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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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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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旭却是一脸喝多了的样子,笑着瞟他一眼:“大阿兄说什么话!我怎么与你为难呢,只是,我最喜欢说实话啊,这不是同我阿娘一模一样的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猫喜欢玩步摇之类的东西很正常。但是,为什么月掩只扑灵娘呢……




☆、心如灰

  这喧哗的屋室,终于重归静寂。
  
  秦王氏此时方振袖起身,道:“这样便差不多了,虽然他说话也折了你的面子,但到底警示了族人们,也是好的。”
  
  “儿知晓。”秦云衡唇边微微勾起一个笑容:“只是,他大概不会带乔氏走。儿还真将她送去出家做姑子?”
  
  “你既说了,那便这样做吧。”秦王氏道:“难不成你还想留着她?”
  
  “倒是不想留!只是,这女人将府中搅得鸡飞狗跳,如今不能叫她原样搅合回来,儿心里头总有股子气消不下。”
  
  “罢了吧。”秦王氏反倒笑了:“世上哪儿有你受过的气都能讨回来的道理?旁的不说,便看你阿娘,我受的气,顾氏还得起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到底也算是放自己一条路!”
  
  这母子两说着话,十六娘却依旧坐在原地,听,或者也不算听。
  
  他们的声音,自她左耳进右耳出——她现在心里头,全是裴十三娘随着秦云朝出门之前,回头望向她的那个眼神。
  
  说不清那一眼中究竟有什么。悲伤,或者无奈,都是能看穿的,可藏在这些下头的呢……算是忍耐、克制,还是认命?
  
  十三娘什么也没说,却像是同她说了千言万语。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明明是本家的姊妹。
  
  明明知道那个人不是良配。
  
  明明知道今日的盛宴于我是何等残忍。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告诉我?
  
  仿佛听得她在耳边一遍遍责问,十六娘只觉得胸口燥热难安。案前有酒,她索性自斟自饮——反正,宾客们都已然走了。
  
  及至秦王氏走了,秦云衡才想起十六娘这一茬子事儿。可彼时,十六娘早就喝得脸色酡红了。
  
  “你这是……”
  
  十六娘抬了头,微微蹙眉,眯眼望他,随即凄然一笑,将酒杯中的纯酿饮尽。
  
  “别喝了!”秦云衡劈手夺了那酒杯放在案上:“你那酒量,比猫儿也大不了多少,偏生喜喝么?府上又不少这几杯酒!无事小酌几杯便好了,这酗酒,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事!”
  
  “大家闺秀?”十六娘酒量确也不大,听他这般说,只斜睨了他,道:“大家闺秀不该做的事儿多了!难不成我一条条都守得住?心下难受,连喝些酒都不可么?”
  
  “你有什么好难受的?”秦云衡在她面前坐了,疑道。
  
  “你们这样,对她太狠了!”十六娘霍地站起身,将那酒杯抓起,狠狠砸碎:“你们只顾着自己痛快,可曾想过,旁人心绪如何?!”
  
  秦云衡的面色,霎时便沉了下来。
  
  “……你说的‘他’,是谁?大郎?”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说我十三堂姊!”十六娘的身子晃了晃,道:“她是个好人,你们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可曾想过,她是什么感受?自己一心敬爱的夫婿原来是这样……这样一个混蛋!她该多难过,可你们,你们还一直……”
  
  “你才是太好心——对他家的人,有什么可怜悯?便是你那堂姊再好人,也是那个人的妻子!”秦云衡容色稍霁,道:“我若不坚持,那族中便尽皆以为你夫婿是个有意构陷兄长的险恶小人了!再者,一力赞成这门亲事的,不也是你么?”
  
  “你……”十六娘颓然跪坐下,道:“好,好。反正,都是怪我的!若不是我当大郎是好人,也不会答应劝说二叔父将她嫁过来!如今是我送她进了火坑了,可你们可曾想过,若是你们不当着她面点破,她……她至少会觉得自己是好命的啊。”
  
  “你喝醉了。”秦云衡默然一阵子,才道。说罢伸了手便将她拖起:“回去歇息吧。”
  
  “我知道我醉了。”十六娘哽咽道:“可我的心还醒着啊,我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知道有些事原本可以等着只有你们男人在场的时候处置!何必非要这样伤我堂姊的心?她看着灵娘的眼神,同几个月之前的我,是一模一样的,她的心意,同我也该是一样的!”
  
