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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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闱庶妾-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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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时,只管叫。”应煊拉着她手,一同往河边走去。
五十二 未知已动心
五月初时,方靖来了,告诉她个天大的好消息,武选殿试已毕,凌云果然高中一甲第一名,皇上亲点武状元。
这一下,举国皆闻其名,跨马游街时,全城轰动,蜂拥出来看他,大姑娘小媳妇们都赞他貌如幽兰,丰标不凡,看气质不像是武状元,反像是文状元。
“会授个什么样的官职?”方媃也很高兴,但是她感觉此事对凌云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天大的事。
“咱们大洪开国之初原是重武轻文的,后来国泰民安得久了,渐渐重文轻武起来,以至于如今朝廷没几个能打的武将。所以皇上特别颁旨,此次选出的武进士们,一律授五品以上官职,多为外放。非鸿是武状元,怕是最少也正三品了。”方靖笑道。
“也会外放么?”
“很多武举出身的人不愿外放吃苦,但其实外放最是锻炼人,若是在边关军中好好锻炼几年,如非鸿这般才干,必是前途无量,成为国之柱石。”
方媃点头,心想,别人不愿外放,但凌云多半是愿意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天气一日热似一热,庄子里的花全开了,姹紫嫣红分外好看,湖溏里的荷花开得最好,方媃爱极荷花,整日在湖溏边流连,摆一张小案一把竹椅,把晴儿等人都打发走,她在树荫下,闻着荷香看书写字。
这湖溏甚是僻静,又因方媃常在这里,庄头便传话下去,不让闲杂人等走近打扰,所以这里除了方媃,有时一天也看不见个人。
一日午后,方媃正在湖边赏花看鱼,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以为是晴儿,但头也不回道:“不是让你没事不必过来,找小丫头们玩去就好,怎么又来了?”
没听到回答,她随意回头,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凌云!方媃万没想到,大白天,在永亲王的庄子里竟然看见了他。
她盯着凌云呆怔怔看。
凌云见她傻傻得只知道盯着他看,便笑道:“莫非是被这湖中的荷花精迷住了心魂?”
“你,非鸿?你怎么来这里的?”
凌云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我自然有办法,而且不会有人知道。”
方媃蓦然想到他能把那个雁北安排进铁桶般的王府,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进这庄子。
“恭喜,高中武状元,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听说跨马游街了,大姑娘小媳妇们可有掷果盈车?”方媃笑道。
凌云不好意思得低下头,秀脸飞红,浓密的眼睫温柔而美好得垂下。他低头的一瞬间,那羞涩的态度让人抨然心动。这样的男子,竟然是武状元,方媃简直觉得老天爷是开了个小玩笑。
“我要去北缰上任去了。”凌云是来向她告别的。
“这么快!授了什么官职?”方媃忽然有点莫名心慌,他要远赴边陲了,是否很久都见不到了呢?
“正三品霄云关守关大营中军参将。”
“霄云关?洪国最遍远的地方了,会很苦吧?”方媃想,一般武状元比较受重视,但也不至于一开始就安排到那么苦的地方去啊!
“是我自己请命要去的。前几年我在江湖上行走,常在北斗十九城往来,对霄云关再熟悉不过了。”
“是啊,霄云关外便是獠族领地,你还有很多獠族的朋友呢。你新入仕途,想去何处任职是可以自己请求的么?”方媃问道。
凌云笑道:“自然不行,但若有人在朝中说得上话,便容易得很了。”
“瑞王?”方媃想起应煊的话。
提起这瑞王,凌云目光微闪,道:“他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他也是应我所请而已。我想,既是武人出身,投身军中亲自带兵是最好不过的,而霄云关又是我熟悉之地;再合适不过。”
应煊说凌云投靠了瑞王,但方媃此刻听他提起瑞王时的语气,好像略带几分不屑,并不尊重。
到底他投那瑞王的用意何在,方媃搞不清。
“你这一去,怕是几年也回不来了吧。”方媃不知道应不应该表现出关心和留恋,自己的身份原本不应该如此。如果只论亲戚关系,倒可光明正大得关心他,可是他们都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早不是兄妹之情,所以她不管怎么做,都觉得不对劲。
漠不关心,实在不能。殷勤叮嘱,又觉过了尺寸,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若是边关平静,确实几年也回不来。”凌云凝神看她,目光澄澈。
方媃点头,觉得肯定是几年也见不到了,霄云关多年安定,只偶有獠族造成的一些小摩擦和骚乱。只要没有大战争,边关将领几年才能回来述职一次。
不想让气氛变成依依昔别的感觉,也不想让凌云有太多牵挂,方媃尽量轻松得道:“何时走,随身带的行李都打点好了么?你走时,我不能送你了。”
凌云笑,笑容温雅,暖似春风,他道:“都打点整齐了,我也没什么行李。你的心意我知道,今日来就是来与你告别的。看你在这里过得悠闲自在,我也放心了。”
“我在这里,你早就知道了的,是吗?”
