《黄河古道2:活人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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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道2:活人禁地-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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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互递着酒瓶子;不一会儿半讧酒就空了。

刀疤脸枕着双手躺在地上看着满天星斗;有些感慨;说他小时侯就喜欢躺在木头房子上看星星。那疙瘩也是这样;天空像被洗过一样;瓦蓝瓦蓝的;星星都他娘的像狼眼珠子!

我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夜空。夜空下的雪山超凡脱俗;仿佛仙境。好久;刀疤脸突然叹了一口气;用胳膊支起身子;满口酒气地对我说: “秀才;你真不该跟我们上来!”

我笑了: “我要不上来;早就被蛇咬死了。”

刀疤脸认真地说: “咬死也比在这儿好。”

我说: “啊;死了还比活着好?”

刀疤脸苦笑着: “有时候吧;这人想死都不容易!” 

他仰起脖子;将酒瓶子里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像是作了决定;对我压低声音说: “秀才;小心点儿大哥!” 

我说: “没事;他应该不会再掐死我。”

刀疤脸冷笑着:“嘿:你知道啥!俺们那些兄弟跟了他快十年;还不是说死就死了。”

我疑惑了: “那帮兄弟不是被巨鹰杀死的吗?” 

刀疤脸冷笑着: “是大哥!大哥给他们吃的药丸有毒;巨鹰吃了那些人的肠子肚子;才给毒死啦!”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些人从牛皮中冲出来后;竟然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像是喝醉了酒;难怪那些凶悍无比的巨鹰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相继死亡——原来金丝眼镜竟然用了那么狠的招数;将自家兄弟当成毒饵;去毒死巨鹰。难怪刀疤脸要心寒!看着刀疤脸颓丧的样子;我也有些感慨;想安慰他点儿什么;却又找不出什么话来;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再回想一下;在我要吞服毒饵时;谢教授专门提醒了我;不让我吞服。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这药丸有毒吗? 

想了想;我起身寻找谢教授。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我就想直接问他;这刭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来雪山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手里为何又有那样一张以深渊大鼎为背景的老照片?

谢教授也远离了那些闹哄哄的人;他弄了点儿柴油倒在一个凹陷的石头上;用棉线搓了根灯芯;做了一盏简单的油灯;正在灯下仔细记录着笔记。

见我来了;他起身让我坐下;亲切地问我这次没受伤吧。我心里憋得难受;也没跟他说什么客气话;直接将问题抛了出来;想着他应该不会回答。没想到他略微考虑了一下后;竟然告诉了我原委。

他说: “还记得上次串跟你们说过;我姓谢;祖籍在河南安阳;是当年显赫一时的谢安家的后人。谢家自东晋起便是累世公卿;巨富累累;可以说势力遍布全国。

后来满清鞑子入关;谢家一些老人因为不齿汉人被夺杈;鞑子当道;便将家族很大一部分势力移居海外;触角继续伸延;虽非官非商;但却比官商威势更甚。

“其实说起来吧;像我们家这种传承了凡十代的贵族;绝不会喜欢财色等俗物。他们都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比如有人喜欢收藏古董;有人喜欢收藏美女;有人喜欢收藏各种金币。我们这一支的祖上爱好比较奇特;喜欢收集大乌龟壳子;越大越好;越古怪越好。”

我有些好奇;问他为何他祖上那么热衷于收集大龟壳;是因为甲骨文吗?谢教授却转而问我: “小白;怎么看古代的贵族?”

我说: “按照书上说;古代贵族都是四体不勤;不学无术的人……这个;当然了;谢教授您当然不是了……” 

 

谢教授摆摆手;说: “没关系;没关系;社会对我们这些大家族确实是这样看的。”

他看了看墨绿色的天空;缓缓地说; “不过我要纠正一下这个错误。在中国民间;有种很荒谬的看法;认为名门望族子弟都很蠢很笨;不学无术。这个不对。真正的世家子弟;其实是很讲究传承的。比如我们谢家;从东晋谢安始;几乎每一代都会有状元或者武将。满清鞑子入关后;谢家举家外迁;在海外也发展了很多产业。这些都是家族传承的人脉和根基;庞大到难以想象;根本不是随便一个党派、一个政权可以撼动的。你想想;欧洲好多贵族衰落了;但是好多暴发户还拼命想去和他们联姻;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些古老贵族传承的不仅是钱;更重要的是世家积累了好多个世纪的隐秘文化。这些东西;是暴发户绝对不能比的;也是用钱买不到的。”

他问说: “小白;你觉得每个朝代最大的贵族是谁?”

