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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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闱庶妾-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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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媃还来不及说什么,应煊甩袖而去,门帘掀起时,带进几丝凉风,把满室的鹅梨香冲淡了些。见王爷满面怒气走了,晴儿慌忙进来看,不知所以然。
“把这香炉搬到外间去吧,闻久了脑仁子疼。”方媃坐回窗下,看那手帕上的素心腊梅。
方媃长叹一口气。
应煊知道以前的方媃与她表兄有段青梅竹马之情,开始他应该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去年发现方媃回娘家后与表兄私下相会,他才震怒不已,冷落了她一段时间,直到方媃穿来,病愈后,才渐渐重新和好。
虽和好,却在心上留下了阴影,总是怀疑她心思不属,难忘过去,所以每每她在言行上有悖逆时,他便要往那些怀疑上联想。
方媃不知道自己对这王爷到底算是什么感情,来了半年,从陌生到熟悉,他本应是枕边最亲近知心的人,却因种种原因始终无法对他交心。再想到那位容若嫡仙的表兄,她越发头痛,这位江湖少侠也同样难以琢磨,竟真的应考要走仕途,他究竟想干什么?
二十六 旧闻从头叙
那日之后,应煊果然不来了,一场大雪过后,侧妃白清妍被迎入王府。
侧妃自然与普通妾室不同,是有品级在册的,地位仅次于正妃。侧妃入府之日,照例备了宴席,这一次,永王府只请了些兄弟姐妹,并未像瑞王府那般连官员也惊动。皇亲国戚们说来都是一家人,热闹了一天,给足永王爷面子,至晚方散。
方媃告病,只说头疼难奈,向王妃告个罪,没有出席。灵犀院向来僻静,此时却也能遥遥听到丝竹奏乐之声。
本来就是装病,闷在屋里也没法子,只能拿出那本《大洪地理志》来看。这本书她已经粗粗翻过一遍,现在又重头细读起来。书写得很好,让她详细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顺便还学到很多人情、风俗知识。
书中详细介绍了大洪国的地理情况,大洪国的国土极广,形状好似一个大碗,北部大陆微微向里缩,便是碗沿。
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草原上是世代在那里生息的游牧民族——獠族,又称北獠,这个民族有些类似方媃所了解的匈奴人。据书中介绍,他们大都能征善战,个性豪爽。
一百多年前,仍是另一个皇朝——显朝的天下,显朝到末期时十分腐败,北獠不断骚扰显国的边城重镇。
后来洪朝代替显朝统治了大陆,同獠族交战无数,终于令其表面上是臣服于洪朝的,可也时常给大洪找点麻烦。
獠族的存在,一直是大洪的隐患。方媃觉得,虽然这个獠族擅征战却不擅治理,但他们很有野心,只是缺少一个契机,或者,只是缺少一个可以让他们都服气的领袖。
如果有一个雄心勃勃又有能力的领袖领导他们,獠族会成为洪国的强敌。
方媃正看的入神,晴儿端着茶点进了屋,“小姐歇歇眼睛吧。”
“好容易清静一日,正好多看看书。”方媃捧着书不放。“晴儿,你也认得字,可读过这本书?”
晴儿回道:“小姐,婢子虽没读过此书,却也知道不少咱们大洪国的事情呢!”
“哦?那你说一说你所了解的事情,也正好让我回忆回忆。”
“奴婢知道咱们大洪国北部边陲第一大河——溱江。”
方媃将书翻到那一页,看了看,问道:“溱江之北全是茫茫草原么?”
晴儿道:“溱江以北并不只是茫茫草原,两百年前,那时獠族的首领很有魄力,在溱江北岸,黑水河西北方,接近草原的地方建了九座城池,供獠族族人居住、通商。还在城里建立宫殿,供贵族们居住。”
“他应该是个很有雄心的领袖,想让獠族改变居无定所的游牧生活,建立城池也能起到很好的据守作用。”方媃很佩服这个獠族领袖。
晴儿道:“可惜他后继无人,后人也不争气。及至百年前,咱们大洪得了天下后,开国之君十分有魄力,几番交战后獠族实在敌不过,他们被迫放弃那九座城池,放弃自己世代占领的土地,完全撤到草原上去了。
大洪朝又在溱江北岸黑水河东南的广阔土地上建了十座城,与西北九城遥遥相望,并在这北斗十九城之外设立了北方第一关——霄云关。”
方媃听得入神,道:“大洪的北部疆域有诸多边城重镇,人称北斗十九城。原来这十九城里便有獠族的九座城!”
