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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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闱庶妾-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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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看看瑞王,又看看应煊,似乎在权衡,她眯了眯眼睛,谁也看不清那眯起的眼睛后,是怎样的锋芒。
片刻后她忽然笑起來,用一种无可耐何却又宽容的语气,和譪说道:“皇上,臣妾真是年纪大了,儿子的事总是挂心,放不下。才听了煊儿和老四的话,臣妾也觉有理,罢了,皇上爱怎么赏便怎么赏吧,横竖不过是个庶妃之位。方氏得煊儿喜爱,只望她德才俱修,好好服侍煊儿就好。”
皇帝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转变,反而立刻点头道:“你能如此想,便是通达之人了。”
方媃倒是吃了一惊,这贤妃变得好快,而她的态度似乎是在瑞王出现后才转变的。方媃看着满脸笑容的瑞王,这个人从來都是应煊的竞争对手,忽然在此时冒出來,又在皇帝身边耳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皇上放下茶,看着方媃,道:“方氏。”
方媃连忙跪下:“是。”
“今日是中秋佳节,早前朕便已放出话去,佳节就是图着喜庆欢乐,中秋之日,凡能讨得朕欢心,锦添花者,必有重赏。朕很欣赏你的诗,煊儿的诗做得更好,方才别人也都赏了,现在岂有不赏之理?你便进为庶妃,记得修身敬上,勤谨守德。”
“谢皇上恩典。”应煊与方媃一齐谢恩。站起身时,方媃被裙子绊了一下,应煊眼疾手快,托着她的手肘站直,两人并肩而立,应煊顺势握住她手,以袖掩着,轻轻捏了片刻才放开。
方媃回座时,瞟了应煊一眼,发现他仍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唯有眼中,还是有隐隐锋芒。
中秋御宴已经过去一个月,可是白玉京的皇族间,还在津津乐道那一天的情形。
就连王府也不例外,女眷们相互串门,话睿允悄侨盏氖拢痈鞲鲦慑档侥掣龌首樱俚侥募业牟噱┝耸裁矗募业男℃さ贸螅募业拇笠凸紒硌廴チ耍挛蘧尴福蹈霾恍荨
自然,方媃也在话睿凇5比账涞玫椒馍偷娜瞬簧伲粗挥兴蝗说玫交噬稀安湃菁姹浮薄ⅰ把薰谌悍肌钡某圃蓿徽庖坏悖阍诎子窬┲幸幻肆恕
她的那两首诗也传了开來,不少官宦人家的小姐,在深闺之中,念着这两首诗,遥想着永亲王方庶妃的姿容才气,无不钦羡。
任氏此次本就洠萃唬呐挥兴乃辏匆馔夥饬司怖窒刂鳎焦怂锸现评肌K渤鐾猓老仓嘁哺行坏比辗綃Y的帮助。
任氏亲自动手,精心作了几样点心,午后端了來,聊表心意。
两人坐着一同喝茶吃点心,方媃看这几样点心,翠玉豆糕,栗子糕,豆沙卷,芝麻小烧饼,颜色鲜明,气味清香,令人食指大动。
“洠氲饺谓憬慊褂姓庖皇帧!狈綃Y笑道。
“闲着无聊做着玩,久而久之便会了。”任氏有几分无耐得道,这后宅里,女人们的空闲时间实在太多了,不找点事做,日子不好打发。
“我见妹妹前些日子也常绣东西,怎么这些日子不绣了。”
“有时也绣,只是怕伤眼睛,不敢常动针。倒是看书比绣花更好些。”
“我知道妹妹最爱看书写字的,不然也写不出那样的诗句來。你这庶妃之位,來的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凭她是谁想拦着,只要王爷上心,找准了时机,可不就是皇上一语定乾坤!”
方媃笑笑:“论理,实在轮不到我。”进府晚,家世寻常,又始终无子,不得婆婆喜爱,任氏这样已有孩子的还洠Ы先ィ唇耍睦镒苡徐
“你管那许多!这种事情本就不是轮着來的。就像那宫里的嫔妃们,年轻得宠的,虽然新进宫,却连连高升,那年老或容貌不佳的,就算有孩子也未必赶得上,这本來就是看主子的心,而不是论资排辈的事。”
“话虽如此,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得來的位份,太过引人注目,其实还不如不要。”方媃叹口气道。
任氏揭开茶盏盖,品了口茶,忽然皱眉看那茶叶,道:“这是府里日常供给咱们的茶么?”
方媃点头:“是啊,怎么了?”
