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精校文字全本)作者:张小花『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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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精校文字全本)作者:张小花『txt』-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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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汉洋洋自得地说:“有效,永远有效!”
花荣随便拿过一张弓,开始也皱了皱眉,但很快就专心致志的研究了起来。不过是半分钟之后,他拈起一根箭搭在弦上,嘣的一响,那箭扎在4环上。我的心一凉:这不是还不如董平呢吗?
只有懒汉在一边鼓动道:“哥们加油啊,射中有奖励。下一箭肯定是10环。”
花荣向他微微一笑:“谢你吉言。”话音未落第二箭箭去如蝗,正中靶心!我见懒汉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花荣道:“这弓误差不小,得临时调整,不过将就能用。”说着他提起箭筒背对靶子迈步走开。懒汉问我:“你们这哥们什么毛病?他还射不射了?”说着臊眉搭眼地把50块钱递给我。我不接,笑眯眯地说:“一会儿一起算吧。”
花荣又走出10来步远的距离这才停下,扭回身,搭弓,“辟”的一声,小说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桥段经典再现了:花荣的第二箭把头箭由尾至头射散了,先前那支箭像花朵一样绽放得无比美丽。
我急忙拉住懒汉问:“哎,这算不算又中50?”我生怕他最后狡辩说只按靶上的箭来算钱。
懒汉苦着脸说:“算不算的先不说,我这箭也好几十一根呢。”
花荣第二箭得手,又提起箭筒向远处走去,然后回身,放箭。“嘶啦”一声,第三箭把前两根箭也射劈了。花荣毫不犹豫地再次转身……虽然我不懂射箭,但也明白距离越远肯定越难射,而且花荣也说了,这弓得随时调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看来干什么事情最高境界都是凭感觉,就比如说中国足球吧,我觉得根本不是什么技术体力问题,就是感觉不对,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照着球门里踢,要对准边裁射门,中国早拿大力神杯了。
花荣左一箭右一箭,箭箭不离靶心,后箭必破前箭,10环的那个地方已经被残箭堆得像个小喷泉似的了。而他的人这时也早已离我们在百步之外,几乎要站到公园门口去了。只有一条条箭痕带着飕飕的风声从远处掠过。
那懒汉开始是看呆了,这时忽然反应过来,拉着我的手带着哭音说:“大哥,我错了,你让那位大侠停手吧。”
我说:“现在喊他也听不见啊。”
懒汉忽然拼命挥舞着双手跳到靶前,叫道:“不要再射了!”
好汉们一起大惊,吼道:“闪开!”
但为时已晚,花荣一箭已经射了出来,懒汉的咽喉正挡在靶心前面。众人明白,以花荣的箭法,这一下必定是血溅当场。
花荣站在远处,虽然听不见我们说话,但是目光如炬,眼见懒汉就要扑在那飞出去的箭上,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却仍是不慌不忙,又拿起一根箭,这回拉个满弓,一放手,这后一支箭竟然像龟兔赛跑里的兔子一样飞快地撵上前一支,箭头在第一支箭偏后的地方顶了一下,两支箭就在懒汉鼻子尖前人立起一个弧度,然后一起落在地上。
懒汉的眼睛瞪得牛蛋大,半晌之后“哇”一声哭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076章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花荣射完最后一箭,走过把弓挂起来,说:“这弓准度不行,力量不行,最重要的是不能发连珠箭。汤大哥,我以前用的弓你见过吧,能不能照样做一张?”
汤隆想了想,苦着脸说:“啊?牛角弓?做是能做,可是起码得等几个月。”
我问:“原材料不好找吗?”
汤隆道:“就算能找来也得等,这跟酿酒是有一个道理,不是木头上绑根线就能当弓的。”
我指了指射箭场里的弓箭:“那这么说这儿的东西都用不上?”
花荣点头:“连箭都不合用,射起来发飘。”
这时那个懒汉摊主终于回过神来,哭着说:“那你还射那么准?”
我在他背上推了一把:“去,数数该给我们多少钱。”
董平道:“不用数,30支箭除了第一支和救他那两支都中了。”
张清道:“不对,救他的应该是一支。”
我跟懒汉说:“这样吧,给你打一狠折,你给1000块钱就算了。”
懒汉如逢大赦:“真的啊?”
“嗯,我们再买1000块钱的箭射,300乘以50是1万5,我们以后就指着你月薪上万了。”
懒汉抹着眼泪说:“我这摊不要了,你们放过我行吗?”