晴儿点头道:“是,如今从地图上看,咱们大洪国疆域有如一只大碗,北部边陲便如碗沿,北斗十九城就散布在这‘碗沿’上。边陲实在太辽阔,这十九城其实分散得很开,彼此也相距甚远,中间还隔着一条黑水河和重重山岭。不过中原内陆的商人倒是欢喜,他们往来通商,倒是可以赚大把的钱。”
方媃知道晴儿虽识字不多,但长年跟在方小姐身边,耳濡目染,知道的很不少,便夸她:“晴儿真是聪慧。”
“奴婢只是照猫画虎,从前在家里时常听老爷讲与少爷和小姐们听的。”晴儿受到夸奖也不忘谦虚。
方媃道:“你还知道什么,接着说。”
“若说大洪的北部边陲是獠族,东部和南部是茫茫大海,东部远海有湛波群岛,那里有个岛国——滁国。洪国西部皆是崇山峻岭,深山老林间人迹罕至,倒是物产极丰富,咱们大洪的木材、皮货、山珍、药材、金银矿藏,数之不尽的好东西都出自那西部群山之中。”
方媃合上书赞道:“好个小丫头,记性好,口才也不错。”
晴儿被主子赞扬,高兴得脸现红光。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方媃看看天色,道:“怎么不见婆子们送过饭来?”
晴儿道:“前面宴席上客人多,厨房忙坏了,方才我遣了婆子去问,回说晚饭还需一个时辰才能送过来,”她指着桌上一碟小螺丝酥道:“小姐先尝尝这个小螺丝酥,酥而不腻,是咱们府里新来的北方厨子做的。”
方媃道:“也不是很饿,迟些吃也无妨。倒是你,忙来忙去的,想是饿了吧?”方媃让晴儿坐下吃点心,晴儿不敢,推辞半日才在下首侧坐了。
桌上有一套梅兰竹菊紫砂茶具,方媃执起紫砂壶,亲手帮晴儿倒了香片茶,让她就着点心喝。
待晚上歇息之时,遣退了所有人,方媃独坐在桌前,桌上摆着紫金蟠花烛台,烛光明亮,将桌上的红漆描金刻莲花妆奁匣子照得十分好看。
方媃打开妆匣,对着镜子一点点拆散发髻,取出平日常用的降香黄檀木梳,缓缓梳头。
乌发如云,披散下来贴伏在背上,镜中的她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柔媚的气韵。镜中人,熟悉而又陌生,却是不容置疑的琼姿玉色。眼波稍动便是起了微澜的澄波,朱唇轻挑便是拂过春风的梅林。即使是不言不动,似也有暗香浮动,一顾便可倾城。
方媃想起今日的新娘子,白清妍。
侧妃娶进门,今晚便是她的新婚之夜,虽然新郎是很多女人共有的,但至少这一刻,是只属于新娘的。方媃不禁在想,此时,那位白侧妃的屋中,一定更热闹吧?应煊在做什么呢?灯下看美人吗?或是与新娘喝着交杯酒?新娘子一定是个美人吧?听说是的。
她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人说女子是否有福运,相貌便可露端倪,有些女子长着银盘大脸,圆润富态,虽无美貌却常会被人赞为福相,而那些倾国倾城的,往往一生坎坷,甚至天不假年。
如今自己已经是这样一副容貌了,想必和那“福相”是不沾边了,只是千万不要如那些短命坎坷的美女才好。想到这里,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应煊忽然掀帘子走近内室。
二十七 新人初入府
“啊?”方媃怔着坐在镜前,从镜中看他,这个人今天可是新郎官呀,怎么这个时辰了还到处乱跑?再说,自那一回吵嘴,已经半个多月没进这个门了。
“我是问你,为了何事要叹气?”应煊上前搂住她,也从镜中看她。
方媃看着他,成亲的吉服应该已经换下了,现在身上穿着紫红团花锦绣夹袍,腰系亲王品级玉带,显出华贵与喜庆来。只是身上一股子酒气,还夹着浓郁的胭脂气味。
“晚上吃的撑着了,胃胀所以叹气。”方媃微微笑着。
“呵。”没想到是这种回答,应煊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本是一贯的冷脸,偶然一笑,倒更显着朗目疏眉,魅力无穷。
应煊回头,吩咐奴婢去取消食的冰糖山楂羹来,方媃看他并不坐下,心里也知道他很快就会走,便道:“妾身院子里的小厨房里没有备下这山楂羹,还要去前头大厨房取,一来一回也要时间,大可不必了。妾身站起来走走也就消了食,正好王爷也坐不久的,不如妾身送王爷出院子,正好也散了步。”
应煊看着她:“你就这么喜欢赶我走?”