“你避开那府中乱七八糟的事来这里,其实是好事。”凌云显然早知道她在这儿,方媃笑了,是啊,若不出府,连这一面也难见到了。
“眉真,我赴任后,你保重自己,小事不必介怀,若有了解决不了的麻烦,可去找雁北,她脾气虽不好,心地却善良。我已嘱咐她,多留意你的事。”
“我知道了。”方媃答应,听他提到雁北,忍不住问道;“雁北脾气是挺古怪,她为何会听命于你?”
凌云道:“我曾于她有些许恩情,她感恩于我,愿意帮我做一些事。”
五十三 往事难相忘
原来如此,那雁北有几分江湖傲气,不是容易臣服于人的人,能甘心为他做事,想必是极感谢他的。方媃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凌云,他的过去,他的经历,他内心的想法。在她眼里,凌云太神秘了,以至于她就算有很多疑问也无从问起。
可就算如此不了解,却也知道他是个用情至深,对她一心一意的男子,这样的人,值得上更好的女人,他应该忘了她,去爱一个能够光明正大给他回应的女人。
方媃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如此,便道:“非鸿,你此去保重,不必牵挂我。”
凌云听了这句话,抬头看着柳树,道:“眉真,你不为我折一枝柳吗?”
方媃舒展手臂,轻轻折下一枝柳条,双手托到凌云面前,柔声道:“自古送别亲人故友时,皆喜折柳相赠,柳,即为留,依依相送不忍别,盼故人早日回转。”
他接下柳枝,凝神看她:“眉真,此去万里,前路难料,想我在霄云关上,面对茫茫草原,如孤狼一般,唯有你是我的牵挂。”
“非鸿,你放开我,前程似锦,自有良缘可觅,但若你一直这般,应煊总会知道,到时,对你会很不利,甚至前程性命都危险。”方媃忍着心痛劝他,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把她的心也拖进去,两人明明不可能在一起,为何还要如此痛苦?
凌云毫不在乎得笑了,道:“我凌非鸿何时这般无用了?眉真大可不必担心,前程性命在我自己手中掌握,谁也休想左右。也许此刻你认为我大言不惭,倒也无妨,且拭目以待。”
凌云上前一步;直视她;道:“千山万水如何,前路艰难又如何?眉真,我只要你平平安安活着,保重自己,只到我可以站在你身边的一日。我不是在求你等我,你必须等我。”
“我,必须等你?”方媃怔怔重复他最后一句话,从没见过这般锋芒逼人的凌云,他眼中只有无往不利的勇决,没有丝毫犹豫不决。
凌云收敛起眼中的光芒,柔声道:“眉真,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我也只有九岁,正是淘气时候。我领你去花园玩,捉了毛毛虫向你身上扔,把你吓得大哭,乳母来劝,你便不哭了,乳母问你,可还愿再跟我玩,那时我直以为你定不会再理我,没想到你却过来,牵起我手道‘云哥哥,我不哭,我乖,你别讨厌我。”
方媃低下头,虽然现在的自己并没有这段记忆,但完全可以想像的出,那时的两小无猜,纯洁美好。
凌云接着道:“你九岁时,我十三,家父去逝,你随姨母来吊唁。我在人前忍着不哭,却躲在后院偷着流泪。你见我哭便想逗我展颜,伸着雪白小手接我流下的眼泪,口中还哄孩子似的道:“掉金豆,掉银豆,一串一串水豆豆,小娃娃羞羞羞,哭出一个红鼻头。”我见你一本正经哄我开心的样子,分外可爱,失父之痛也被你憨甜的笑脸冲淡了一些。
方媃也笑了,脑中已浮现出那首古老的诗来——“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你十二岁时,我已十六,经常出外游历、闯荡。我问你想要什么好给你带回来,你却道只想要我早些平安回来。你那样看着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不尽的美丽婉转。那时我想,这就是我要的姑娘,我要等她长大,娶她回家。”他的唇角挽出的优雅、温暖的笑容,那情定之时令他永远难忘。
