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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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闱庶妾-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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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煊点头,问道:“娘家人来走动,你们姨娘高兴么?”
“高兴,姨娘吃了不少果子,直赞甜呢!”晴儿回道。
方媃从内室出来,向应煊问安,帮他宽了外袍,丽儿端上一盏炖雪梨羹来,方媃接过,双手奉到应煊面前。
“我不吃这种甜腻的东西,上茶来。”应煊只掀开盖子看了一眼,便道。
“正是天干物燥的时节,吃这个有益,王妃吩咐厨房炖好送过来的,照顾着王爷的口味,不是很甜。”方媃劝道,这是刚才王妃派人送来的,特地嘱咐了要劝王爷吃,方媃可不敢不尽心。
应煊抬眼皮,扫了方媃一眼,接过碗来,揭开盖子吃了两口,停了停,道:“何时起如此听王妃的话了?”
方媃闻言默了片刻,才道:“王妃与妾身的身份是云泥之别,一是主,一是奴,王妃的话,妾身怎敢不听?若是以往有不敬之处,也是因年轻不懂事罢了。”
应煊看着碗里的雪梨羹,道:“你能懂事,自是好的,到底比初入府时老成些了。王妃与我是少年夫妻,素来端方贤良,你理应尊重。只是你也要明白,你的夫君和主子是我,听谁的话也不如听我的话,万事以我为先才是根本。比如说这雪梨羹,我素来是不爱的,你却说是王妃嘱咐一定要让我吃的。可知如此,我心里便做何想法?”
方媃惴惴,知道应煊不太满意自己刚才的行为。应煊是说一不二的人,更不允许任何人操控他,影响他。那雪梨羹,王妃若只是在自己屋里献给他,他最多只是推开罢了,但王妃把雪梨羹特地送到方媃的灵犀院,又命令方媃劝他吃,他便觉得王妃的手伸的太长了些,管的也太宽了些。而他更不满意的是,方媃竟不以他为先,没有自己的主意,轻易听从王妃操纵。
老板不高兴,赶紧承认错误才是聪明人,方媃欠身道:“是妾身欠思虑了。只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却未想到凡事皆是由小及大的,一件小事处理的不好,把握不好与人相处的尺度,以后便会更加失控了。王爷说这些都是为妾身好,妾身一定记在心上。日后不但尊敬王爷与王妃,也要有自己的考量。”
应煊看着她诚惶诚恐承认错误的样子,带着些孩子气,却要做出老成的样子,话却说的在情在理,忍不住带了笑意,道:“罢了,你说的很通透明白,我只看你日后作为。自古男子主外,妇人主内,可无论男女,先要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管好了,才能立稳脚下。
便如你这小小的灵犀院,也该用心管理,从上到下整理的清楚干净,才能保你在这王府里安稳渡日。也如王妃管理这偌大王府,也要整顿的清楚明白,方能坐稳这当家主母之位,受上至公婆下至奴仆的尊重。”
“是,王爷说的十分明白,妾身谨记在心。”方媃真不知今日应煊为何这般长篇大论。
应煊看她站的远,便道:“你过来。”
方媃慢慢蹭到他面前,应煊笑了,拉着她手道:“定是嫌我啰嗦了,是么?”方媃摇头,应煊看她嫩芽般的模样,轻叹一口气:“我为你操的心又何止这些,若都说了,怕是要说一天的。罢了,你也总会成熟,我此时也不必揠苗助长。”
他想了想,又道:“令尊今年也不过才四十出头年纪吧?”
方媃怔了一下,道:“是,家父春秋正盛。”
“前些天大朝,还曾看见过他。散朝时人多,我见他似是想过来与我说话,只是人太多,没有机会。明日是沐休之日,难得我也无事,请你父亲过府,我要与他谈一谈。”应煊边说边吃雪梨羹,三口两口便吃完了,像是完成任务似的。
京官多如牛毛,方媃的父亲是京中步军副尉,这对一个亲王而言,实在算不上是个大官。方媃有点不明白,永亲王妻妾成群,但是名正言顺的岳父只有一个,就是王妃的父亲礼部尚书常浩然,其他庶妃及侍妾们的父亲永远只是他的下属而不可能成为亲家。庶妃及侍妾们的父母便是朝堂之下见了应煊,都要行拜见亲王之礼,不敢自认长辈。
王府门槛儿高,平日不是谁想来就来的,便是来了,王爷说不见便是不见,想巴结也巴结不上。承蒙应煊今日开金口,亲招小妾的五品官父亲来见,这倒是难得的事。方媃忍不住问道:“按理妾身不该问,只是既然是父亲的事,妾身也好奇,王爷请父亲来是有什么事吗?”