“妾身不敢,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是侧妃的好日子,王爷可不要让她久等吧。”方媃说完,起身径直走到门口,皓腕抬起,亲自挑开猩红绣花鸟的厚绸帘子等着他。
应煊用鼻子哼笑一声,走到门口,转头看着方媃,幽深的凤目辨不出喜怒,道:“你倒是会为别人着想,就这么急着把我往别的女人屋里推?”
方媃面上嫣然而笑,语气却透着一股冷意:“急不急,王爷也都还是要去的,再多留您一刻也没用。”
“你不留,怎知就留不下?”应煊微倾上身,靠近她道。
方媃看着他,忽然皱眉道:“这厚绸帘子挑的得手都酸了,看来王爷是不须妾身代劳了,容妾身先行一步。”说罢,竟放下帘子径直出去了。
方媃心头火起,也顾不得外面寒冷,而她只穿着屋里的丝绸广袖长衣。这个男**妾成群,偏还喜欢挑三逗四,今天这个日子,除了那个白侧妃,府里其余的女人心里怕都不会好受,他居然还跑到她面前来卖乖,十分碍眼。
“你就好好的去洞房花烛便好,何必跑来搓火!”方媃心道。她一出正屋门,晴儿便迎过来,院子里的下人们也都迎了上来,以为她是有什么吩咐,方媃也不说话,延着青砖铺就的小路一直走到院门口,此时院门已是半掩着了,她便示意打开院门,自己领着晴儿等一干奴婢恭敬地立在旁边,一副恭送王爷的模样。
应煊一步步踱过来,方媃低着头,只盯着他的鞋。
只见他走到她面前,顿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出去。
方媃待他一出门,便回身向屋里走,边走边吩咐:“关门下钥。”
晴儿急得在她后面跟着道:“小姐,王爷自那日走了,好些日不曾来,今日是侧妃进门,王爷倒还惦记着你,专门来看你,你怎么又把他气走了?”
“晴儿你糊涂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知道,我不气他,他也必定要走的,还有个新娘子等着他。我就算是低声下气赔礼道歉,也是无用。”方媃头也不回的走回屋去。
第二日,方媃照例去向王妃请安,今日也是白清妍第一次去向王妃请安。
因只是纳侧妃而非大婚,永亲王也没有婚假,一大早依旧去上朝。王妃正屋里依然只是一群女子,方媃坐在任氏下首,静静听坐在王妃左下首的白清妍说话。
白清妍瓜子脸,目若秋水,朱唇皓齿,果然是个美人。
她语音娇脆,很是动听:“原来见了您,常称‘嫂子’,如今真是不习惯改口。”她上身穿着粉紫缕金牡丹刺绣缎面交领长袄,下身是鹅黄绣边长裙,头上插着明晃晃的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乌浓的发髻上还戴着赤金红宝石插梳,侧鬓俏皮得贴着一串粉红宫制绢花。通身的华贵已经不亚于常氏,很有侧妃气派。
“再叫‘嫂子’,岂不是乱了身份?以后你也同我们一样,都是侍候王爷的人了,便称我‘姐姐’吧。”常氏对这位隔了一层的表妹很和蔼可亲,这白氏的母亲怎么说也是贤妃娘娘的表妹,都算是一家人,以后应煊有什么事,依靠的还是这些亲戚,大家是拴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二十八 娇贵盛气凌
任氏听了常氏这番话,心中不以为然,用手肘轻碰方媃,用手帕遮着嘴,悄声在她耳边道:“虽都是侍候王爷的人,可咱们打死也不敢擅自叫她一声‘姐姐’,哪个那么自不量力的?敢没了规矩。”
方媃轻轻点头,常氏口中虽称大家都是一样侍候王爷的人,但底下妾氏们心里都清楚,自己这些人可万不能与王妃比肩,王妃与妾氏,便说是主子和奴婢的关系也不为过。她可以叫你一声妹妹,你却不能称她姐姐。
“是,姐姐,一家子相处,妹妹日后若有不妥之处,求姐姐千万教我。”白清妍娇滴滴道,她倒是毫不推辞,在她心里,她们家与贤妃、永王爷本就是一家人。
“这是自然,只是你是大家闺秀,怎会有不妥之处。”常氏笑道。
“清妍行事向来粗心,家慈也常训我。比如今日,第一次来给您问安,偏来迟了,真真是过错。”白清妍歉疚道。
“你昨日过门成礼,一天辛苦,晚上还要伺候王爷,来晚些也情有可原。”常氏笑得愈加温和,又问道:“王爷待你可好?论理我是不需操这个心的,毕竟你们是表亲。只是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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