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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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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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信赶紧道:“下官知卢博士有个姑母,却不知是国公的岳母,真是疏忽,卢博士要进京省亲,下官岂有不允之理,即日起给假三个月,卢博士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卢安心知祖刺史对他如此客气全都是因为周宣的缘故,甚是羞愧,若说去年在京不辞而别时除了羞愧之外还是因为心有嫉恨。现在是完全不敢嫉恨了,周宣之名唐国老少皆知,垂髫小儿说起吴国公羽扇纶巾平定清源的功绩都是眉飞色舞,崇敬不已,至于周宣娶公主、娶节度使之女,那更是佳话了。

卢安答应后日即启程赴京拜见秦博士老俩口,请求姑父姑母原谅他前年鬼迷心窍地悖行,卢安双亲早逝。世上只有这一个嫡亲的姑母,自心中有愧断了往来之后,还是常常悔恨的,现在有这弥补的机会,再不珍惜就是自作孽了。

这日天色已晚,刘都护在府中大宴郡僚,为吴国公接风洗尘,次日,由都护府判官、祖刺史还有卢安陪同吴国公和杨使臣游寿州名胜,远望八公山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游楚王斗鸡台、吊淮南王墓、纵览与都江堰齐名地芍陂。归来则品尝寿州酥梨酒、八公山豆腐、皖西白鹅和淮王鱼,行万里路、尝各地名酒佳肴,此周宣之志也。

寿州报恩寺地香草也极有名,有清心除秽之功用,羊小颦特意向寺僧要了一些晒干的香草,周宣问她做什么用?羊小颦微笑不答。

二月二十三。周宣一行离开寿州,刘都护与祖刺史直送过淮河方回。

骑马行走在淮北平原上,有天高地远的感慨,金毛犬鲁鲁欢快地跑在前面,又踅回来在力虎马前摇尾巴。

杨宗保听四痴说起去年南汉之行,这金毛犬鲁鲁神奇的追踪能力,不禁啧啧称奇。

这几日周宣都没见羊小颦出来骑马。以为她倦了,也没强要她出来骑马,羊小颦大腿娇嫩,骑马久了会磨伤吧,但整日闷在车厢里也难受吧,又没听她摆弄乐器,马车里可是带了不少小件乐器的。

周宣带马靠近羊小颦的马车,唤了一声:“颦儿——”

羊小颦“嗯”了一声,撩开车帘。露出精致无瑕的容颜,笑意淡淡,眸光如水,手里似在做女红活计。

“咦,你做什么?”羊小颦每日与各种乐器打交道,周宣从没见她做过女红。

羊小颦妙目斜睨,双手背在背后,不让周宣看,那种婉娈娇羞之态让人怦然心动。

周宣笑道:“我上来看。”下马登车。顿觉一股兰麝芬芳扑面而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周宣问。这可不是羊小颦地体香,羊小颦是水仙的淡淡清香。没有此香这么浓冽。

羊小颦两只手还藏在背后,这种姿势就显得胸脯格外高耸,周宣笑眯眯伸手要往那高耸处按,问:“是不是藏在这里面?”

羊小颦粉脸一红,身子往后一缩,说道:“我是想做好后再给公子佩戴的。”

羊小颦终日难开一次口,能听到她纯净优美的嗓音说话那真是祥瑞。

周宣道:“那我在边上看着你做。”当即靠坐在一边,嘴角含笑,目光炯炯。

羊小颦慢慢将手伸到前面,却是两个香囊,上面的图案已经绣好,只待封口,浓冽的香气就是从这香囊里散发出来的。

“绣的是什么?”周宣眼睛近视,看不清,凑近去看。

羊小颦将两只香囊举到周宣眼前,却见两只香囊上绣的都是一对鸿雁,脖颈不长,翅膀尖而长,羽毛是褐色地,腹部则是白羽——

再细看,左边那只香囊上地两只大雁交颈缠绵,右边香囊上的两只大雁一前一后展翅飞翔,针脚细密,绣工精美,竟不逊于纫针。

周宣问:“这大雁是你绣的?”

羊小颦点头。

周宣惊喜道:“我还不知道颦儿绣工也这么好,这不比纫针差啊。”

羊小颦眼露羞涩,轻声道:“是向针儿夫人学的。

“学了多久了?”

“五个月了。”

周宣叹道:“小颦真是聪慧过人,学什么精什么,这样的绣工别人至少要学三年,难怪你样样乐器精通。”

羊小颦微微笑着,垂睫不语。

周宣道:“你且把香囊缝好——对了,哪个是我的?”

