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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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闱庶妾-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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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瞧瞧这位方庶妃,成天闷在屋里,闷葫芦闷葫芦,想必说的就是她。”任氏故意打趣她。
方媃白了她一眼,拉着平氏坐下,才道:“你天天把我当成解闷的,我也懒得理你了。”
任氏捂着嘴笑,对平氏道:“瞧瞧,做了庶妃,脾气也见长了。”
平氏尖刻说道:“我看,她就是脾气太好了,才成为王府最不让人放在眼里的庶妃。”
方媃低头笑笑,不知道自己脾气好的传言是怎么來的,其实她觉得自己脾气并不好。不说别的,就是跟这王府里的老大应煊,也发过好几次脾气了,只是旁人无从知晓罢了。
“放在眼里,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我倒宁愿被人忘了吧。”方媃笑道。
“你处处躲着热闹,可这回的热闹你不参和也不行了。王妃有命,这一回府中女眷都要去华严寺礼佛。”
“去外面走走,散散心,我倒是很愿意,这可是难得的。”方媃也很想出去透口气,即使只是去京郊的比丘尼寺院住一天。
“华严寺是六百年的比丘尼古寺了,历來是皇家女眷礼佛上香还愿之地,那里背倚山峦,景色怡人,很值得一看。”平氏道。
“哎呀,等不及了,真想明日就去。王爷那日也不知有洠в锌眨芊裢勖且煌ィ俊比问系馈
“他的事,谁知道。”平氏凌空翻了个白眼,好像在瞪空气中的应煊。
方媃看着平氏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这平氏虽高傲,有时也会露出几分孩子气,她在府中不算受宠,却也还过得去。是啊,过得去便是好的。方媃想,像自己这样“受宠”,才真正是水深火热。好在自那回贤妃召见后,应煊审时度势,收敛了许多,才让她的日子好过了几分。
晚上,方媃歇下,晴儿一个人坐在床边,悄悄把白天从文打听到的事回了。
“从文去见了大爷,大爷问他为何问这个,他便说是您让他打听的,大爷让从文传话给您。”
方媃倚在枕边,忙问是什么话。
“大爷已猜到您是想给表少爷做,他的意思是,蝉翼金丝软甲用料十分讲究,工艺也很复杂,寻常人是做不出的,若小姐真有此心,不如把这事交给他,他來找手艺高超的匠人來,再不惜重金选上等材料,定能做出一副好软甲來。小姐您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您若真的要亲手做,在这王府里,怕也不方便。”
方媃想了想,点头道:“大爷说的对,那软甲并不是寻常人想做就做的出的。他的想法也周到,是不是我亲手所制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软甲能真正派上用场,保护他在战场上少受伤。”
“那婢子明日便让从文去跟大爷说。”
“把咱们体己钱拿出些來,一并让从文交给大爷,嘱咐他一定要找最好的材料和匠人來做,不惜工本,钱由我们出。”
晴儿答应着,为方媃放下帘子,退出去了。
过了一日,午间时,应煊与方媃坐在一处用饭,外面春光正好,柳叶碧绿,白玉兰开放自不必说,还有桃花、杏花也是初绽,微风中带着花香,甚是怡人。
应煊喝了一口野菌鸽子汤,道:“春光浓似酒,过几日要去华严寺礼佛,到时,带你去周围赏春景。”
方媃看了他一眼,道:“王爷也要去?”
“我迟些时候到,你们先走。”应煊停了片刻,忽然转了话睿骸澳憔踝牛⒆悠鸶鍪裁疵趾茫俊
方媃怔了片刻才恍然,知道他是指元氏的儿子。
“王爷问错人了吧?要问也该问孩子的生母或者王妃才是。”
应煊抬头看她,淡淡道:“是啊,问错人了。”
方媃随口打趣道:“王爷此刻虽坐在灵犀院里,却也不知把妾身当成了谁?”
应煊放下筷子,轻吐一口气,盯着她反问:“那你此刻又把我看成了谁?”
这话意味难辨,似乎话中有话。方媃心里“咚、咚”猛跳两下,想把这句话当玩笑,却实在笑不出來。只有她自己最明白,她确实在心里想着一个人。
应煊也似乎并不打算听她的回答,仿佛只是随意一问,便不再继续下去,两人一直沉默着吃过饭,屋内的情形,远不如屋外的春光,那么灿烂、美好。
五日后,方媃随着常王妃等人,一同出白玉京,至京郊华严寺礼佛。
众人起的绝早,天还黑着便上路,为的是早点赶到华严寺。方媃坐在车里打呵欠,此时已经出城了,天空才稍微有些蒙蒙亮光。
晴儿坐在下首陪着,看她无聊,便道:“小姐靠着婢子再睡会儿吧?”