好汉们都乐,我笑着说:“跟你开个玩笑,以后我们再来优惠点就行了。”
懒汉破涕为笑:“以后哥儿几个但凡来玩一律免费。”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汤隆一路踅摸,只要见了带弧度的东西就要过去掂量掂量看看能不能做成弓。这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虽然花荣随便拿张弓就能百步穿杨,但真要对上庞万春那种级别的对手,那就不能不仔细了。300走的时候倒是留下几张,可那是普通步兵用的弓,显然也不合适花荣。
我们刚回学校就见戴宗满头大汗地跑回来。吴用问道:“医院那边怎么样了?”原来戴宗是他留在那里的观察哨。
戴宗道:“已经发现花荣兄弟的事了,警察也去了,公安给这事定的性质是:盗窃。”
花荣愕然道:“我人丢了也得算绑架吧,怎么能算是盗窃呢?”
我说:“你这事啊跟拐带弱智儿童还不一样,因为你就跟一盆花差不多。不是盗窃是什么?”
戴宗连连摇手:“你们听我说,最严重的不是这个,是花荣的女朋友——”
花荣道:“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你以后的老婆。”
花荣道:“啊,我夫人也来了?”
我说:“不是你那个老婆,是……”说着说着我也乱了,我忽然想到,花荣要跟现在这个女孩结婚那好象是重婚罪呀。我干脆告诉他:“你除了是花荣还叫冉冬夜,那女孩是冉冬夜的老婆。”
花荣一抖手:“那跟我没关系呀,我根本不记得谁是冉冬夜。”
戴宗涨红了脸:“呸!怎么跟你没关系?人家女孩为了你倾家荡产,不说远的,要没有她,上午就给你把管子拔了,你能活到现在?”
自从好汉们来了以后我还真见过戴宗跟谁红脸,看来戴院长公义心很强。而且那个女孩子我们大家也见到了,为了救花荣,那真是奋不顾身感天动地的。
好汉们也沉默了……
吴用道:“你继续说,那女孩怎么了?”
戴宗道:“她叫秀秀。秀秀一听说花荣丢了,扑通就给院长跪下了,说管子拔了就拔了吧,人得交给她,她只想见他最后一面。院长怎么解释也没用,秀秀就认定医院在骗她,最后还是她爹和警察出面给她做了保证这才勉强把她劝回去了。”戴宗捅捅花荣,“现在人就在你们家呢,说是只要一天不见着你就水米不进,直到多暂饿死拉倒。”
花荣嗫嚅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连我们家在哪儿也不知道。”
戴宗把一张纸条塞进花荣手里:“这是你现在的名字、职业、家庭住址,我费了老半天劲才打听到的。”
花荣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见好汉们都在灼灼地瞪着他看,不禁勉强笑道:“哥哥们,你们不是想让我回那个家假装冉冬夜去吧?”
好汉们齐道:“去吧!”
卢俊义把手按在他肩膀上,温言道:“贤弟,如果没有秀秀的事儿你当然可以不回去,咱们兄弟逍遥快活,管他那个叫冉冬夜的小子是死是活。可现在救人要紧呐……”
安道全贼忒兮兮地说:“我看了,那姑娘长得不错哦。”
花荣连连后退,道:“可是……我……”
李逵暴叫道:“可是个屁!姓花的,人家姑娘为了你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你要敢干伤心烂肺的事别说兄弟没的做,俺现在就让你尝尝你黑爷的斧头!”说着习惯性地往腰后一摸却摸了个空,随手抄起两把凳子来。
花荣不住拱手道:“哥哥们,就算让我回去你们总得容我几天吧——”说着他往四下看看,一指黑板上写的数学公式道,“现在我什么也不认识,出去两眼一摸黑,不是情等着露馅吗?”
我慢悠悠地说:“别说你,那个我也不认识。几天时间是不长,可你老婆又不是住在树洞里的狗熊,一个人三天不喝水就死翘翘了,你想等几天?”
吴用也道:“不用担心露馅的事,现在你只要回去,谁还顾上问这问那?你再一说你刚醒过来脑子有点不清楚,不就行了?”
花荣睁大眼睛呆了半天,最后颓丧地垂着头不说话了。我见他有些松动,上前搂着他说:“花老弟,走吧,别让人家说咱们这些长得帅的人是小白脸没良心。”花荣抬起头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我索性把他搂在我怀里脸贴着脸问扈三娘:“三姐,你说我们帅不帅?”
