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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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闱庶妾-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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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郡王俊脸微红,无耐道:“弟尚未有这等福气,倒是六弟,”他看向应煊道:“六弟真正是艳福不浅。”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大皇子诚亲王素来老成持重,此时也忍不住笑道:“看来六弟已引来众人艳羡,你得如此佳人,是否该表示一二?为兄许久不曾吃六弟请的席面了。”
长兄发话,应煊不能再装聋作哑,只得欠身道:“长兄如何也来取笑弟弟?罢了,在座除了七弟,都是我的兄长,兄长有命,赫兮安敢不从?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弟自当在京城最好的酒楼请众兄弟喝酒。”
老二温亲王是个略显阴沉的人,他一直没说话,此时却接道:“只怕忙过这一阵子,你再请客,便不能独独是为这个由头来请了。”
“二兄何意?”康郡王急问道。
“六弟说要忙一阵子,忙的是与今日老三一样的事,到时请客,新欢旧爱,到底为哪个请客啊?”温王爷语带调侃问道。
康郡王一听,乐不可支,拍手笑道:“二兄绝了,这句问的好问的妙。我倒忘了这件事,亏得二兄提醒。”他对应煊挤挤眼睛,瞟了一眼方媃,道:“赫兮,请问你是为哪个请客啊?”
在座男人都窍笑不已,男人嘛,最怕当着女人面让他选择,你是选新欢呢?还是要旧爱?他这纯属是在挑拨,只恨不得六弟今日回去,佳人给他个冷冰冰的后背。众人又想,若是这方氏也和林氏一般,那回去才热闹呢!
二十四 园里一出戏
方媃明白,原来他们是在挤兑应煊,故意当着她的面,挑明应煊马上也会再娶新人,然后看他和她的好戏。这些男人们真无聊啊!亏得还都是凤子龙孙呢。
众人只看应煊如何回答,方媃也似笑非笑看他,他要娶侧妃的事早已人尽皆知,这几日却从未当面跟她说起过,平时在她面前蜜里调油的痴缠样子,如今被人明提出来,看他如何应对吧。
应煊与方媃对视一眼,见她一副好看戏的样子,不由牵起嘴角笑了笑,他八风不动地稳坐着,对众兄弟们道:“纳侧妃进门自然不会无声无息,虽不像三兄这般排场,却也要略备几杯薄酒请一请兄弟们。
方氏进门时,按规矩只在内宅家宴,并不请外客,如今兄长要弟请客,弟自然遵命。论来,她虽名分不高,却也是我亲自进宫求了旨意才得的,也不能委屈她。”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不已,万没想到,一向不重女色,言语庄肃的永亲王会如此说。方媃也有些坐不住,脸红起来,这也算是当众表白了吧,虽然极含绪,无一字露骨,只是细品这番话,便知他心中更看重谁。
众所周知,这个侧妃是他奉母命而纳,而方媃是他自己看中求娶的,前者不过是依常例宴客,后者却是他亲自延请兄弟喝酒。这其中的亲疏远近,谁也听得出来。
片刻后,男人们心领神会的相互使眼神,抿着嘴笑,而女眷位只看着方媃,略带几分揶揄地笑她。
诚亲王拍拍应煊肩膀,道:“明白明白,你这一说,兄弟们自然懂得,佳人难得,佳人难得嘛!”
众人一起笑出声来,今日六王爷也真是破天荒这一回,担心佳人吃醋,竟当着众人面表白起来,看来男人哪有不爱美人的!
笑过这一回,又扯了几句闲话,林氏对平郡王道:“爷,为何不教那两个戏子再唱了?方才远远便听到正在唱‘月下情’,妾身们正想听呢。”
平郡王有些犹豫,那‘月下情’词句带着几分荤俗,最适合男人们喝酒时听,可有女眷在场却不太好。
温王爷喝着茶道:“提起这两个小戏子,往日他们班子也在我府里唱过,都是正儿八经上了戏妆在台上唱,今日换了寻常装扮,脸上也没有浓妆重彩,倒看着很是清秀。”
康郡王道:“这两个都是他们班的台柱子,论长相,一个清秀,一个艳丽,依我看,还是清秀的那个更胜一筹。”
林氏望着亭外细打量一番,又看看方媃,道:“康郡王爷好眼光,果然是那清秀的更美些。依妾身看,她长得倒有几分似方妹妹,究竟是何处像,竟说不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都打量起这二人来,秦氏道:“果然有几分像,自然,若单论容貌气质,她是远比不上方妹妹的,只是眉目之间,确有几分相像。”
陈氏精细,见方媃面容如常,并不介意,而六爷只垂着眼帘,看也不看,便忙道:“一个有如天上的琪花瑶草,一个是凡间的俗莺凡燕,本就不应放在一处比较。各位爷,时辰不早,前边客人也来的差不多了,新人轿子想是要到了,还请各位前去观礼坐席。”
众人听了,便就停下眼前话题,纷纷起身,跟着几位王爷前去观礼。
方媃放慢了脚步,落在众人后面,行了一段路,还未出花园,晴儿拉拉她袖口,悄悄指了指从旁边假山走过来的方嫚和丫头。
方媃停下等她们过来,问道:“方才看见还有几位同姐姐一道的,眼下都走了么?”
