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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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3- 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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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收拾凌洛,正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所以他就要站出来,展示一下一把手的担当,“福利院的事情,涉及到了地方政府,我不好多说,要是殡葬审批上他再搞什么花样,那就是逼着我对他不客气了。”

这倒也是意外之喜了,陈太忠早就习惯一个人冲杀了,眼下领导愿意帮忙,他自然是欢迎的,不过他必须提醒老主任一声,这纯粹是工作,里面没有任何商机,“这树葬的费用,要比买墓地的费用低很多,否则不利于推广。”

你小子这么说话,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连成哪里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说不得瞪他一眼,“你觉得,你的老主任是赚死人钱的人吗?”

“您不是这种人,但是万一警惕不够的话,容易被人钻了空子,我就是提个醒,”陈太忠微微一笑,也没被人戳穿的恼怒,“您和我都是想做事儿的人。”

中午这谈话还算愉快,吃完饭之后,陈太忠才待去琢磨一下,那脸上带了刀疤的男人究竟是何许人,却是被许纯良一个电话,叫到科委驻素波办事处了。

科委在素波的两块地,所盖的楼房已经有封顶的了,不过办事处还是在外面租住的,真要入住自己的地方,怎么也要到来年春天以后了。

许纯良叫他,不仅仅是为自己的事儿……否则大家大可以中午凑在一起,关键是袁珏也回来了,现在又要走了,临走之前,袁主任想见自家老主任一面——马上圣诞节了,他不回欧洲不行了。

现在的驻欧办,搞得还是不错的,只是接待费用和曲阳黄产生的利润,就足以支付驻欧办的开销,驻欧办费用的大头,就是四个女孩儿二十万,再加上房租二十万,一年的开销,六十万美元打住了。

至于焦炭口上赚的,那就是纯利润了,不过凤凰市不是这么跟驻欧办结算的——驻欧办要多少拨款,只要合理就批了,你们为市里赚了多少钱,那就是另一说了,要是业绩好,再多发你一点福利。

袁珏不是创业的主儿,但是守成还是没问题的,现在驻欧办还零零星星地接一点别的活儿,依他的说法,驻欧办每年能为凤凰市净赚一百五十万美元,创汇什么的意义就更大了。

但是自打殷放来了,驻欧办这块儿,钱就不是批得很利索了,每月一打的经费,田立平走的时候,稍微拖了一下,就没到位,第二个月他又申请拨款,殷市长直接问了一句,“这一个月,市里没打钱,你们怎么撑过去的?”

这个问话听起来有点道理,驻欧办本来是吃财政的,创收多少是市里的事儿,市里不给钱,那就得没命地要——你声音小了,市里领导听不见啊。

“我是想着他刚接手,不想给他添乱,”袁珏说起来这事儿,就是一肚子气,“报告我也打了,只不过是没有没命地要钱,他现在问我,你怎么撑过去的……陈主任你说一说,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殷放这话的意思,就是有查驻欧办小金库的意思了,驻欧办有小金库没有?有小金库这个东西该不该存在?不该存在!

但是话说回来,人在……国外啊,办个啥事都要按手续请示市里,等待拨款,这事情还要不要办了?

当然,殷放真要查驻欧办的小金库,怕是也有心无力,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表态,只是他的表态,真的让袁珏有点无法接受。

“咱办公室那点现金,都是陈主任您留下来的,只是图着办事的时候不要影响了效率,他居然问我……怎么能撑过一个月,麻痹的,他也知道不给钱,驻欧办撑不过一个月,那他凭啥就不给钱呢?”

“殷市长这个人……是机关出身,”陈太忠叹口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要是他还主持驻欧办的工作,殷放敢这么说话,他就敢一拳砸到对方脸上,可是现在,袁珏是主任了,他自然也就不好贸然出头了。

可是对于自己留下的那点财富,要说不计较也是不可能的——那都是出自他私人腰包的,反正在座的只有许纯良这么一个外人,“咱那点底子,就当被狗吃了。”

“殷市长这个人,太不好说话,”袁珏苦着脸摇摇头,“头儿,实在不行我就回来了,到时候……您收留我一下。”

第2814章 又见炒作(下)

