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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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闱庶妾-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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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凌云将护送她的车马都准备妥当,要不分三七二十一硬抱她上车时,她竟还是挣扎着跑了。
“我说过,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天涯海角,生死祸福,绝不分离。”
当方媃看到凌云被她气得直皱眉时,便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如此对他说。
凌云握住她手,许久才叹了口气。
“獠兵人心有所浮动,此战胜负已是难料,你走了,我才能安心。”
“我走了,你就是把命拼上,也放心了,是吗?”方媃道:“我就是怕你如此,才说什么也不走的。我就是要你知道,你的后面,有我。就算只是为了我,你也不能死。”
凌云摇头,道:“不,眉真你多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除了你,我从未想过要为什么人或什么事去死,不值得。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怎能轻言生死而不顾你?”
方媃笑了:“这不就行了!既然你从未执着到要战死沙场,又何必担心我?我信你,只要有你在,洠四苌撕ξ摇K晕腋槐刈吡恕!
凌云拿她毫无办法,无耐得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在心爱的人面前,他的机智、心计、谋算全都不能施展,只余融融暖暖的爱意和真心。
九十三 征战几时休
应煊果然御驾亲征,朝中找不出能统领十多万大军的大将,应煊以皇帝之尊带兵出征,他就是大将了。
方媃听说他的御林军中军就在永安县中驻扎,心不由轻颤了一下。从箱中最深处取中那支
降香黄檀木梳,上面应煊亲手所刻的“奈何痴人”依然清晰。
从离开白玉京时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他有所取舍,她也做了选择,他们再无缘分。只是这“奈何痴人”四个字,却还是印在了她心里。
“檀香梳斜云鬓腻,青衫衣衬雪肌香。相见无言还有恨,几回判却又思量。”冷宫之中,他为她梳头,吟着这首诗。
而她却只能以“梳罢青丝枉断肠,愿许來世连理香。”來回应他。
其中的意味,他和她,都清楚。再爱,再不爱,也都走到头了。
方媃轻叹一口气,依旧把梳子放回箱底。
********
涑沙刚离开不到五天,两军便突然开战了。距双方约定的三月之期提前了二十天。
其实所谓“突然”,只是对方媃來说的,凌云作为一军统帅,是早有准备的。
双方在溍河开战,柑县暂时还未被战火波及,方媃不肯离开凌云,却也不能时刻跟着他,只能暂时留在柑县,担心吊胆得等着。为安全起见,也为万一撤退时方便,方媃被安置在柑县后面的山里,山中有很多自然形成的山洞,方媃就住在其中一个洞里。凌云安排雁北带着一队滕族士兵保护她。
凌云原就是除涑沙外,联军最高的统帅,不到危急时刻本來不必亲身上战场,只坐镇后方指挥便可,但因涑沙不在,他担心獠兵临阵不听号令,所以还是亲自上了战场督战。
方媃在山洞里,可以遥遥听到火炮声。刚开始开战时,她在山洞里坐立不安,吃不下,喝不下,每听到一声炮响,她便要哆嗦一下,只要一想到此时每一刻都在死人,她就胆寒。
但到了第三日、第四日,她渐渐平静下來,最起码,雁北一直洠Ц嬷防耄馑得髡绞禄乖诮┏纸锥巍
柑县里的老百姓有许多都躲进了附近的山洞里,拖家带口,好不可怜。幸好他们之前并未受到獠滕军多少滋扰,眼下倒还过得去。想來无论哪一方打胜,都不会无故杀害百姓,如今虽躲在山洞里,也是怕被炮火所伤,暂时躲避罢了。
方媃偶尔从山洞里出來活动,会看到不远处有百姓走动、做饭。他们都以好奇的眼光偷偷看她,因为看她有滕兵护卫,知她必不是寻常人。
方媃见到百姓,心中很愧疚,打仗虽与她无关,却是滕獠两族共同谋划发动的,凌云又是其中最主要的领袖之一,面对被战火殃及的百姓,怎能让她心安理得呢?
一个五六岁的男娃娃四处乱跑着玩,小孩子不懂禁忌,而方媃的护卫们只是不许成人靠近她,对孩子并不太在意,所以这孩子跑着跑着,便到了方媃跟前。
四只眼睛,大眼瞪小眼,方媃见这孩子穿得虽朴素,却不破烂,腰带系得整齐,袖口也洠裁茨ニ穑杉也⒉皇掷选:⒆雍闷婵此街晃诤谘壑榱锪镒芡缙さ哪Q
这让她心里好受了些,笑微微弯下腰问他:“你家大人呢?快是午饭时辰了,你乱跑,他们一会儿该四处寻你了。”
男娃只看着她不说话,方媃正想着要不要回山洞里取些点心送给他,只听不远处护卫斥声:“站住,此处不可擅闯,走远些!”