方嫚略有些不自然,道:“他们先去前面了,我谁也不认识,不好乱走,特在这里等你的。”
方媃笑道:“怎么能谁也不认识,刚才不是认识了好几位公子小姐么?我见你们甚谈得来。”
方嫚脸现微红,还未说话,她的丫头云香满面欣喜道:“二小姐您也看见了?方才那几位都愿意同我们小姐说话,有一位赵公子还夸小姐性子沉静,是位淑女。这赵公子可是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子,他姐姐正是安郡王妃。”
“云香你嘴真快,有的没的便跟二妹妹说。人家赵公子的父亲姐姐是谁,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方嫚嘴上如此说,脸却更红了,眼波流动,神色欣然,显然是十分高兴。
方媃微微笑着,道:“这赵公子的身家背景也算是好的,听说他年纪虽轻,学问却很好,不知可曾应考?”
方嫚道:“听他说,上个月才过了乡试,已是举人了。以他的学问和家学渊源,明年春天会试,必是要中贡士的。”
取中贡士,便可以参加殿试,最差也是个进士了,若更好些,一甲二甲,状元榜眼探花也是有望的,加上他的背景,想来仕途已是无忧。这样看来,方嫚是看中这赵公子了。方媃心里明白,口中岔开话道:“你可愿去前面观礼?”
方嫚此时以她马首是瞻,问道:“妹妹去么?”
方媃道:“我是不去凑热闹的,等一会儿乱过这一阵,直接去坐席便是。”
方嫚立刻也表示自己要同她在一起,两人带着丫头仍回后宅,有几位官员家的诰命老夫人怕吵也不观礼的,坐在后宅正房厅里,由瑞亲王家的两位女眷陪着说话,方媃她们走进来,悄悄坐在下首。
方嫚见无人注意她们,对方媃道:“有件事怕是你还不知道,凌表兄参加秋闱武选了。”
方媃侧头看她,见她话中有话的模样,心中寻思,不知这方嫚知道多少关于凌云与方二小姐的事。
方嫚又道:“自然了,以表兄武艺,考武举易如反掌,倒是屈了他。曾听闻道,凌表兄年纪轻轻便在江湖中闯出名气,因他容貌秀美又轻功高强,一柄问月宝剑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人便送他一个‘飞鸿问月’的绰号。
飞鸿与他的字‘非鸿’相近,改非为飞,意指他轻功高强。只是他明明在江湖中前途无量,却忽然放弃这一切要走仕途,真令人费解。”
看来凌非鸿真是坐言起行之人,真的参加了武选,对他来说,中个武举人,应该是小菜一碟吧。方媃还是不明白他这样做究竟目的何在。
若说是为了她,真令人难以相信,就算他走仕途,顺风顺水一路把官做到最大,也是应家王朝的臣子,再如何也不可能把她抢回去呀?实在是看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
方嫚看方媃皱着眉,似在忧虑,便试探着问道:“妹妹,莫非你担心凌表兄?论理,我和他才是亲表兄妹,可从小时候起,你们反倒更亲近些。
后来年纪渐大,你还罢了,表兄的心思我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婚姻大事岂容自己做主,否则成了什么人了!我想,你还不至于糊涂吧?”方嫚试探道。
看她问的别有用心,方媃款款淡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听说他放弃原有的一切考取功名,我自然要替他担心。毕竟仕途之险绝不亚于江湖,也不知这条路可走的通。至于其他,姐姐担心过度了,如今该多操心的是姐姐自己的大事。”
方嫚听她提起自己的事来,便不再作声。
待将开席,有人来请她们,方媃跟着众人一同来到设宴之处吃过酒席,才随着王妃回府去了,方嫚自有家中的马车接走。
二十五 闺中双嗔怨
立冬过后,天气骤冷,人们都将夹衣放入柜中,穿上了棉毛衣裳。北风夜夜不歇,天上隔三差五便会落雪珠子,平整光亮的青砖地上覆上一层雪珠,颜色倒也好看。
只是王府的仆役勤勉,不敢让雪在地上冻住,一天到晚来回扫那甬道和院子,务必保证主子们行路安稳。
方媃窗下那一排素心腊梅依旧凌寒绽放,倒给灵犀院添了不少意趣。
晌午用过饭,应煊难得没有去书房也未出门,而是径直来她的房里歇午觉。
应煊在,院子里更是鸦雀无声,所有下人全躲在下人房中,丽儿晴儿在外间屋中侍候着,内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淡青吉祥连花纹绸帐半垂,帐子顶端一排装饰的粉色流苏也是静止着一动不动。房间静谧,应煊呼吸平稳,盖着枣红底鸳鸯戏水缎面薄被,已经睡着,方媃坐在窗下绣着一块手帕,室内温暖,鎏金喜鹊登枝铜炉里,鹅梨香的清香之气慢慢溢出,满室暖香浮动。
手帕一角的图案已经绣成了,方媃拆了绷子,把手帕展开对窗看,嫩黄玉蕊,秀雅清淡,绣的正是素心腊梅。
方媃轻轻站起,活动活动腰肩,想去桌上拿茶来喝,经过床边时,应煊突然抬手,一把便将她拉到床上来。
“你何时醒的?”
