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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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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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她便亲送了十三娘走,路上还很是安慰了她几句。
  
  然而,十三娘刚刚上了车离去,她一回首便望见拥雪,正面色匆急望着她。见她转过来,才快步跑上前,低声道:“娘子,乔氏去二郎书房了!”
  
  “什么?”十六娘一怔:“二郎不在府中,她去书房作甚?”
  
  “听她身边的安儿说,是要去书房门口跪着,等二郎回来。”
  
  “她不知二郎近几日回来便去阿家那边,再来我沁宁堂的?”十六娘冷笑道:“叫她跪着吧,让她等!”
  
  “还有,安儿还说,在去二郎书房前,她还大闹了一场。说是要麝香红花,煮汤打下那孩儿来呢。”
  
  “她疯了?”十六娘愕然:“是因我去同她说了些话,便要做这样蠢事?”
  
  “安儿自然不会替她准备那些东西了。”拥雪道:“她坐了一阵子,才道要去二郎书房门口。安儿不知何事,便随着她去,却不料她一过去便跪下了……”
  
  十六娘冷笑着应了一声,又走了几步,才猛地顿住脚:“你说什么?她先要了红花与麝香,不得,才去二郎门口跪着的?”
  
  “是啊……”
  
  “这……”十六娘转身便朝秦云衡的书房那边儿过去了:“你叫几个婢子,抬了地茵,取纨扇,冰盆,速速也去二郎书房那儿。再留个话给门房的,叫二郎回来时把此事说一番!”
  
  她差点就酿成大错了。
  
  那灵娘去跪着,想必并不是为了等秦云衡回来好告状,到底她如今再也不若当日得宠的时候了。倘再告一状,未必便讨得了便宜。
  
  然而,若她跪久了,那胎儿出了什么纰漏,事情便只能另说!灵娘要打胎的物事,婢子们自然不会给,然而灵娘假说要跪书房来求二郎回心,婢子们却未必就有心思拦。
  
  如非拥雪提了一句灵娘曾索过麝香与红花,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疯女人会拿自己的孩儿做赌注的!
  
  真是疯了!难道灵娘不曾想,就算她用这孩儿的命,给十六娘扣上酷厉恶毒的名头,对她自己又有何好处了?这胎儿,是她在这府中最后一个依托,虽然如今看来,也未见得就靠得住。但秦云衡素来重情义,便是不喜欢她,看在孩儿份上总不至于逐她出府。
  
  而若是没有这孩儿,她凭什么在秦府上混下去啊?
  
  秦云衡的书房院中有一棵高槐,夏日里荫蔽清凉。然而灵娘却并未在树荫底下,却是挑了日光晒得到的地方跪了。
  
  “这是闹哪样?快起来!”十六娘道:“有身子的人,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灵娘一句话也不说,只垂着头,纹丝不动。
  
  “你们都是瞎的么?她身子都这么重了,还叫她跪?”十六娘向周遭侍立的婢子们斥责,口气中却并无几分恼意:“快扶起来。”
  
  果然有两个婢子上去要扶灵娘。可婢子的手扶上她手肘,便被她狠狠甩掉:“娘子怎生如此苛责奴?奴便是跪了认错,都叫娘子看不惯么?!”
  
  这是把错儿都推在她头上?此间的婢子们,多半未曾伺候过十六娘,听了灵娘高声说这话,便是面面相觑,只差未曾交头接耳了。
  
  十六娘咬了咬牙,道:“你若要认错,何苦这般苛待自己?大太阳地里头,晒坏了怎生是好?”
  
  说着话,拥雪便引了几个沁宁堂的婢子进门。果然是抬着茵褥、竹席、冰盆等一干乘凉用物进来。
  
  “奴的过错,不这样,如何消得去?”灵娘道。
  
  “……你既然执意如此,我亦拦不住。”十六娘叹了一声:“那便跪着吧,随你跪多久——拥雪,替乔娘子铺设好!”
  
  拥雪一怔,她原以为这些东西是十六娘要来自用,好歇着看灵娘闹这一出的。却未曾想过,竟是为灵娘弄来。
  
  “还愣着作甚?”十六娘挑挑眉,道:“快铺在那槐树阴凉下头!乔娘子有身孕,经不得晒!对了,是我疏忽了,安儿,你再去佛堂,替乔娘子搬个蒲团来,可莫跪坏了膝,日后生了毛病便不好了!”
  