袁珏懂两门外语,是做为天大的才子,被凤凰市引进的,虽然比刘园林这懂四门外语的主儿要差一点,但是……这年代不同,没有可比性的。

而袁主任的脾气也颇为狷狂,若是没有蒙晓艳的引见,恐怕他现在还在市教委老干部科混日子,眼下干得不开心,生出撂挑子的想法,真的不足为奇。

这种人不是不懂得退让,袁主任当年真的很配合陈主任的,但是像这种人,更喜欢一种说法,士为知己者死,退让是让给赏识自己的人的。

“胡说什么呢?”陈太忠可是不喜欢他这样,说不得眉头一皱,“殷放来了没几天,你等一等看一看形势行不行……老袁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怎么这么孩子气?”

“我肯定要看一看的嘛,”袁珏不肯承认自己的幼稚,于是就强调一下,“我这是路过素波,就跟您抱怨一句,不过说良心话,殷市长这么搞,让人心寒啊。”

许纯良坐在一边喝水,就只当没听到这二位的话了,不过这也没办法,他能说什么?

这顿牢骚过后,就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陈太忠打算找刀疤男了解情况的计划就落空了,不过无所谓,只要那厮的关注点在他身上,不会影响了他的女人,他并不介意自己多吸引点仇恨。

下午的文明办里,又是事情不断,尤其是因为那个《贪官访谈录》的定稿,司法厅的老大吴朝晖都过来了,按对等原则来说,应该是秦连成接待。

不过吴厅长一定要见一见分管此事的几个骨干——你们做的事情太有意义了,在提醒警示干部之余,也大大地减轻了我们司法厅的工作量,增加了别人对我们的了解。

文明办最早发起发起此事的,是康楼电,不过现在康主任已经是康市长了,所以这番荣耀,还是落在了陈太忠和刘爱兰身上——真要说的话,这一块现在是归洪涛关注了,可是洪主任接手没几天,啥都不知道呢。

这番客套也就不用说了,然后大家去找潘部长为本书题名,潘剑屏倒是态度端正,他沉吟一下发话,“这书一直被天南省党委关注,收到了多方的支持,我个人倾向于请杜书记题字……你们去向杜书记请示吧,他的字写得很好的。”

“那就请潘部长代我们反应一下吧,这是大家的心声,”吴厅长没有自己去找杜书记的念头,就算有这心思,他现在也不能说——潘剑屏要大家去请示,那是给面子,谁要是傻不啦叽真的去自行请示,那就是自讨没趣。

“嗯,只有部长才能充分代表大家,代表省委领导下的宣教部和司法厅,”秦连成重重地点头,他不是不会说套话拍马屁,只不过是不常展现这项技能罢了。

这就又是忙碌的一个下午,陈太忠没啥时间发言,但是这种过场,他不能不参与,于是,他继续没有时间去找刀疤——虽然他真的太想过去了解一下。

当天晚上,他终于抽出了时间,顺着打下的神识,悄悄地摸着去找那刀疤男子——此人原本在下班后还盯着他来的,不过他略略东张西望一下,这边登时缩头,这个现象也说明,确实是个高手。

令陈太忠感到惊讶的是,这家伙住的居然也是素波军分区招待所,也不知道哥们儿昨天跟林莹在这里胡天胡帝,被此人看到没有?

应该没有吧?转念一想,他就将这个纠结丢在了脑后,这家伙既然是蓝家派来的,自然也知道陈某人现在跟海潮临时结盟,那么有点男女之间的交流,岂不是也正常,蓝家总不能拿这事儿来做文章。

陈太忠穿墙进屋的时候,男人正在打电话,“……这边的情况有点复杂,我可能还要呆一两个月,没事,我能等。”

我艹,我跟你有这么大仇吗?陈某人差点就要显出身形将此人毒打一顿,不过又一想,既然是军人,能如此沉得住气倒也是正常的了,战场上比的除了勇敢,可不是也比耐心?