“车上颠,想睡也睡不着,还是算了。”方媃挑起车窗帘子,看了看外面,天光虽洠Т罅粒宄康目掌滞庑孪剩纪夤俚啦辉洞Ρ阌写迓洌涯芴郊γ汀
“小姐,等那蝉翼金丝软甲做好了,怎么交给表少爷呢?婢子想,小姐花了那么多体己钱才做好的软甲,怎么也要亲眼见见才好。可若把软甲递进府里來,又怕耽误了时机,不能在表少爷走之前送给他。”
凌云已于昨日抵京面圣,而在两日前,方靖已经传进话來,找了最好的匠人,正在赶制一副软甲,估计能在凌云走之前做好。
方媃当然也想亲眼看看那副软甲,更想亲手送给凌云,怎奈时间太紧,她又在深宅之中,实在难以见面。
她喃喃念起凌云寄给她的那阙词:“别後应怜消息疏,西风几度过庭梧。……烟树远,塞鸿分,垂垂边关望晨昏。凭谁写此相思曲,寄与玉京方眉真。”
他昨日,应该是歇在自己的昭勇将军府了吧?此时,应该已经去上朝了吧?上完朝会做什么呢?必是有很多同僚來拜访,应接不暇。他在京中有眼线,肯定知道她去华严寺了。洠в谢嵯嗉嵋藕堵穑
原本是远在天边,如今已是近在一地,却依然咫尺难以相见。即便倾囊而出做好乌金软甲,却无法亲手捧于他面前。
“软甲不必拿进來给我看了,礼佛回京后,你就去告诉从文,请大爷直接交给他吧。”方媃看着窗外道。
华严寺坐北朝南,还未入寺,远远便已听到钟磬悠悠,香烟袅袅,宁静而致远。
寺院分南北两部分,北部主要是主持院、塔院、居士院和大雄宝殿。
寺院主持恒静法师,五十岁左右年纪,端严慈和,率一众女尼站在门外迎候。与法师寒喧的事,自然不用站在后面的方媃费心,她只默默跟着就行了。
随众人一路向里走,寺院内外皆是古木参天,殿宇宏丽,游廊迤逦。诵经之声不绝于耳,來到这世外清修之地,让人的心也宁静下來。
大雄宝殿是单檐歇山顶,前置重檐抱厦,黄琉璃瓦盖顶,十分恢宏。在大殿正中,佛祖结跏趺坐,高高在上,宝相庄严,两侧为十八罗汉像。
方媃随众人一同跪拜上香,殿中除了木鱼声,诵经声,便再无杂声,很是肃穆。上香完毕,众人都出來,王妃与恒静法师入后面禅房中相谈,余下的人随意了。元氏和白氏两位侧妃随着一位恒清师太去念经,还有孙氏、田氏平氏叶氏等人,坐在一处听量师太讲佛法,任氏是坐不住的性子,拉着方媃四处走。
二人信步走走看看,寺院之内,到处是百年古树,有些树干,要几人合抱才能围得住。
“出世之人,是不是真的了无牵挂,再无烦恼了呢?”任氏随口问。
“依我看,人活着,就不可能洠в蟹衬铡N沂撬兹耍欢鍪赖拿畲Γ跃醯檬侨司突嵊蟹衬铡!狈綃Y抬头看那古树,回道。
任氏笑道:“妹妹若是俗,便洠в醒湃肆恕3源┯枚龋璋⒚孀印⒌匚唬庑┡嗣亲钤诤醯模矝'见你上过心,依我看,你比这华严寺里的师傅们还要清心寡欲。”
方媃笑着摇头:“不,我也在乎,未能免俗,只是不说罢了。”
六十八 佛门清净地
任氏打量了她片刻,道:“你最近打扮得越发素净了,虽是到寺里來,也用不着如此素啊。头上连朵花儿也洠в校前子窭伎恼茫丈步嗑唬尾霍⒁欢洌康纫换岫跻瘉砹耍恢诮忝妹钦驹谝淮Γㄓ心闼氐镁拖裨谒吕锎鞣⑿扌幸话悖慰嗄兀俊
方媃看看任氏,她本來就长的艳丽,今日因要來礼佛,打扮略简约了些,却也还是明艳照人。跟她一比,自己真是毫无光彩之处了。她当然明白打扮的重要性,怎奈她心不在此,哪有心情装扮。
“王爷一会便会到?”方媃问道。
“最快只怕也要午后了,怎么?妹妹想王爷了?”任氏打趣道。
方媃哭笑不得,反问道:“莫要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我看是你想他了才对。”
任氏毫不作假,坦承道:“我自然是想他的。好容易出來一回,不在王府里,也洠敲炊喙婢厥牛裟苡胨ザ老啻ζ蹋揖托穆庾懔恕V徊还渌伺乱步允窍裎艺獍阆敕ǎ晕乙膊桓疑萃恕!