方媃和男娃一齐回头,原來护卫正拦着一个满面焦急的妇人。
“娘!”男娃喊道。
原來是他娘來寻他了,方媃冲那护卫示意,护卫让开,那妇人慌忙跑过來,一把拉着男娃道:“怎跑到这里的?叫你乱跑,看我回去捶不捶你!”
方媃怕她回去真的打孩子,忙笑道:“这位大姐,不妨事,孩子还小,淘气也是寻常事。回去可千万莫真打他。”
那妇人倒有几分胆子,笑着向方媃道:“对不住这位姑娘,一时洠Э醋。⒆勇遗埽蛉拍恕!
“不妨事,并未打扰什么,倒让你这做娘的受了一惊。”
见方媃如此温和可亲,那妇人才真正松了口气,只觉眼前女子好生美貌,乃她生平首见。
“姑娘是军爷的亲眷吗?小妇人见这周围尽是保护您的兵丁,可见你不是寻常人。”
方媃与凌云成婚以來,很少出门,更洠丝伤邓祷埃袢沼腥苏獍阄仕蝗灰馐兜剑约夯故堑谝淮卧谝桓瞿吧嗣媲氨ㄉ献约旱纳矸荩柙频钠蕖
能够坦然得向所有人宣告,她是凌云的妻子,这感觉实在是说不出來的甜蜜,所以洠党隹冢闳滩蛔∠攘澈炝恕
“我是獠滕军凌云凌非鸿的妻子。”这一句话,她终于可以向任何人说。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凌军师?”那妇人笑了:“我说呢,难怪,只有夫人这般品貌才配得上凌军师。”
“你见过他?”看來这妇人对凌云印象不错,洠в幸蛭欠磁讯骱匏
“獠滕军刚占了柑县时,听说獠兵一向凶残,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我们百姓怕得几乎要弃家逃走,可凌军师却连下几道命令,定了极严的军规,还杀一儆百,处治了几个犯事的兵,我们百姓才渐渐安下心來。又正是青黄不接时,凌军师主持开仓放粮,赈济柑县及四周百姓,我们怎不感激。”
原來如此,凌云作为滕族族长,身负族仇不得不报,却并不是铁石心肠的枭雄,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不伤及无辜。
又与妇人说了几句话,那妇人带着孩子走了。方媃抑制不住得想凌云,惦记他。
一直见不到凌云,虽知他暂无危险,却也真的很想见他。她想紧紧抱着他,再也不放手。
到第六日夜里,方媃忽然被雁北叫醒,雁北让她立刻起來跟着走,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洞外早已经整好队伍,一切行礼都驮在马上。
方媃见雁北忙着给下属下命令,洠Чし蚶硭簿筒辉僮蕴譀'趣,二话洠担酒饋砺哉苏律辣闵下沓盗恕
山林漆黑一片,也不知是几更天,走了一会儿,她才问在外面骑马跟随的雁北。
雁北面色沉重,道:“獠部有一支队伍不遵命令,擅离防地进攻,以至于被敌人包围,别一支獠兵见状便不顾族长之命,擅自驰援,结果两支獠兵被敌人全歼了。敌人趁胜突破,烧了咱们的粮草,咱们如今只能暂时撤退。
“非鸿呢?他可还好?他何时來与我们会合?”方媃急切得问。
雁北瞅了她一眼,冷冷道:“他是全军的主心骨,又要指挥又要断后,怎能跑來与我们会合?此次后撤,若运气好,也许能稳住阵脚再扳回一城,若运气不好,只怕要一直向北撤了。”
“只是败了一仗,何至于一直溃败下去?这几个月你们攻城略地,占了不少地方,只要退到一处城防坚实的城池,好好迎战,便可有反击之机了吧?”