  灵娘大愕,抬头望住她。
  
  “乔娘子好生糊涂,跪着是跪着,可也不能不顾自己身子。”十六娘道:“否则若出了什么事儿,二郎回来,可要怪罪我这做娘子的了。”
  
  在场的几个婢子亦看出不对来,忙七手八脚帮着铺茵褥设竹席,又将那冰盆摆在席上。
  
  “乔娘子,去那里跪着吧。”十六娘看安儿取来了蒲团,轻笑道:“茵褥蒲团,跪着膝头不疼,竹席冰盆,免得中了暑热——二郎这地方倒是适宜纳凉,拥雪,去厨房吩咐做几个冰碗来,咱们一干女眷,便先在此间小坐吧。”
  
  “可娘子,茵褥,奴只抬来一个……”拥雪为难道:“您也在此间等着?”
  
  “二郎的书房中不是有小竹榻么?抬出来便是了。”十六娘微笑:“我也在此处陪着乔娘子吧,你干跪着,何等无趣。咱们一同等二郎回来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真的挺玻璃心的,看那种评论特别生气。打电话和妹子哭了一晚上。好了我就是个包子,虽然我绝对容忍不了别人不好好看文就说这说那结果根本没有依据的,但是真的怕被挂碧水引一堆妹子直接轰我。算了。以后那种评论我不看也不回了。批评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请不要谩骂。作者也是人,写出的角色不是为了讨每个人都喜欢的。不喜欢,请点叉。




☆、心计交缠

  槐荫下,灵娘阴着脸跪着,而屋檐下,十六娘斜倚在便榻上,随意翻弄从秦云衡书房中取出的一本兵法。
  
  她对这东西丝毫没有兴趣,然而看了一圈,秦云衡那里唯有这般东西,倒没得选了。
  
  然而说起来,她看些什么,不甚紧要,只要叫灵娘心里头不舒服,便是叫她在这儿背《女则》之属叫人看了便想撕了烧掉的书,也不打紧。
  
  呵,你要跪在这儿,做出我逼你太急的腔调来,那我便也在此处陪着你。
  
  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偏生就叫你这假惺惺的请罪也请不成!
  
  便在这儿相持着吧。待二郎回来,不知他会责我逼你太甚,还是责你不知好歹?
  
  十六娘心里头想着,唇边微翘,适逢踏雪捧了冰碗进来,便道:“去,给乔娘子送一个。跪着多少比坐着要难受些,怕也累了呢!”
  
  踏雪见她眉扬色悦,亦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来,乔氏脸色更黑了。
  
  她岂是不知再这么跪下去没有好果子吃,然而若现下起身回去,那简直成了个笑话了。非但不会叫二郎同情她一分半点,甚或会惹起他“不分轻重”的恼意。
  
  这上也难,下也难,看着拥雪将冰碗送到面前,她咬紧了牙,猛地别过了头去:“不必了,多谢小阿姊,奴身份微贱,岂能同娘子吃一般东西。”
  
  十六娘听得分明,唇一抿,压住笑意,道:“我送你的,吃便是了。有什么吃不得,难不成,我能在冰碗里头下毒么?你若疑心——来,拥雪,把我吃了一口的这一碗,给乔娘子端去!”
  
  灵娘登时深悔自己说出那句话来。
  
  吃便吃了,只要不是在吃冰碗时叫二郎撞个正着,她有什么好怕的?如今这一句话多了,却让这主母找到折辱自己的新法子!
  
  吃她吃剩的,那不是同狗,没得两样?
  
  “奴体寒,吃不得凉的……”
  
  “那便是老大遗憾了。”十六娘也不勉强,道:“我小时也常来姨母姨丈府上,知道秦府的厨子,做这些甜东西,那是堪称一绝的。我裴家决计找不出这样好的冰碗来——只可惜了二郎不吃甜的。除了这冰碗,那厨子也炖得好一手藕羹呢。听闻,乔娘子也擅这个?”
  
  “……”
  
  “罢了,既然乔娘子不用,你们哪个婢子便多享一碗吧。”十六娘笑道:“吃罢之后,去给乔娘子捶捶腿,别跪肿了!”
  