应煊抚着她衣袖道:“令尊做步军副尉已逾五年,一直未获升迁。他的上峰也曾在我面前赞过他,说他十分尽职尽责。你入王府后,人前人后,他从未敢凭这层关系拿大做势,也从不钻营、招摇,这倒是难得的。
我冷眼看着,他行事还算沉稳。只是京中官员人浮于事,背景复杂,像令尊这般的很难出头。我想着,倒不如外放出去,在外面历炼一番,升任便指日可待了。”
方媃听了这番话,才知道原来应煊是要提拔方老爷。外放出去,即使是平级调动,也比京官好许多。若是能得到个美差,更可名利双收。裙带关系就是这么厉害,否则那些人也不会费尽心机把女儿们塞进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可是方媃并无惊喜的感觉,因为实在对那个“父亲”没有感情。话虽如此,还是要装出感激的样子,拜下称谢。
应煊淡淡一笑,继续品茶,一会儿才悠悠叹道:“还是那般又呆又木,死心眼儿。此时若是别的女人在我面前,听了方才的话,早就欢天喜地谢了又谢,更会行事的,已经上来撒娇、奉承了。”
方媃知道应煊是指自己笨,没有及时投怀送抱以表感谢,这也不怪她,她对那个娘家实在没什么牵挂和感情,方老爷怎么样,她并不关心。
十一 闲坐倚绣帘
屋里的下人们都悄悄退了出去,应煊端坐着,却拉方媃入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对视着,方媃凝视面前的男人,凤目微挑,英俊不凡,深沉的霸气在眉宇间流露无疑,平添一股摄人的性感魅力。
这样的男人放在任凭一个地方,任何一个时代,都是魅力十足,令女人无法抵抗的。哎!若他不是无数人的丈夫,若他不是这个高高在上的身份,那就完美了。
应煊搂紧她,眸光深深,手指轻轻在她唇上来回摩挲,脸越凑越近。方媃以为他要吻她,不想他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下可高兴了?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方媃忙笑道:“高兴了,妾身又不是贪心之人。”应煊继续在她耳边道:“不贪心便好,乖乖的,不该想的别想。前尘往事,无非是少女怀春,清梦一场罢了,我不当真,不与你计较,却也有限度。上次之事一笔勾销,若再有第二次,或让我知道你心里还不清净,那便绝不轻饶。”
方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连忙点头,清丽难言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惶恐,眼波清澈,认真的样子令应煊忍不住笑了,这一次的笑意直达眼底,他道:“前次你从娘家回来,我罚你在佛堂跪了一夜,对外也只称是你顶撞于我。前些日子下大雨,你赌气淋雨,便得了病。赵医正曾说你年纪尚轻,又病了这一场,身体还须调理。
一两年内不孕也属正常。王妃要请医士给你和其他几个妾侍看看,我吩咐她,只请赵医正便可。上次也是他来诊治的,更了解你的情形,我也放心。”
“其实妾身年纪尚轻,此时有孕反不甚好,倒不如再过两年身子强健了,再养育不迟。”方媃温柔表达自己的想法。古时候的人结婚生子都太早,其实对孩子和大人都不好。
应煊的眼角泛起微微的粉红色,修长洁净的手指慢慢攀上她衣襟,轻轻挑开,道:“这是你娘家人教的么?”