“也不陪我睡会儿,一个人睡着没意思,也不踏实。”应煊刚醒,还带着睡意,语声不像平日那般清冷,倒显得更温柔些。
他探手去方媃胸前,还没碰到衣襟,方媃已经坐起:“青天白日的,外面还有丫头们在,你这王爷诗书满腹,礼义仁信学到大,如何这般没正形?”
应煊挑唇一笑,凤眼微眯,目光中有些许放任,他坐起身,搂上方媃的腰一下将她压在身下,开始解衣裙。
方媃用力挣,阻止他动作:“快停手,再不停手我叫丫头了!”
“好容易有半日闲暇,莫扫兴。”他嘴上说话,手里不停,眨眼工夫她上面只剩下贴身肚兜了。
“真是不成。”方媃奋力推开他便要起床,“求王爷别在这里闹,这里闹一回,不过眨眼工夫便传得王府上下皆闻,白惹那些人笑话妾身。王爷一时痛快了,妾身好几天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那我若是偏要呢?”应煊拉住她,笑问道。
方媃有些动气,这个人只顾自己,从来不想别人的处境。她翻着裹在被子里的衣服,道:“妾身脸皮薄,王爷若忍不住了,请您贵脚挪挪地方,去别的姐姐屋里吧,她们也是盼了很久了。”
应煊本想拦她穿衣,一听此言,却滞住了。坐在床上看她一件件把衣服穿好,又去镜前整理发髻。
“你入府已近两年,原来是那么个死板样子,后来渐渐好些了,我只以为你是懂了我的心,却不想你仍是这般无心冷情。”应煊已恢复了平日的冷肃,沉着脸道:“莫非,你是嫌府里女人多了?”
方媃从镜中看了他一眼,道:“妾身并无此意。妾身方才言语失礼,却是真心的。王爷宠妾,妾心里感激。可府里还有那么多女人,请王爷无事也多去她们那里走动走动,也免得妾身成了众矢之的。”
“以你的性情,只怕并不在意成为众矢之的。”应煊并不相信她这番话,“你心里清不清静只有自己知道。”
方媃怔住,他似乎另有所指,从镜中与应煊对看,他目光沉郁,带着怀疑。她想,他所说的“不清静”,是不是指她与凌云之间的旧情?他还是怀疑他们。一时不知应该怎么回答,不论回什么,应煊都未必相信,只怕是越抹越黑。
“你真愿意我去别人那里?”应煊整理衣衫,带着气下床道:“可莫后悔。”
方媃坐着,叹口气,缓缓道:“王爷不必置气,妾身其实没有后悔的余地。就算是您为妾身冷落了原来这些人,却也还有新来之人取我而代之。后悔与否,又有何用?妾身看得很开,女人进了这般大户深宅,命便已经注定,和许多女人守着一个男人,一生如此。”
应煊皱眉,也不叫丫头,自己穿着外袍,道:“此话好没来由,即便是新人不断,谁又能轻易将你取而代之?莫非所有男人都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
你就是这般看我的!也罢也罢,便如你所愿,自今日起我少来便是,也全你一个贤慧的名声。于我而言倒也省心省事,从此再无多余烦扰。”
方媃还来不及说什么,应煊甩袖而去,门帘掀起时,带进几丝凉风,把满室的鹅梨香冲淡了些。见王爷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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