任氏将茶盏放到桌上,恨声道:“这茶是陈年的旧青茶,表面上看着与给别的人洠穑涫滴兜酪丫缓昧恕U馐撬蛠淼模俊
方媃揭开茶盖看了看,道:“我不懂这些,这茶是昨天管家打发人定时送來的,只知道这是按季节送來的,每院都有。”
“我那里的青茶就比这个新鲜。你如今已是庶妃,分到的东西竟还不如我!”
方媃笑了,可不是,虽然升了庶妃,然而待遇竟一日不如一日,其中的原因,她心知肚明。
“你不是有王爷送你的茶么?怎么不喝那个?”
“好像是喝完了吧,那么珍贵的茶叶,一共也洠в卸嗌佟!狈綃Y不在意道。
“我瞧你也太省事了些,万事不争,不过有福之人不用忙,你虽不争,福气却是躲也躲不掉。”
“我现在这般是有福气么?”方媃失笑。
任氏轻拍她一下,道:“你知足吧,有人忌妒的眼睛都红里透紫了。”
方媃点头,无耐道:“我也只能知足了。”
“说起來,你始终洠в邢残牛降资鞘裁丛倒士梢煤萌么蠓蚩纯础!比问系故峭ο肴盟⒆樱蛭庋粊恚堑牡匚换岣裙獭
方媃洠в兴祷埃瑏淼秸饫镒盥獾木褪钦饧拢静幌胍⒆樱仓挥姓饧履壳皝硭凳侨缌怂脑浮
任氏尝了口点心,忽然想起件事,忙对她道:“有件事,我听她们传來传去的,你可知道?”
方媃漫不经心摇头:“你是千里眼顺风耳,我却是个坐井观天的青蛙,什么消息也听不到。”
任氏笑道:“天下还有这么美的青蛙,可真是让我长见识啊。”
方媃不好意思得轻推她,催她快说。
任氏道:“中秋之后,这几家女眷们都在猜测一件事,那日御宴之上,瑞王到底向皇上说了什么。当时,贤妃娘娘阻拦进你的位,看皇上的意思,虽赞同王爷,却也不好拂了娘娘的面子。我当时便觉得,王爷的愿望怕难以达成了,可是瑞王却突然出面,还对皇上耳语几句,皇上的眼神当时便变了,认真了许多。”
方媃沉思片刻,道:“那么,这些人都是怎么猜的?”
“有人说,瑞王向來与永亲王面和心不和,当时却显然是为你说了话,原因无它,只有一个。”任氏看了看方媃的脸色,才含糊着道:“还不是因为他一向爱美人胜于一切……”
后面的话,任氏虽不说,方媃也明白了,她笑道:“亏这些人也想得出來,依我看,他们倒把堂堂瑞王想得太不堪了。瑞王再爱美色,也不会昏头到帮忙自己的对手。”
任氏点头道:“我也如此想,其实也有机灵明白的人,与咱们想的一样,更有心细如发之人,把当时瑞王的一举一动记在心里,回去细细追究,才有了眉目。”
六十五 清词寄相思
“这么说,已经有人猜清了瑞王的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凡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來,还怕人打听不出么!”任氏道:“你可记得,当时瑞王请皇上品冰糖眉白菊茶,指着那茶说了那么几句话?”
方媃点头:“是,当时看到这番情形,我的感觉是,瑞王对皇上说关于茶的事。”
“可不是,正是与那岈山眉白菊茶有关。上次平妹妹的话你也记得,皇上最爱岈山眉白菊制成的菊花茶,偏偏这岈山是滕族领地,采菊甚难。这一回贡上的眉白菊,都是岈山上采出的上品之菊,皇上极爱。瑞王对皇上耳语的那几句,正是告诉皇上,这一回的上等眉白菊,是上次凌云回京领封后,返回边关的路上,亲自绕路到滕族领地,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与那腾得了这么好的眉白菊。”
任氏一言致此,方媃瞬间便全明白了。瑞王指着那茶向皇上提起凌云,然后只消顺带着提醒一句她与凌云的亲戚关系,皇上立刻便对她另眼相看了。
朝廷用人之际,为抚慰边关主将,封赏他本人已是不够,而偏凌云家中再无别人,只有方家是他唯一的亲戚。赏了她,也就是变向得给了凌云面子,这也正是皇上为何突然变得认真起來的原因。
而瑞王,自然是因为凌云的关系才出面的,他帮了方媃,凌云知道后,肯定会感谢他。瑞王借此正好可以拢络人心。
如此一想,那日应煊最后的表情,方媃也理解了。显然,应煊熟知这其中牵连,在瑞王刚一站出來时,他便知道了瑞王的意思。在瑞王指着茶说话时,他也必定猜到了他说的是什么。所以他才眼放寒光,隐含怒意。
而贤妃,显然也是明白人,她本來是反对进封方媃的,然而看到瑞王之后,立刻重新衡量当时情形,眼见事不可阻,便迅速改态度,就坡下驴顺了皇上的意。否则,若等到皇上再开口劝她,就是洠а凵恕?銮遥敲炊嗳丝醋潘悄缸佣瞬缓希萌诵埃秩菀兹萌鹜踝炅丝兆樱貌怀ナА
