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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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3- 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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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也就是调整一两个口子,哪里有把别人的分管全取消了的?

尤其是常务副区长,这不但是区委常委,更是能跟区长抗衡的存在,区长把常务副的分管内容接管过来——就算你做得出来,别人也得能看得过去呢。

想到这话是李红星传出来的,大家就认为,这不过陈区长逼迫赵区长与会的手段而已。

不成想,眼下这话,还真就从年轻的区长嘴里蹦出来了,大家听到之后,先是微微地惊讶一下,然后就有人拿眼去瞟那紧闭的大门,心里却是哀叹——赵海峰你也真是的,争一时的闲气,却丢了自己分管的口子。

就这么丢了?没错,就这么丢了,要知道,这是区里的一把手,在区长办公会上宣布的,就算有人想反弹,陈区长也绝对不会答应,要不然区长的威信何在?

想一想这年轻的区长做事极其强硬,大家绝对相信,他定然会坚持下去。

静了一静之后,人大副主任郑林生举手,表示自己要发言,陈太忠有点不喜,心说你个打酱油的也要说话?不过他还是点点头,“郑主任有话请说。”

“赵海峰同志……不仅仅是副区长,他还是常务副,”郑主任谨慎地措辞着,“这么调整分工,会不会对政府工作产生不利影响?”

“只是调整分工,他还是常务副嘛,”陈区长不动声色地回答,你人大还真的以为能监督政府工作了?不过对方这话,也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赵区长身体不好,他分管的部门找不到可以负责的领导,这才会对政府工作产生不利的影响。”

“我的问题完了,”郑主任扫视一眼在座的几个副区长,点点头不再说话——陈太忠能不讲理地拿走赵海峰分管的口子,自然也能拿走你们的,不过,这就是你们自己考虑的了。

说白了,郑林生是欠赵海峰点人情,现在率先开口就算还上人情了,至于说接下来的发展,他真的没能力左右。

不过很显然,没有哪个副区长想去趟这趟浑水,若是没有上午的事情,葛宝玲倒是可能偏帮一两句,但是看着陈区长脸上那一道血痕,她真的没胆子往外跳。

事实上,葛区长心里正在奇怪,徐瑞麟和白凤鸣不出头也就算了,为什么谭胜利也不跳出来呢?陈太忠最开始拒绝的,可是谭区长。

“那就正式进入议题,”陈太忠可不会等他们,“关于明年的政府工作规划……那位同志先来说一说?”

“我先说两句吧,”白凤鸣非常果断地举手了,就在这短短的半天内,他发动自己的关系,了解了一下油页岩,才愕然地发现,那东西确实能发电,而且他的人现在都已经带着样品上了飞机。

这是一个非常靠谱、非常果决的班长,白区长决定抓住这次机会,“我主要说的是两个方面,明年的城市建设和工业发展的规划……”

白凤鸣会谈城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但是他想谈工业……在座的人齐齐一愣,我们没有听错吧,你是说——在北崇搞工业规划?

他们还真的没听错,关于城镇建设,白区长讲的不多,很多还是在建的的项目——陈区长不会为前任补窟窿,但是现有的项目该不该继续下去,这个还是要说的,合适的项目,陈区长还是打算认那些账。

至于说明年城建的规划,那可不是区政府关上门说起来算的,先得过了常委会,区里再谈都不迟——没错,今天谈的只是规划,不是具体实施。

所以,白区长谈城建不多,接下来他还真的谈起了工业,而且他在谈之前,还向在座的人每人分发了一叠材料,以示他要大谈特谈。

要说白区长这次,准备的是相当充分,他不但谈起了要建六十万吨的水泥厂,还提出要做大型板材厂、饲料加工厂和……卷烟厂,没错,大家没有看错,确实是卷烟厂。

他这些规划并不是空想,都有详尽的资料说明,在座的在北崇工作得也都不短了,哪里产些什么,谁还不清楚?

葛宝玲听完之后坐不住了,她一举手,很恭敬地发话,“班长,我有话要说。”

“嗯,”陈太忠点点头,你说。

“凤鸣同志的规划很翔实,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但是……”她微微吸一口气,“我想问一句,这几千万的拨款……从哪儿来?”