这一句话,也很好地解释了这个男人为什么在跟踪他的时候,经常就适可而止——人家有的是时间。

以陈太忠的脾气,藏在暗处的毒蛇是越早揪出来越好,尤其是这家伙这么沉得住气,一旦捅出漏子那就是大事情,不过,此人已经身中他的神识,眼下他倒也不急着处理。

他正想着呢,就见此人四下看一看,又抽动鼻子闻一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一时间他有点感慨,说不得又将气息再收敛一点:这家伙的神经真是敏锐啊。

刀疤脸四下看了半天,才从床头摸起一本书来,端坐在圈椅上阅读,书名《百年国士》,看起来是人物传记什么的。

就在他将书翻到折好的页面的一刹那,陈太忠出手了,定身术加封闭六识,对这种警惕的人,昏憩术不合适用,解除昏憩术时的微微的眩晕感,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

将此人定住之后,他就小心翼翼地开始翻腾这家伙的背包、手机什么的,遗憾的是,此人做事真的谨慎,除了一张军官证,再没有能证实他身份的东西。

甚至连此人用的手机,上面的通讯录都是空白的,不但空白,接电话和打电话的记录都没有——很显然,这是打过即删。

“原来叫马晓强,”陈太忠翻一翻军官证,原地放了回去,又拿起此人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拨一下,然后删掉呼叫记录——这叫存档。

再然后,他发现有点不对劲,说不得走上前摸一摸这家伙的裤子口袋,果不其然,此人居然还带了一把手枪。

“够狠的啊,”陈太忠一抬手,就想蒸发掉此人,可是转念一想,在军分区招待所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张会不会因此被动呢?

算了,反正有神识在这家伙身上,他决定先放一放此事,然后又穿墙隐身到了招待所的登记处,看一看登记的名单,嗯,这个马晓强是一个人来的——一个人的话,那真的不需要太担心,找个合适的机会,在市里制造个车祸什么的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到办公室呆了没多久,郭建阳拿着一份报纸过来了,是今天的《天南商报》,原来是刘晓莉看了昨天天南日报的文章,于是又写了一篇,《关于树葬,三问雷记者》。

事实上,昨天的稿子是雷蕾和胡主任联合署名的,胡主任还在前头,但是很显然,刘记者不敢去招惹领导,就拿自己的好友开刀。

刘晓莉文章里的三问,一是问这个树葬的成本,能保证比公用墓地低吗?二是问有没有二十年使用权的说法,三是置疑,这个树葬想大规模推广,占地面积就是天文数字,必然要通过林业厅——两个厅局联合操办的事情,应该比一个厅局的费用更高吧?

总之就是一句话,刘记者非常不看好这个建议,言语之中颇多诘问,语气也很不客气,当然,她承认自己认识雷蕾。

——“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我一向较为敬重的雷记者,不去了解民政部规定的二十年期限的缘由,反倒试图通过某些不切实际的所谓变通,淡化大家对墓地使用期限的关注,我只能说:我真的没有想到。”

这又是个什么状况?陈太忠看得有点头大,我记得你俩关系一向不错的嘛,有意见先私下沟通不好吗?在报纸上对骂,这算怎么回事?

说不得,他就拨个电话给刘晓莉,刘记者一听就笑了起来,“这是我俩商量好的,吸引别人的眼球,炒作嘛……不光新华北报会,咱们也会,明天轮到她挑我的刺儿了。”

我这个……陈太忠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很无语地挂了电话,好半天才叹一口气,“这么炒作,不是让大家被动吗?”

“炒作啊?”郭建阳听明白了,事实上他也知道,陈主任跟这两个女记者关系都不错,于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个很正常吧,想当年《新青年》创刊之后,钱玄同和刘半农也演过双簧,对骂得一塌糊涂。”

“啧,这能一样吗?”陈太忠无奈地看他一眼,不得不说,几年的官场生涯真的把他的跳脱磨掉不少,一时间都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行事风格——官场里讲的是谨慎和厚重。

不过他确实也有自己的理由,“民政厅那边是什么态度,还不知道呢,这不是给咱们的工作增加难度吗?”

果不其然,他的话还没说完,华安就敲门进来了——现在他是每次都敲门,哪怕门是开着的,“陈主任,今天《天南商报》又出了篇稿子,主任请您关注一下。”

第2815章 公和私(上)

秦连成不太清楚刘晓莉跟雷蕾的关系,不过他能确定,这两个女人跟陈太忠关系都不错,眼下居然在报纸上吵起来了,而且这商报在跟树葬唱反调,自然要过问一下。

他才吩咐了华安一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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