  “……所以你只是触景伤情了么?”秦云衡心中一软,盯住她眼眸。
  
  “我,我才不是呢,”十六娘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甩了他的手,道:“我自己会走,回得去沁宁堂!那灵娘到底哪儿好,你也喜欢她,大郎也喜欢她,只我裴氏的女儿便不讨好么?不讨好,你们还何苦来骗我们?”
  
  秦云衡愕然道:“我何曾骗你?”
  
  十六娘噙着泪,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脚便走。出得堂外,腿便是一软,险些跌倒——秦云衡已然追了出来,从后头将她抱住了。
  
  “你倒是说清楚,我怎么便骗你了?”秦云衡道:“从咱们成亲以来,对不起你的事我做过,叫你难过的事儿我做过,可独独这骗你——我扪心自问,绝无有这般事情!”
  
  十六娘咬了唇只是死不开口。她身上没劲儿了,挣不开秦云衡铁箍一样揽住她的手臂,可不说话这事儿,还是办得到的。
  
  “你倒是说啊。”他几乎是又急又恼:“你若怨我当初待灵娘比待你好,怨我顾不上好好对你,怨我叫你成了个笑话,尽皆可以说,我绝不推脱,那皆是我的错。可你说我骗你,我何曾做过?”
  
  “你今日与灵娘说的话,万般不幸,我听到了。”十六娘低声道:“还要说你不曾骗我么,难不成你是骗她?”
  
  “我是骗她……”
  
  “骗得那样情深意长吗。”十六娘几是喃喃:“我累得很了,想回去歇息。你就放开我吧。”
  
  “你连台阶都下不得,还指着我放了手你就能自个儿回去?”秦云衡说着,竟将她抱了起来:“你既然不信,那我多说你也不会信了,是也不是?”
  
  十六娘一怔,道:“是,那如何?你……放我下来。”
  
  “‘汝爱我心,我怜汝色,即是因缘。’”他道:“但凡因缘尚在,我随你信与不信!信不信你都是我娘子,信不信,也都须顺我依我!过得十年八载,你怎生也不会接着与我别扭的……”
  
  十六娘羞怒,道:“你……”
  
  秦云衡却不理她,只朝沁宁堂过去。他有意将十六娘抱得松了些,叫她时刻觉得可能摔下去。十六娘怕,心里虽扭着股意气,可也伸了手臂挽住他脖颈。
  
  沁宁堂离举行寿宴的遂光阁不远,是而秦云衡虽饮了酒,却也支得住这段路。
  
  到了沁宁堂,婢子们自拥上来要伺候,却被他尽皆呵斥下去了。单叫踏雪取一盆温水来替娘子净面,旁人则是一概不许放进来。这般命令一下,婢子们心中尽皆了然,连踏雪取水都格外快了些。
  
  十六娘有意不想与他独处,可她越是叫婢子们不听秦云衡的,婢子们越是溜得快。这些女婢们虽尚未配人,可到底年纪也渐长,男女之间半推半就的事儿,做不得却也听得。眼见郎君与娘子一副打情骂俏的样子,谁还会不长眼地站着讨嫌?便是娘子要急哭了,那也是他们夫妇间的小乐子啊。
  
  眼见着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十六娘只得咬了牙,道:“你要如何?”
  
  “这是对夫君说话的口气么。”秦云衡在踏雪取来的温水中浸了帕子,又提起,道一声“闭眼”,将帕子覆在十六娘面上:“你既要冤枉我,我也没那好性子与你解释。只叫你看看随意叫别人难过的后果罢了。”
  
  “……你……”
  
  “你不是累了么倦了么?我替你卸了妆容褪去衣裳,你自应承着便是!”
  