羊小颦将右手那只香囊举高,两只大雁一前一后相跟着飞翔。

周宣笑问:“为什么绣大雁不绣鸳鸯?”

羊小颦将两只香囊搁在腿上,取下挂在车壁上地一具琵琶,铮铮淙淙弹奏起来。

周宣倚窗微笑。羊小颦弹的是词牌《摸鱼儿》地曲调,当即依着琵琶弹奏而轻声吟唱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元好问地这阙词周宣很喜欢,为表示对元好问的敬意,所以就提前几百年给吟出来了,不用说是安在他周七叉地名下,填词地起因呢,说是去年赴洪州,路上遇到一个捕雁者,捕雁者说:“今日射杀一雁。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所以周宣就把那两只死雁买下,葬之江水之畔,累石为识,号曰雁丘。

羊小颦对周宣所言大雁是最痴情地禽类的说法铭记在心,得知周宣要带她北上寻亲。便开始绣这对香囊。

一曲奏罢,羊小颦将琵琶挂上,凝眸看了周宣一眼,开始缝合两只香囊,香囊里装的就是昨日在寿州报恩寺要来的香草,现已剪得细细碎碎,所以香气格外浓郁。

小半个时辰后。两只香囊都缝合好了,简直是浑然一体、天衣无缝,周宣都找不到缝口在哪里,只有那鸿雁缠绵翩跹的羽影。

香囊上有挂耳,羊小颦用丁香绦将香囊系在周宣腰间,抬起头,剪水双瞳凝视周宣,说道:“愿与公子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周宣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应道:“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羊小颦靠过来。将脑袋搁在周宣左肩上,一动不动。

此时的周宣也升华了,怀抱佳人却无**,就想静静的抱一会。

道路漫长,马车微微晃荡,两个人相拥着默默地听车轮碾过道路地声音,好一会,周宣问:“颦儿,有没有想过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羊小颦坐直身子。摇了摇头。

周宣道:“你父母一定不是碌碌地人。不是久居高位的显贵,就是文采风流的雅士——这是我从你的绝佳气质上推断来的。你沉静的性子是与生俱来的,又这么聪明,学什么精什么,你的父母怎么会是平庸之辈,而且从你地那只纯金足钏来看,就不是贫寒人家。=

羊小颦眼睛幽黑缈,盯着周宣,说了一声:“其实我不想他们。”

周宣握着她柔软纤美地手,说道:“小颦你不要怨恨你父母,我可以肯定,你流落到江南绝非你父母地本意,这其中一定有个重大的变故,现在仅有地线索是这只刻有颦儿周岁,统和元年正月初一字样的足钏,还有就是颦儿记得地你父亲名字中有个让字——”

听到这里,羊小颦摇头道:“这个不很确定,那时我太小,只隐约记得这个字音。”

周宣道:“不管此行结果如何,我们寻找过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遗憾,你虽然少了父母的关爱,但有我呢,对不对?”

羊小颦点头,又靠过来伏在周宣的怀里,忽听一声惊雷炸响,赶紧把周宣抱得更紧了。

电闪雷鸣了一阵后,就听得辽阔大地绵密的雨声,马车顶篷雨声则响亮得多。二月几乎都是晴朗的好天气,这到了月末,临近清明时节,雨终于来了。

周宣探头出窗,大声道:“找个地方避雨吧。”

杨宗保、四痴,还有随行的军士、羽林卫早有准备,都戴了圆笠、披上了蓑衣,赶远路嘛这些雨具总要备着地。

杨宗保道:“这雨有得下,一时停不了的,我们可耽搁不得,冒雨赶路吧。”

果然,这雨从午后一直下到傍晚,夜里停了一下。待周宣他们早起用罢早餐赶路时,雨又下个不停,雨不大,下得很有韧劲。

周宣自与羊小颦同车,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一直空着,杨宗保邀请四痴与他一起上车避避雨。

四痴摇头道:“我最爱淋雨。”

杨宗保也就不好意思独自上车享受。

车轮辘辘不停行驶,周宣抱着身体柔软的羊小颦。嗅着她身上的淡淡体香和寿州香草的香味,周宣好歹也是天下排名第十的品茶师,嗅觉和味觉那是练出来了,不然的话就不容易从香草浓香中分辨出水仙那清淡悠远地香气——