“你十四岁时,我已在江湖上有了名气,结交许多朋友,却难回来见你一面,我想你是注定与我共渡一生的人,又岂在朝朝暮暮?那时你给我写信,姨母似有以你替姐之心,而因我四处奔波,竟未收到信,等我再回来时,你已经入宫应选。一生所爱竟然就此错过,始知何谓痛断肝肠。”凌云一字一句述说。青梅竹马如何,两情相许又如何,一念之差便是咫尺天涯,只落得个‘恨无人与说,相思近日,带围宽尽。’
雪白的面孔如那冬日阳光下的雪原,无一丝瑕疵,乌沉沉双眸映衬着这样的脸庞,更显幽深如海。
方媃听他一句句把从小的点滴道来,方知他用情之深,用情之苦。
凌云道:“从前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就算有人从中作梗也不过是老天捉弄而已。我向来不信天,不信佛,只信自己。眉真,人做错了事是否应该纠正?回归正道,无论有多艰难也再所不惜。”
方媃无言以对,他早已经决心去做的事,她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因为在他心里,他们必须在一起,没有第二种结局。
如果是以前的方媃站在这里,听到这番话也许会非常高兴,但此时是她在这个身体里,她对凌云的感情很复杂,也许还没到刻骨铭心的爱恋,但已经牵肠挂肚,他太吸引人了,任何女性都会被她打动。
方媃占据了这个身体,替代了爱他的表妹,此时她完全可以说出更绝决的话,但如果这样做,就太实在对不住他,她没有权利这样绝情,借他所爱之人的嘴说出伤他的话。
况且,就算她真说出绝决的话,以凌云这般性格,也绝不会轻易放弃,甚至反而会更激进,如此岂不是弄巧成拙。但是如果就让他这样执着下去,又担心他以卵击石。方媃进退两难,不知说什么好。
凌云见她脸色发白,显然是为他担心,便笑道:“我知你的心思,你是怕我以卵击石。眉真,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自不量力的人吗?你管珍重自己,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这个,非鸿,如果我说,”方媃艰难得道:“若你不堪庸碌一生,要为自己挣出一番天地,那我无话可说,但如果只为了我,那我请求你不要做危险的事,我不想你因我而——”
“眉真,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没有任何事瞒你。”凌云与她相视,凌云真诚道:“我可坦诚告诉你,于男人来说,挣出一番伟业与拥有心爱的女人,两者皆不可失。我两者都要。”
方媃轻吐出一口气,感谢凌云没有眼也不眨一下的说“我只为你。”
他真的是坦诚的,没想过要骗她、哄她。方媃看得出他绝不是一个没有抱负的人,所以如果刚才他只说为了她,她反而不会相信。
“那好,”方媃想,自己身在深宅,男人们的事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由着他们自去折腾吧,“远的事不必说,我只祝你此去上任一路顺风,保重身体。”
“这便足够了,连我也不知道前路如何,你祝我一路顺风便是最好的。”凌云在荷花池边微笑,粉白的荷花与碧绿的柳叶掩映生姿,却难及他这一笑的潋滟容华。
五十四 初次见贤妃
方媃在庄子里享受春景,大概是太受用了,坏消息终于來了,至于方媃自己认为是个坏消息。
贤妃娘娘召方媃于五月三十日,也就是两天后入宫。
宫里的人刚走,任氏的信便來了。信中果然也提到,贤妃会召她入宫,并提醒她千万小心。任氏告诉她,白氏前两日养好了身体便进了宫,也不知和贤妃搬了什么是非,她回來洠Я教欤湾阋俜綃Y入宫,这肯定与白氏有关。
方媃想,如果因为白氏进了馋言,贤妃牵怒于她,会把她怎么样呢?骂一顿打一顿?关起來?最严重是什么?休了她么?方媃不知贤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天晚上应煊派人來言道,明日会安排人來接她回府,好方便翌日进宫,行李先不要收拾,把必用的东西拿上便好。
方媃倒巴不得不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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