方媃只能点头,应煊把手探入她衣襟内,轻轻摩挲着,轻声道:“我于子嗣之事上,向来顺其自然,唯独是你,倒也希望你早日梦熊有兆,如此方能抬举你升庶妃。将来你父亲渐渐升上去,你有了娘家的倚仗,水到渠成,升侧妃也指日可待。”
方媃没想到应煊对她当真如此宠爱,不只是表现在甜言蜜语和床闱之内,而是肯为她打算,为她谋得一些真实的利益。以她的出身,庶妃四位里若能争得一席,是何等艰难,何况是侧妃。应煊能为她预留一席,对于她这个还没孩子、背景寻常又不听话的小妾,可算宠到天上去了。
应煊看到她在走神,便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方媃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胸上的力度,脸早就通红,这王爷平日绝对是一本正经,性子刚毅凝重,可是一上了床,便像换了个人,男女之事精通这倒不奇怪,只是他脸上永远是四平八稳,手下去毫不留情,搓捻揉摸,不把她摆弄的全身发软绝不入港。
方媃看的出,眼前的这个人是真挺喜欢她,然而那又如何?她永远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且说不定哪天就会失宠,花只开一季,女人却是年年都有新的进府。
夜色深深,锦帐垂,鸳鸯枕,此刻虽缠绵相交,却一个痴醉,一个清醒,今朝难知明日事,且先沉出这温柔乡……
没过几日,请了赵医正来诊脉,赵医正果然也说是因前段时日生病,身体还虚着,加之年纪尚小,是以暂时难有身孕,只需慢慢调理便可。
医正开下药方,府里速速配了药来,晴儿亲自每日熬好了看着方媃喝,方媃虽嫌苦,但也知道这药对身体只有益处,便也都按时服了。身体是本钱,以后纵有千般打算,此刻也要先把身体养好才行。这药足喝了两个月,入秋方停,方媃觉得感觉不错,揽镜自照时,连自己都觉得面如桃花,气色绝佳。
平日闲来无事,方媃也不出门,只在自己这块地方活动,实在无聊,便歪在窗前的榻上,看晴儿做针线活。方媃知道,在这里,只要是女人,不论尊卑都会做女红。但自她穿来,就没敢拿针线,怕漏了马脚,好在大家都知道她大病初愈,也都不疑心。
方媃帮晴儿理那竹编针线萝里的丝线,闲闲道。“我见你一有空便拿着绣,一年到头手也不闲着,也不怕伤眼睛?”
“女孩儿家,除了做这些解个闷,还能做什么呢?况且小姐平日用的汗巾子、手帕、绣鞋、抹胸,哪一样不用奴婢亲手绣啊。这些东西是断不能买外面人做的,用着不放心。”晴儿手里不停,穿针引线,正在一块手帕上绣一朵牡丹。
看晴儿绣得认真,方媃也看的入了神,原来的方小姐必定是会绣的,听晴儿言谈中提过,似乎绣活很是不错。此时静下心来看晴儿绣,忽然有种感觉,好像自己也不是完全不会。她在一旁看着,觉得晴儿下一针要怎么绣,怎么落针,她竟都知道!
十二 秋意入酒浓
刺绣是一种熟能生巧的工夫,常年累月做着,这身体难保没有记忆。想到此处,方媃上了心,坐直身体,屏声敛气看着晴儿每一次落针,越看越是惊喜,她觉得自己这身体和头脑里有很多刺绣的记忆,不由她自己控制便冒了出来。
恩索片刻,她对晴儿道:“这么久盯着看,你歇歇眼,我有些渴,你给我端盏热茶来。”
晴儿放下手上的绣花绷子,站起来道:“方才外面的婆子说,有刚沏的蜂蜜枣子茶,奴婢去端进来。”
晴儿一出门,方媃立刻拿起绷子,深呼吸了一下,拿起针来接着绣,开始几针还略带几分犹豫,到后来便不假思索的落针,手指灵活,下针准确,绣了片刻,她把绷子立起来看,自己绣的部分与晴儿浑然一体,完全没有分别。
方媃笑逐颜开,原来这身体对刺绣有如此深的记忆,这真是太好了,方媃想,自己在这里算是有了一技之长了,也多项解闷可做的事。
晴儿端茶进来,看见方媃拿着绷子满面笑容,便走过去看了看绷子,道:“小姐这么久没拿针了,活计却未退步,还是那么好。说起来,奴婢从小在小姐身边,教咱们刺绣的女师傅是同一个人,可奴婢绣的总是不如您。小姐天生便是巧手,不像奴婢,笨手笨脚的。”
“哪里,我觉得你绣的很好。我大病一场,记性似不如从前了,以前学的那些刺绣技艺怕也生疏了。”方媃指着那牡丹花的叶子道:“这里用的是什么针法?”
“这叫做平针扒针绣,最适合绣叶子。”晴儿道。方媃点点头,她的手可以绣出一模一样的来,可是却不知道这针法叫什么名字。
“手上会绣,却把针法的名字忘了,也不知是不是高烧把脑子烧坏了。”方媃笑道。
晴儿忙道:“这些针法名称本就众多,一时记不住也不希罕。小姐千万别在这上面费心,劳神费力的,身子才刚好些,可经不起。”
方媃却来了兴趣,拿着那手帕不还给晴儿,定要自己绣,晴儿无法,只得道:“这会儿日头好,绣便绣吧,等过了晌午便不要再动针了。”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白玉京秋意正浓,白玉京的空气中飘散着桂花的香气,家家以桂花入酒,爱美的女孩子了要折下几朵簪在鬓边。
眼看还有十多天便是中秋,上次向王妃提出回娘家,碰了钉子,方媃不知这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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