扈三娘看看我再看看花荣,刚想说什么,我搂紧花荣:“就说帅或者不帅,不带分开说的。”
扈三娘干脆不说话了。
吴用呵呵笑道:“这才是投鼠忌器呢。”
最后决定由我送“冉冬夜”回家。花荣走得一步三回头,像要赴刑场一样,好汉们则是笑眯眯地相送,汤隆喊道:“兄弟你去吧,哥哥肯定给你做一把顺手的家伙。”
我拉了一把花荣让他快点走,一边数落他:“怕什么怕,让你泡妞去,又不是让你回去再当植物人。”
花荣愁眉苦脸地上车坐在我旁边,说:“我还不如回去当植物人呢。”
我诧异道:“你这叫什么话?一觉睡起来身边有兄弟,家里老婆等着你,还想怎么样?”
花荣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车里车外,一边还是有点忐忑地说:“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人家姑娘。我就这么回去陪着她算怎么回事?说好听点叫再续前缘,说难听点我这是……这是什么?”
我总结道:“吃现成的!”
花荣黑着脸说:“你的语言能力真强。”
我嘿嘿直乐:“说再续前缘就对了。那姑娘我见了,应该是那种保守型的,就算不是处女肯定也是被你……呃,你的身体给‘办’了,不用心理不平衡,我还没见过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等花荣彻底弄明白我话的意思之后,抱头叹息道:“我这才是上了贼船了。”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我问:“要不要给弟妹买几束花当见面礼?”
花荣很冷静的分析:“问题的关键是如果是冉冬夜回家,他会买什么?”
他一句话提醒了我。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冉冬夜我们谁也没接触过,不知道他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我想了想说:“这小子以前是个送信的,应该不会太爱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我一指花店旁边的糕饼店说,“你还是去买二斤蛋糕拎着吧。”我把钱给花荣让他去买。这是有意在锻炼他的生存能力,不会赚钱不要紧,要是连花钱也不会那就连二傻也不如了。
路上我们又串了串口供,我让花荣就说自己是忽然醒过来的,然后见身边没人就溜达出了医院,半路上开始想起往事。而我是他很久以前一个朋友,正好遇上,这才送他回家。我提醒花荣,一旦遇上什么难事可以光明正大地装傻,一个靠管子活了半年的植物人,应该是不会有人追究他的。
我按着纸上的地址找到地方。这是我们这个城市仅有的一两处老街区,居民都还住着四合院,花荣他们家是独门独户。
我把车停在胡同口带着花荣往里走的时候,一群坐在一起纳凉的老人们都惊讶地望着花荣说不出话来。花荣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顾低着头跟我走。终于有一个干巴老头用长辈那种骄傲和慵懒的语调说:“小冉回来啦——”
花荣急忙抱拳,想想不对,又改成作揖,小心地说:“是,晚辈回来了。”
旁边几个老头用扇子遮住嘴,纷纷小声说:“变傻了。”
干巴老头说:“小冉啊,你回来你爸你妈知道吗?听说你今天拔管子,这是好了?可怜你爸你妈怕难受,躲到外地你姑家里去了。”
花荣急忙躬身道:“是吗?我这就托人给二老捎个信,明天一早就动身去接他们回来。”
干巴老头打量着花荣说:“接什么接,打个电话就完了。小冉啊,你是不是不认识你二大爷了?”
我忙拉着花荣往里走,一边大大咧咧地说:“哪能呢?小冉刚才一路上还跟我念叨呢,说除了家里最想二大爷您了。您家姑娘挺好的哈?”
二大爷陶醉地点着头,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家哪来的姑娘啊?”
这时我们已经进了花荣家的院子。院子很不小,不过空落落的,西侧种着几棵垂柳,一个姑娘正在堂屋的台阶上扫地,满脸悲戚,脚步也有些踉跄了,但是一直不肯停下来。我们进来她全没发现,还背对着我们一下一下扫,忽然间,从二楼上的木棚子里飞出好几只雪白的鸽子,好象认识主人一样扑啦啦欢快地停在花荣的肩头。
鸽子一动,姑娘紧张地看了一眼,然后她就看见了花荣……
哇噻,白鸽子,对峙。这时两人要都掏出枪漂移在空中互射那就是吴宇森电影;要是突然有一个抡着胳膊像被踹了一脚的甘蔗那样折下腰去那就是《黑客帝国》;要是花荣把鲜红的围脖往后一甩,扔了蛋糕扑姑娘,那就是80年代的爱情电视剧……
好吧,现在轮到张小花风格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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