我一下被他问住了: “是谁?”

谢教授笑了: “是皇帝!”

我也恍然大悟;确实;皇帝是每一个朝代中最大的贵族。谢教授说: “自秦始皇始;中国各朝皇帝都热衷于寻找不死药;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 “皇帝享受尽了荣华富贵;当然是想不死的。反正权势倾天;就死马当活马医呗!”

谢教授说: “不对。我要说的是;太子一出生就由最博学的人教导;任何一个朝代对于太子教学都很看重。如果太子不好好学;不仅要挨板子;可能连日后的皇位都保不住。你想想;这样严格教育下出来的皇帝;怎么可能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大费周章呢?”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就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他说: “在我们谢家祖上;=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当年秦始皇之所以派童男童女东渡寻不死药;是因为在当年发生了一件怪事。在秦始皇登临皇位后;去泰山拜祭时;从渤海之滨漂来了一只白色巨鼋。巨鼋身长数十丈;鼋甲坚硬如铁;上面雕刻着古怪的文字。最古怪的是;它身上用铁链绑了一个老人的尸体。老人鹤发童颜;已然死去很久;但是尸体不腐;面色依旧栩栩如生。后来;秦始皇广发皇榜;寻高人破译鼋甲上的文字。后来聚集了一堆最博学的儒生;将文字破译了;大意是这只巨鼋在巴掌大小的时侯为一海外炼丹的高人收养;高人孤零零活了几百年;终于时不住寂寞;将自己绑在了鼋甲上;希望巨鼋可以背负自己重归故土。再后来;秦始皇就派人去寻找不死药了。为了不泄密;他将那些儒生的笔记都焚烧了;并将儒生们都活埋了。这就是后人所说的焚书坑儒。”

我心里大不以为然;这样一个天方夜谭一般的故事;难道谢教授也会相信吗?我小心措辞: “谢教授;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儿太传奇了?”

谢教授点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情确实很像是民间传说;不足为信。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谢家的所有人都相信;包括我。”

我不明白了:“这又是为啥?”

谢教授用手指头轻轻叩着石壁;说: “你忘了我们这一支祖上最喜欢收藏什么?”

“大龟壳子。”

我一愣;惊道: “啊;难道说那只大白龟壳——”

谢教授点了点头: “确实;后来那只大白龟壳机缘巧合下被我们谢家祖上收藏;至今还在谢家海外的子嗣手中。” 

 

我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忍不住在那儿来回走了几步。这故事一旦成真;那就是石破天惊的太事了!我本来想问问谢教授那大白龟壳子上到底记录了什么;那个老人又是谁;但是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了下来。

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我考虑了半天;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谢教授为什么会来这里?

谢教授说: “还记得之前你给我的那个大白龟壳吗?”

我点点头。这我当然记得;那是我和猴子从黄河龙窟的一臼棺材中挖出来的。

谢教授点点头;说: “我们祖上专门搜集大龟壳;我也略懂…些。要知道;这世上的白龟非常稀少;因为这世上的龟中根本没有白龟这个品种。谁也不知道白龟是从哪里来的;甚至不知道这种东西究竟真的存在;还是仅仅存在于古籍上。要知道;在古代;白龟被称为圣物;都是被神化的。据古籍记载;人祖伏羲在定都淮阳后;从蔡水中得到一只罕见的白龟;日夜端详;最后从它背上的花纹得到启示;才绘出了先天八卦图。虽然我们谢家收藏有大白龟壳;但是那物太过珍贵;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见过。当时我看见你那个白龟壳;非常震惊。我是研究古代宗教文化的;对古代文字也有一些研究。当时我就怀疑;这个白龟壳子上的花纹;是否是一种古代的文字。所以我后来问你;那个白龟壳是从哪里发掘出来的。”

确实;谢教授看到白龟壳时有些激动;问我们那龟壳是从哪里发掘出来的;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结果猴子说那里还有一条被铁链子绑住的龙;谢教授听了后;就带着白龟壳急匆匆地走了。