  “我不想!”十六娘猛地掀了面上的帕子,道:“今日我便是不想见你不想与你说话,若不是阿家寿宴,大郎又说那般话侮辱于你,我才不会和你敷衍!如今我求你,你出去可好?随你去找谁——不是要将灵娘送去出家么?这最后一夜,多少也值得珍惜!若真是要扮个因为深深在意她所以不想为难她的痴心郎君,那么府上多少婢子,随你用,我也不拦着!只是你不要再与我纠缠!我看着你,便想着你同灵娘说的话!什么看得出女子的心意,你看得出的,唯有她的心意吧?怎生我一片心意与你,却比喂了狗还……”
  
  秦云衡正看着她,他的眼里,有明显的愤怒。
  
  十六娘最后几字不曾出口,却被他狠狠吻住了口唇。
  
  若是平时,有这样的狎昵,她骨头都会软的。可这唇舌缠绵的一刻,十六娘竟瞅了空隙狠狠咬了下去。
  
  秦云衡吃痛,闷哼了一声,一时却也不敢抬头——他下唇被十六娘咬住,疼得厉害。
  
  及至十六娘松口,他以手背擦拭,却见手背上一片红。口中带着铁锈气息的温热液体,那分明是面前愤恨瞪住他的十六娘的杰作!
  
  “我待你太好了是么?”他的声音沉下去:“我顾忌你的心意,怕你难过,怕你委屈,你心里头不舒服,冲我使性子我也生受了,如今你却给了脸上头?”
  
  “你还顾忌过我的心意?只有你心里头才觉得你待我好吧?这样的恩德,奴实在是承受不起!”
  
  秦云衡看着她,紧紧攥住的拳头亦在颤抖。他忍了片刻,突然将十六娘从妆台前扯起来,猛地推甩在榻上,压了上去。
  
  十六娘想推开他,身体在他下头扭动得像是跳到了岸上的鱼,然而她怎么拗得过一个愤怒的男人呢。
  
  这一次亲近,实实堪称惨痛。
  
  秦云衡从不曾这样毫不思虑她的感受……他的凶暴蛮横,像是一场永远不会醒的噩梦,又仿佛是冥间的惩罚,要拖着她下火狱去。
  
  事毕之时,她已然木了。她安静地躺着,一双眼平视,却没有任何神情,没有欢悦,甚或也没有愤怒,连悲伤,都不曾有。
  
  秦云衡喘着粗气,直起身体,看着她这般,却是愣了。
  
  许久,他伸了手,去轻轻碰她沾濡着汗水的脸庞。
  
  十六娘没有躲开,却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他的抚摸根本不曾存在——或许,他这个人,从这一刻开始,便不再存在于她的眼中了。
  
  “阿央?”
  
  他的声音没有底气,甚至还有些惊慌。
  
  她终于动了眼珠子,只是看他一眼,便闭了眼,侧过了头去。
  
  那真的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这目光中没有半分对他的排斥,却叫他从心尖凉到了底。
  
  ——她,像是看不到他。
  
  他躺下,将她紧紧拥进怀中。是后悔了,是悔得胸口都不再能泛起酸痛……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轻轻吻她的脸庞耳垂与脖颈,温情地与她贴了面颊久久不语,这些法子,可以试很多很多次,可没有一次,能叫她稍有回应。
  
  他慌了,便想将她揽得更紧些。年轻的女郎柔滑温暖的肌肤与他的身体紧紧贴合,他甚至能感受她的呼吸与香气。
  
  “阿央……”他几乎是央求般开口:“你,你不喜欢我了吗?”
  
  她依旧是不回答,明明尚未睡着,可偏就不回答。
  
  那一瞬,他突然感受到,似乎是很久之前,他对她说出自己更喜欢灵娘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当真是……心若死灰。
  
  而这一切,全是他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庆祝圣诞节,那么我们开始虐男主吧。既然是将军那么虐身没什么意思。让他的负罪感永远没法消除就好。顺便“你不喜欢我了吗”之前是“你不要我了吗”。原版更娘炮……不过,似乎比“不喜欢”更惊慌失措一点。所以略有纠结呀。




☆、遭报应

  “说起来,已经要入秋了。眼看着这藕花也残了多半。”十六娘顿住脚步,道。
  
  她身边俏丽的胡姬亦停了步伐,道:“算来奴与娘子相识,也有的多半年了呢。”
  
  十六娘颔首,微微一笑。经了昨夜的事儿,如今石氏能来陪她,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十三堂姊显是暂时不会踏足这叫她伤心的地方,且石氏又乖觉,不会说叫人难堪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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