不过寿州香草似乎有催情作用,周宣强烈地想和羊小颦欢爱,雨夜拥美高卧是周宣认为人生之大乐,上回在马车上与林涵蕴洞房实在是刺激,所以现在又是下雨又是在马车上,周宣的**就格外猛烈,试探着轻抚羊小颦地细腰。缓缓向上…

羊小颦发育得很好的**将胸前襦衫高高的顶起,羊小颦和林涵蕴同年,林涵蕴是八月生的,羊小颦是正月初一,这相差半岁多,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襦衫袖口很宽。周宣手就从羊小颦袖口伸进去,抚在她亵衣抹胸包裹的酥胸上,又柔软又结实。

羊小颦手捂胸脯,将衫下周宣那只大手按住,美眸如水,玉面酡红,清晰感觉到周宣的硬挺硌着她地侧臀。微微摇头。

周宣在她耳边低声道:“下着雨,没人听得见,而且这雨天赶路多闷啊,你又不喜欢说话…

羊小颦开口道:“那我说话好了。”

周宣道:“嗯,你说吧==”伸在羊小颦衣衫里的大手继续缓缓揉动。

羊小颦张了张嘴,面红再三,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周宣的手又动个不停,更让她集中不了精神。嗫嚅再三,叫了一声:“公子——”

周宣从里突破,正解她地小衣,赞道:“说得好,继续说,我最爱听颦儿地声音。”手却解开了小衣,滑入酥软的胸脯,薄薄黑缎抹胸透出**地温柔。

羊小颦抓不住周宣的手,只有一声接一声地叫“公子”。声音娇颤柔美。哪里起得到半点阻止的作用,只让周宣更来劲。

黑缎抹胸捋起。雪白酥乳弹出,轻轻一握,满手滑腻,好似灌满了浆酪一般,嫩红**也迅速胀大——

羊小颦叫“公子”叫得更急促了,将脑袋拱在周宣脖颈间,挨挨擦擦。

正**间,忽听马车外有人喊道:“借马车一用,借马车一用!”

杨宗保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先前那人叫道:“我等是汉国前往北宋的使臣,路途遥远,马车俱已损坏,想借马车一用。”

羊小颦已从周宣身上挪开,低着头整理裙衫,可外面地襦衫齐整,里面小衣却是敞开的,抹胸也揉皱成了一条黑缎带,要将里面整理好必须解开外面的衣衫,这让羊小颦有点为难,嘴唇轻咬,剪水双眸睇视周宣。

换了谁被打扰了这样的好事都要发恼,而且周宣对荒唐的汉国殊无好感,而且说话人也甚是无礼,他们马车坏了就要来借周宣的马车,岂有此理,撩开车帘道:“车已坐满,不借。”

先前说话那人也戴蓑衣斗笠,说道:“你们后面那辆马车是空着地。”

四痴冷冷道:“空着的就要给你们用?”

那人道:“我这边有个人感了风寒,淋不得雨,请行个方便。”

这人也是个糊涂人,这话早说啊,先前叫着借马车一用却不说原因,好象盛气凌人的样子。

杨宗保听说是汉国使臣,心知定是来参加皇帝赵即位大典的,但他出开封时没听说朝廷邀请汉国来参加新君即位大典,北宋君臣都看不起汉国,而且刘守素即位也没邀请宋国使臣参加典礼,但汉国使臣既然到了北宋边境,那就不能怠慢,杨宗保有心行方便,但马车是周宣他们的,他不好擅自作主。眼望四痴,说了一声:“小尖兄,你看——

四痴道:“此事由主人决定。”

周宣记忆力绝佳,听这南汉使臣说话有点耳熟,是尖利的太监嗓音,但显然不是陈延寿和费清,便问:“请问尊使高姓大名?”

那人催马靠近几步,执缰拱手道:“在下姓叶。名飞白,尊驾眼熟得很,请问——”

周宣一下子就记起来了,这叶飞白是汉国的御史大夫,周宣与其有一面之缘,那次在兴王府越王台,周宣拍卖刘继兴御制地椰子壳面具,起先无人应答,是这个叶飞白喊出了一万两的高价,最后椰子壳虽不是叶飞白购得。但也算呐喊出了一把力。

周宣笑道:“原来是叶大夫,在下周宣,也是赴开封府的。”

“啊!”叶飞白听说是周宣,赶紧下马,冒雨到窗前深深施礼道:“原来是周国公,那真是太好了。吾皇陛下常常惦念周国公。”

被一个又白又胖的男人惦记着,这种感觉可不大好,周宣一笑,问:“你们哪位病了?只有一辆马车,就借给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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