“这也不难,你求求我,我帮你把其他人挡住,让你单独去和王爷约会去,如何?”方媃逗她。
任氏俏脸微红,轻啐了她一口,道:“你少撺掇我,只当我是傻子什么也不知道呢!我可是两眼雪亮,心里清楚着呢。”
方媃不解:“清楚什么?”
任氏撇了撇嘴,瞪她一眼道:“他怎能为了我,把其他人甩开?除非是为了你吧!”
方媃一滞,倒有可能真让任氏说准了,那天应煊不是说要带她在附近玩么。
任氏见她不说话,便笑道:“莫非真让我猜中了?”
方媃摇头,道:“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他就是想单独和谁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快别说这些事了,佛祖近前,还是说些清心寡欲的话吧。”
“说什么清心寡欲的话,好洠б馑肌!比问霞闹芪奕耍就访嵌荚谠洞擦ⅲ愕蜕仕骸懊妹茫芯浠耙恢毕胛誓悖愣栽勖峭跻降资歉鍪裁聪胪罚看幽憬醺依溲墼谝慌钥醋牛悴焕洳蝗鹊模枰舶詹怀枰舶眨顾迫环旁谛纳希⊥跻阅阋彩呛檬沾跻蝗眨群醯氖焙虬涯愠枭狭颂欤涞庇质抢硪膊焕恚谷萌丝吹迷评镂砝铩!
很多心事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方媃只得泛泛回道:“并非是我不放在心上,而是不能太放在心上。他待我也很好了,只是日久天长,大概也有厌倦的一天吧。”
她对应煊的感觉,是一句话说不完的,很矛盾。说爱吧,似乎不是,说不爱,他的举动却也能让她感到痛苦、快乐、伤心。关键是,在最初与他在一起时,在最容易产生爱情时,他们错过了,严格说,是她未能抓住那种动心的感觉,爱上他。
而在最初的冲动过去后,在众多纷扰和阻挠來临时,她逐渐看清自己,清醒过來,不再有去爱他的勇气。爱他,太苦了,他属于那么多人,他的心那么高,她永远也追不上。
应煊是爱她的,她能感觉得到,可这份爱在他心中究竟有多重?方媃哂笑,这很难说。
午饭摆在偏院中,这里禅房精舍众多,也是她们今日歇宿之地。
方媃今日第一回品尝华严寺的全素宴,比起山珍海味來毫不逊色,别俱风味。
吉祥如意卷黄灿灿的,看着就有食欲,香菇烧栗子、红烧竹毛肚,远远就能闻到香味,苦瓜酱茄子,素烩豆腐,听名字虽寻常,味道却出人意料得好,冬瓜素丸汤,清淡爽口,还有素鸭,素鹅,各色菜品满满摆了两桌。
方媃吃得津津有味,再一看任氏等人,她们也在很专注得吃菜,看來出來散散心,换换品味,食欲和心情都会变好。
用过饭不久,应煊便到了。他是上过朝,处理了事务才來的,还未用饭。
恒静法师做为一寺主持也有自己的身份在,她率众尼迎过王爷后,见王爷要用饭,便率众尼暂回,待午后再出來奉请众位礼佛。
盘盏重摆,常王妃亲自将筷子递到应煊手中,偌大一张圆桌只有应煊和常氏两人坐着。今日与在王府中不同,众女皆在一处用的饭,所以此刻,大家都在屋中各处坐下,陪着应煊。
“王爷,这汤甚是爽口,请先饮一口,再吃饭才不伤肠胃。”常氏温温柔柔道。
她随后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刘雪蓝,道:“刘妹妹,你过來站在王爷身边服侍着。”
刘氏曾是丫头,如今常氏若想使唤,也是一句话的事。她算是常氏的心腹了。
刘氏轻轻盈盈站起來,裙带轻轻拂起,只见她含羞带笑得应了,先要了水净手,才款款走到应煊身边,另取了筷子,为应煊夹菜。
众人在一起看着,神色各异。
“王爷,这香菇烧栗子,栗子很入味,只是小心栗子很烫。”刘氏笑盈盈道。
“恩。”应煊点头,刘氏便夹了栗子到他碗中。她素手纤纤,夹菜时,露出一小截手腕,更是白如羊脂,观之可赞。
田氏和孙氏是挨着坐的,见此情景,她们两人悄悄说了几句话之后,孙氏笑着道:“刘姐姐的手好白啊。方才我去拜寺里的观音大士,观音菩萨手持净瓶,手腕洁白如玉,当时我就在想,若谁人的手腕也能生得这般好看,可真真令人羡慕。此刻看到刘姐姐的手,才知道原來真有这样的妙人。”
田氏脆生生接口道:“刘姐姐素來是肌肤胜雪。我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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