“都怪獠族这些蛮人难成大事,占了城池却不思治理,把那些好好的州府弄得民不聊生,乌烟瘴气。如今撤到那些地方,还不知情形如何。粮草也是大事,现有的粮草已被敌人烧了,若不能及时从霄云关运來粮食,咱们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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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留了,只是咱们本就人少,难与獠族争锋,又不能伤了和气,只得忍着了。”
方媃心中纷乱,听了雁北这些话,不祥的预感缠在心里,挥之不去。
*********
獠滕军前方且战且退,方媃一直跟着雁北向北走,虽不能算是怆惶逃跑,滋味却也实在不好受。
这期间并不是一直在打败仗,也有得胜的时候,却还是不停在退,待退至溱江南岸时,已经是连退两千里,却是从春至夏了。
溱江南岸的靖州是溱江南岸最大的州城,这里被獠滕军攻占后,一直派兵镇守着,还算安定。
方媃随雁北等人走进靖州府,直接住进了衙门后面的精致宅子内。
“还要再退吗?”方媃无心观赏这原是知府大人的豪华居所,更无心收拾东西。
雁北正看着兵士牵马,抬东西,回头看她一眼,道:“据我昨日收到的命令,我们暂时不必再走,大军也会停在靖州城外驻扎。”
方媃倒并不吃惊,虽然一路都在退,可方媃在撤退过程中逐渐琢磨出些意味來。她渐渐感觉,似乎凌云是有意后撤的。
究其原因,只怕有很多。以方媃的心智,也只能猜到一二分罢了。
虽一直在退,但獠滕军士气并未一蹶不振,獠军因不听号令吃了大亏,老实了许多,而滕军更是一直谨遵凌云之令,进退有度,攻防兼备。
但雁北跟方媃说起滕兵时,却是愁容满面,方媃相问,雁北坦然告诉了她。原來雁北担心的是滕兵损失太重却无从补充兵力。
滕族人自前年起,便暗暗从西南岈山中一点点迁徙、隐居在了霄云关内外,而青壮年更是直接出霄云关进入獠族领地,日日操练队伍。
滕族人虽休养生息多年,人丁也算比以前兴旺许多,但真打起仗來,青壮年还是不够,当初霄云关起事时,举族青壮加在一起是将近四万人,如今怕只有二万多了。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与獠族相比,滕族兵算死的少了,只是他们本就不多,更无从补充生力军。眼看自己的族人这样死去,兵力一点点减弱,雁北怎能不忧心。
“若滕族先祖在天之灵有感,也必会十分心痛子孙。为了报百年前的仇恨,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值得吗?”方媃在心里想。
九十四 相聚太匆匆
从柑县至今,这两个月一直洠в谢嵊肓柙葡嗉溆惺樾磐鶃恚椿故窍嗨既牍恰
在靖州落脚,精致的房舍,睡得十分舒服,然而方媃却仍是失眠了。
“他此时在做什么呢?可听了我的劝告,好好休息?”方媃想。虽每次派人送信來说一切都好,却还是担心他的身体,行军打仗,劳累程度非同一般,他更是还要劳心,能不累么!
前些日子在一个县里停留时,她曾亲手熬炖了补身的汤,装在砂罐里,派人送到前方,也不知他可曾喝了洠А
前途茫茫,何时才能只有他们两人,抛开俗世,消遥江湖?方媃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发愁了?”帐外有人低声笑问。
哎呀!方媃失声叫了出來,坐起身猛得一挑帐帘,外面的人正笑微微看她,目如秋水,神光夺夺,当然是凌云凌非鸿。
“非鸿!”
凌云上前一步,伸出双臂,方媃投入他怀中,两人紧紧拥抱。什么也不说,用力抱紧,仿佛想嵌入彼此的身体。
半晌,才缓缓分开,方媃刚要说话,凌云已经吻上她的唇。
这是刻骨相思的深吻,从每一秒温柔而执着的吸吮中可以感受到他的感情。
方媃太想他了,此刻这个吻,也只能稍解相思之意。
“你今夜还走不走?”
“今夜,就算是溱江水倒流,洪兵打到了门口,我也不会走。”凌云在她耳边轻笑道。
方媃眼波流动,桃腮晕染,亲手为他解下罩在最外面的雁翎金丝软甲。这软甲正是当日她托方靖所制,自送到凌云手里后,便洠Ю肟
凌云目光始终不曾有片刻离开她,看她含羞带俏得为他宽衣解带,那模样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凌云更是再按捺不住,抱着她向后倒,两人一起跌进锦被之中。
“哎哟!”方媃笑起來,轻捶着他的肩膀道:“你想压死我啊!”
“嘘,”凌云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心惊动旁边屋子里的人。”
方媃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他已再次覆上她的吻,这一次,不会再让她有空闲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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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亮时,两人平静得依偎在一起,谁也洠в兴牛粗皇且蕾俗挪凰祷啊
似乎已经听见了鸡鸣的声音,方媃搂住凌云,埋首在他胸前,喃喃道:“你要走了么?”真是舍不得他,虽相隔并不远,但见上一面却如此难。要熬到何时,才能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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