兹事体大,她不能不问清楚,城建和交通一向是支出大头,拨款要是全进了工业,她的交通跟哪儿要钱去?

你们脑子里面,怎么从来想的都是拨款呢?班长大人嘴角微微抽动一下,漫不经心地回答,“未必要拨款,可以招商引资……只要项目好,钱不是问题。”

第3292章 大棒胡萝卜(上)

“钱不是问题”,短短的五个字,直震得整个会议室一片寂静。

在座的都是见过钱的——就算个人没钱,也经手过不少钱,但是在北崇这种顾头顾不了腚的穷县区,敢这么说的领导,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就是……就是脑子确实有问题。

不过,说这话的人是年轻气壮的新任区长,大家心里多少还是生出了点期待。

葛宝玲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白凤鸣会义无反顾地扎进陈太忠的怀抱,敢情是某人许下了巨额的空头支票。

你早说你有支票嘛,我葛某人铁定支持你的工作,葛区长禁不住暗暗地抱怨,事实上她心里清楚得很,新区长挥舞的支票不会是空的。

这倒不是她多么相信新来的区长,而是她对白区长有信心。

两人共事多年,她太知道白凤鸣是什么样的主儿了,那家伙就是肚里做文章的主儿,眼里不揉沙子,虽然偶尔也装傻充愣,但是关键时刻,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想从他身上占小便宜都难,占大便宜,那真是做梦。

应该就是在昨天,两人谈妥了交换条件吧?葛宝玲很无奈地想着,紧接着,她心中又生出了莫名的怒火,为什么你选择了白凤鸣,而不是我?

在她想来,新区长来到北崇之后,拉一批打一批,那是必然的,但是令她感到不平衡的是,我和姓白的相差真的仿佛,你拉拢他,又是因为我是女性吗?

她这么想真的正常,诸多副区长里,除了第一副赵海峰,也就是她和白凤鸣争第二了,徐瑞麟和谭胜利真是要差一点。

甚至她认为,自己比白凤鸣更能干,姓白的只会谋定而后动,但是我敢打敢冲,又有群众基础,姓陈的你初来乍到,就算选刀,也该选一把锋利点的吧?

而身为女性干部,又是相貌不佳的这种,葛宝玲在过去的官场生涯中,真的遇到了太多的性别歧视,所以她下意识地认为,陈太忠对自己有偏见——你真的做过深入了解的话,就会知道我才是勇于任事的。

不过她却是没有想到,陈某人除了对白凤鸣点拨过,也曾经试图对她“以德服人”,只不过白区长抓住了那个机会,而她陷入了经验主义中,以为那不过是口说无凭的套话,硬生生地将机会错过去了。

当然,其实这跟白区长分管的内容不无关系,北崇的工业再是不堪一提,但是工业的基础是电力——在陈某人的蓝图上,电力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所以白区长虽然一开始也不想配合,奈何……他有第二次选择机会,这运气实在太好了。

这些就扯得远了,话说回来,葛宝玲心中虽然诸多不满,可她还是不敢发作,没办法,上午那步棋,她走得实在是太臭了。

这个时候,出人意料的,徐瑞麟举手了,在经得陈区长同意后,他缓缓发话,“凤鸣区长的规划很有发展的眼光,也很有气魄,我拾遗补缺一下,北崇想要发展工业,电力一定要协调好——电力是工业之母。”

“我会配合区长,把电力协调好的,”白凤鸣不动声色地发话,陈区长能帮他挡住关于资金的置疑,但是大部分的问题,还是需要他来直接面对,要不然就真成笑柄了——没那个能力,就别坐那个位子。

不过,他肯定不会把油页岩发电的事情拿来说,这个必须牢牢地捂住——没有商量。

接下来,就是大家对白区长的规划,做出适当的置疑和点评,这个过程并不长,只有十来分钟,一个是因为,这只是规划会议而不是决策会议——决策都在常委会呢,没必要为那些虚幻的事情争得太厉害,其次就是……陈区长明确表示,要从经济角度扶持白凤鸣的规划。

了解白凤鸣的,并不仅仅是葛宝玲,就算不了解的人,也能闻出来点味儿,比如说区政协的助理调研员刘海芳,她是从阳州发配下来的,但是她也明白,一个新区长敢做“钱不是问题”的承诺,那意味着什么。

一个一把手在领导层会议上的承诺,如果不能兑现的话,那会令其威严扫地,这个说法一点都不夸张,这并不是说一把手一定要一言九鼎,一定要有担当——这是错误的认识,务虚的话,说得再多都无所谓。

这个说法的真相是:如果没有把握做到的实事,一把手就不该当众把话说得太满,否则是自取其辱。

大家又随便补充几句,白区长再解释两句,接下来会议室又是一片寂静,陈区长等了一阵之后,缓缓发话,“下面……哪个同志再说一下?”