谢教授说到这里;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说: “这白龟壳确实非常珍贵;我当时太想得到它;又怕你们知道它的价值后不肯给;所以就没眚诉你们¨…” 

 

我忙说: “没事;没事;要不是被您发现了;可能我早给丢到黄河里了。”

谢教授说: “回去后;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那些花纹像是自然长成的;实际上还是有不同。”

我忙问有什么不同。

谢教授说: “你看;古籍上是将这白龟给神化了;将五行八卦天干地支都安在了它的头上。说它的甲壳中央覆盖着五块甲壳;象征‘五行’的金、木、水、火、土;顺着五块甲壳外还有八块;象征着乾、艮、震、巽、坎、离、坤、兑八卦之说;在龟甲边缘处还有二十四块硬壳;象征着二十四节气。腹底十二块龟甲代表了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我听他讲得云山雾罩;好不容易听完了;忙问他: “谢教授;那这白龟壳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教授说: “我仔细研究了—下;发现白龟壳确实神奇;纹路什么的确实对应了这些。但是我怀疑这些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人刻上去的。”

我说: “刻上去的?”

谢教授点点头;说:“对;开始我也没注意这些。后来有一次;我在黄河边清洗龟壳时;发现在龟壳浸入水中后;经过光线和水流的折射;会出现一行蛇状的花纹;一扭一扭地动。我怀疑这应该是一种古代的文字。” 

 

“蛇状的文字?” 我听得晕乎乎的;这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了。谢教授起身翻开他的工作日记;给我看。日记的一页上绘制了一条条古怪的花纹;果然像是一条条扭动的小蛇;看起来非常别扭;却又

让我感觉非常熟悉。

谢教授给我看了一下;合上笔记本;说: “三十年前;我随一个黄河考察队来过这里;在大雪山下发现了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在那底下竖着一个高大的石碑;石碑上就雕刻着这样古怪的蛇形文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这次才愿意加入这支队伍;再一次闯入大雪山。”

谢教授果然来过这里;但是他的说法却和刀疤脸不同。刀疤脸是说;是谢教授主动找的他们;他们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而听谢教授现在的口气;他应该是被动加入队伍;不得已才来这旱的。这种事情;我当然不好和谢教授核对;尸能在脑子里想着;不知道是谁骗了我。

不过谢教授说三十年前有支黄河勘探队来过这里;这让我很感兴趣;因为那支黄河勘探队很可能就是照片中的那支勘探队。要是谢教授当年真加入了那支勘探队;可能我的许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我兴奋地问他: “谢教授;三十年前那支队伍来这里做什么呢?” 

谢教授沉吟了一会儿;说: “抱歉;这件事情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我在加入队伍时曾立下过誓言;绝对不能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希望你能理解。”

我非常沮丧;娘的;眼看着终于有点儿眉目了;却被他这么一句话给憋回去了。我迂回地问他: “谢教授;那你能否说—下;探险队员都有谁呢?” 

谢教授叹了一口气;说: “抱歉呀;小白;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我实话对你说;当年的勘探队是突然间召集起来的;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而且每个人的信息都要严格保密。

大家都是独立行动;只负责自己的一块;不准打探别人的信‘息。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上次勘探队的成员到底有谁;甚至不知道行动的目标是什么。每天都有人神秘消失;也每天都换人带我们继续往前走。我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走到了哪里;只记得后来有人带我去看了一块石碑;让我研究那石碑上的文字……”

我失望地张大了嘴;看来三十年前那支神秘的黄河勘探队究竟在大雪山里经历了什么;他们又在寻找什么;恐怕永远也没办法知道了。不过也不一定;也许宋姨会知道些什么;猴子应该也知道些什么。所以他们这次才奋不顾身地闯入大雪山;继续寻找那件东西。

谢教授见我半天不说话;沉吟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 “其他事情我不好说;我只能说一个。在咱们现在这支队伍中;还有三十年前的勘探队队员。”

我吃了一惊;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死人脸;然后是金丝眼镜。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可能来过这里?钐是无论我怎么问;谢教授都再也不愿意吐出一个字;挥挥手说很晚了;让我快点儿回去休息。

我闷头走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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