  灵娘抬起头,看着她,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十六娘垂下眸子,翻开下一页,轻声念出一行字来:“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这话是何意?”拥雪咽下口中碎冰,问道。
  
  “这话啊,是说用兵打仗的事儿。”十六娘道:“我只是觉着说得好,才念的——要么便不做,要做,便要无情果断。”
  
  拥雪怔了怔,眉目扬起,多半明白了她的意指。
  
  后宅之内,何尝不如战场。
  
  虽非你死我活,到底心计交缠。若娘子此时不彻底压住灵娘,谁知这女人往后还要闹出多少乱子来。
  
  想着,拥雪又朝她膨起的腹部看了一眼,这一眼,却叫她定住了眸子。
  
  灵娘入府已然四个月了,若按郎君当时的说法,她入府前二月有妊,那么大概再有二三个月,她才会临盆。
  
  可如今看来,灵娘这腰身……也宽得太过蹊跷了些吧。
  
  她随十六娘到秦府之前,十六娘的嫡嫂,工部尚书家的千金于氏方给裴家添了个大胖小子。那孩儿好生胖大,闹得于氏险些逆妊过去。然而便是于氏临盆之前,那肚腹也不过便如灵娘如今一般大小。
  
  莫非这孩儿,当真如传言所说,并不是二郎的亲子?
  
  拥雪不敢多想,垂了头接着吃,吃罢果然叫了两个婢子,去乔灵娘左右两边儿跪着,为她捶腿了。
  
  十六娘翻罢手中那册兵法,见灵娘正阴着脸望自己,便从婢子手中接了团扇掩住口鼻。
  
  她的意思太过明显了——我想笑,可不便当着你的面笑,那便挡着脸笑吧。既不失身份,又还能叫你不舒服。
  
  “二郎还没有回来么?”她站起身,走到院子门口,问那两个小厮。
  
  他们俩素来是跟秦云衡的,然而今日不知怎的,被落在了家中。
  
  “是,二郎去三郎那边儿了。要不,小的去门口给娘子再看看?”其中一个颇有些殷勤。
  
  “去吧。”十六娘方道,又忙叫住他:“你不若去三郎那边,去同他问一声,今夜还回不回来。若是不回,我便叫人搀着灵娘回她寓所了。否则这跪上一夜,可不是好受的。”
  
  小厮应了,飞跑而去。
  
  十六娘这才转身,笑道:“我叫小厮去问二郎了,若是他不回来,乔娘子也不必自苦了。到底要珍重身子呢。”
  
  灵娘的话语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多谢娘子牵念!”
  
  十六娘莞尔:“不必谢这个!如今我那边儿还有事,怕是陪不了你太久了,便留下踏雪在这儿守着吧。乔娘子身子若不适了,时刻吩咐踏雪来找我,不必担心叨搅!”
  
  乔灵娘闷闷应了一声“是”,目送她远走,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
  
  女人的谋划,多半为了男子。她做出这般牺牲,无非是想换那个人心满意足,只可恨一步不慎,在秦府里要翻身,便是难上加难了。先前这娘子对自己尚有几分余地,如今看来,她是要下狠手把自己逼到绝境了。
  
  当然,看上去,这裴氏并不一定要弄死自己……只是,若是还活着,却什么也不能帮到那个人,同死又有什么区别?或许,比死还痛苦些!
  
  她闭上眼,想起那个人的眉目,想起他平静的声音,想起那一日他在她面前失态的大哭——那时候,她真是心疼了。
  
  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当他的事是自己的事,他的愿望,就是自己的愿望。
  
  如果我做不到,如果我不能完成你所有的嘱托,郎君,我不会再活着见到你……为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都可以失去。
  
  哪怕是我的孩子。
  
  一滴眼泪从她深深的眼眶中滴下来,划过精心敷了铅粉的面颊,坠在广幅的素色裙子上。
  
  夏风暖暖吹动,阳光已然不那么灼烫,淡淡的金色落在这坊中的连片官邸之上。
  
  璀璨之下,藏着多少污垢与腌臜。灯火笙歌里,又匿着多少口蜜腹剑,葬了几许苦苦纠葛。
  
  待到天色转向深蓝之时,十六娘身边的拥雪又回来了,道:“郎君说今晚不回府了,乔娘子可回去歇着吧。”
  
  灵娘勉强站起身,道了一句“多谢小阿姊”,才由安儿两个扶着回去了。踏雪同拥雪两个,这才收拾起茵褥和早就化光了的冰盆,说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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