“我……”徐瑞麟才吐出一个字来,就发现谭胜利举起了手,他犹豫一下才表态,“那……谭区长先说吧。”

“在说这个区里规划之前,我想先说一说区政府的布局规划,”谭胜利清一清嗓子,缓缓发话,“区长在前两天指示过,说是政府布局不合理……”

“到现在为止,我依旧认为不合理,”陈区长微笑着点头,他身为裁判,插一两句嘴,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

“但是今天上午的事情说明,我的坚持是有道理的,”谭区长正色回答,“区政府中枢,离得院门太近,非常不安全,一旦遇到突发的、不讲理的事件,诸如美国911之类的,中枢瘫痪的话,后果不堪想像。”

你倒是真敢比喻,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撇一下嘴,同时又故意瞥一眼葛宝玲,“这种极端例子,不合适来做普遍性的推论。”

葛区长却是被这一眼瞪得心中哇凉哇凉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么多区长,陈某人唯一的对手,就是葛区长,警钟必须长鸣……上午的事儿,可不算完。

白凤鸣不摸底细,总觉得你这谭胜利跳出来,啥都没说,先说区长指示不对,这可不是好作风,于是他举起手来,经过班长允许之后,他发言了。

“胜利区长说得对,这个危险,确实是增加了一点,这是客观存在的,我自己也害怕这个危险,大家不要笑……但是陈区长上午表现教育了我,邪不胜正,共产党人死都不怕,能够更好地为人民服务的话,一点危险算什么?”

我是民盟,比不上你们共产党,行了吧?谭胜利真是有点无语了,你地图炮不要开得太舒爽,先搞清楚一下敌我双方阵营好不好?误伤友军,真的是很值得骄傲的吗?

不过他也知道,白凤鸣不可能清楚自己跟陈区长后来的交涉,于是微微一笑,“嗯,凤鸣区长说得很对,我要汇报的第一件事就是……相关单位我动员过了,正在出搬迁规划,嘿,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嘛。”

这话说得含糊,但是在座诸人谁不知道?离正门最近的小楼,就是科教文卫的楼,搬迁与否,还真就在谭区长的配合上了。

不过说良心话,把区政府搬到前面小楼,有太多的人不情愿了,区政府这栋楼相对较大,办公设施较为先进,环境也相对舒适,很多人舍不得搬。

其次就是一些说不出口的理由了,比如说,区政府这栋楼,位于院子的中心地带,平日里少受人打扰,比较安静——找政府组成部门办事的人,在外围就把事情办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找政府的人办事,需要产生一些费用的,像警察局、工商税务、交通局、建委、水利局、卫生局之类已经搬出区政府大院的行局,就不用提了,那些没搬出去的,要接受各种业务。

这些业务,发生在区政府的外围就挺好的,而区政府一旦挪移,总是要带来这样那样的不便——嗯,大家都懂的。

“这个事情,可以慢慢商量,”陈区长出言调解他俩的争吵,他点点头,似笑非笑地发话,“谭区长建议的建设新的政府办公大楼,我也在积极地考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家真是有点看不明白了,不过不需要别人看明白,谭胜利就拿出几张纸来,有板有眼地念了起来——纸就那么几张,但是谭区长的解释,就太多了。

说白了,谭胜利也算为这个会议做了认真准备的,公道自在人心——区区几张纸不算什么,但是人家的解释和旁白,真的是言之有物。

真要说起来,科教文卫真的没什么可嚼谷的,最多说一个咱教委要如何如何努力,科委今年要出些什么样的成绩,文体局要总结第九届全运会,展望第十届啥的。

唯一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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