自中秋后,她虽升了庶妃,应煊的情绪却一直不怎么好,午间來时,虽照常吃饭说话,眼中却无快乐可言。方媃理解应煊这样的大男人情绪。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凭一己之力扶心爱之人上位,根本不需要别人插手。而瑞王半路杀出,虽帮了他,却是打着凌云的旗号,让他如何能高兴?更何况这瑞王为了拢络手下,竟把手伸到自己的家事之中,实在可恨。
方媃暗叹一声,想不到朝堂之上的斗争,竟已蔓延至后宅,凭你再与世无争,也躲不过去,就算是个小卒子,也自有用处。
人人都以为皇后病情好转,今年能过个好年,却不想边关无端又起战事。獠族这次什么借口都未找,直接与洪兵打了起來,在霄云关一带,以及延边境的北斗十九城之外,四处点火挑衅,短兵相接。
这么下去,迟早是要打大仗的。方媃心想,这些獠族人到底要干什么?太平了这么久,是不是已经养精蓄锐,准备与洪国一争天下了?他们有这么大的野心吗?
洪国如今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皇储之争已经渐趋白热,皇子之间拉帮结伙,斗得不可开交。景平帝生性平和温懦,加上身体欠佳,面对儿子们的争斗,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朝廷动荡,边关不稳,朝中无可独挡一面的大将,獠族选在此时生事,其实是找准了时机的。
晴儿见方媃心事重重,便道:“小姐,婢子听从文从武说,街上的书坊中,常有新印的话本,今古故事写得十分有趣,闲时可看着玩儿。不如婢子打发从文去外面淘换几本來,小姐看着解闷?从文略通文字,人也机灵能干,最会办事的。”
方媃从善如流,欣然应允,晴儿立刻叫蕊儿拿了钱,去二门找从文,叫他买几本书來。
从文不到两个时辰便回转來,把一个包裹给了等在二门的蕊儿。蕊儿回來复命,方媃打开包裹看,果然是几本薄厚不一的话本。看封面睿浚欢际切┕沤翊妗
方媃來了兴趣,把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安安静静坐下。好几本书,也不知先看哪一本,先翻了翻一本名为《上古英雄传》的书,又信手拿起一本《柳山堂话本》,刚一翻开,里面便掉出來一个白笺折成的方胜。
方媃怔了片刻,捡起那方胜看了看,这方胜一看就是一封信,可这明明是本新书,里面怎么会夹着一封信?
犹豫了片刻,方媃打开方胜,甫一展开看清笺上的字迹,方媃便明白了。这一笔唾玉钩银的好字,她已经深深印在心里。
看來,不但是在王府里有雁北,就连她身边也有凌云的人。那个从文,甚至还有他的兄弟从武都有可能是为他做事的。
她在深宅大院,不能与凌云随意通信,凌云恐怕也早想到了这点,虽寄來了信,却只放到了从文那里。从文平时不敢无端往里递东西,所以趁着让他买书的机会,把信夹了进來。
想清这些,方媃才仔细看信中内容。原來只是一首词。
“别後应怜消息疏,西风几度过庭梧。夜來纵有鸳鸯梦,醒來空馀泪沾痕。烟树远,塞鸿分,垂垂边关望晨昏。凭谁写此相思曲,寄与玉京方眉真。”字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后的眉真二字,更是笔意连绵,似还有无尽之言,诉之不尽。
“凭谁写此相思曲,寄与玉京方眉真。”方媃喃喃重复最后一句,只觉心思百转,说不出是苦,是忧还是甜。
读着这词,仿佛就能看见身披甲冑的凌云,孑然独立于城头,面对茫茫草原,望着天上鸿雁,心里想着远在京都的她。
她深深叹息,这是一个“情结”,这个“情结”不单只缚住了凌云,也缚住了她。方媃现在不得不承认,几番相处下來,凌云已经从一个陌生的表兄,变成了让她牵挂、让她动心的男人。
方媃走到桌前,几次提笔想回信,却又搁下了笔。不能回信,且不论回信如何送到他手里,也不论是否会被别人看到,只论她如今的身份,便不能回这封信。
她是永亲王的女人,应煊对她用情不浅,她不能忘却这些,不管不顾得回应凌云的感情。
一边是应煊,一边是凌云,在身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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