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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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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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一个明政府每年的税收不足百万,要是史料记载的没有错的话,现在就是在紫禁城的太仓中也没有超过百万的存款。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堂堂的国库,存银竟然还不如一个商人家的金库丰厚!可见明朝已经摔落到了何种地步。
  明朝的衰亡与兴盛与我又有何干呢?想象自己可能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天下在我心中虽然不能说是如同无物,可是从来没有感觉到人间温暖的我,为什么要给人间加把火呢?
  在这世间,什么是真?我在自己的心中问自己。不是我对人间的真情失去了信心,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享受了这人间的真爱呢,可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人对权势的追逐。
  天下众生,为利而来,为名而往。笑看世间,游戏人生,才是我现在的心境。
  一连这几天我没有出过大门,可是外面的消息我却时刻在关注着。在富贵和我有意无意的宣扬下,再加上最近很多人对我的关注,当我前脚离开了作坊,后脚就有人去里面招收工匠,而且还许下了一个月三十两银子的工钱。
  对那些人,我没有关心,我关心的是王达是不是也在其中,要是王达没有在其中,那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也许是天公作美,在第二天我就接到了王家有人去了作坊,还和里面的人见面的消息。而与此同时我还知道在这些人中还有我那个盟友郝标,虽说我对他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是在商场上,有奶就是娘,要使这次郝标也栽在我的陷阱中的话,以后再和他合作就不好说了,这就是利益上的结合。
  当天我就去了郝府,郝标是在后院的花厅见的我,虽然知道这是他笼络自己的一种手段,可是我还感觉到了一种被信任的激动,虽然只是那么一丝,可是对我来说也是足够了。
  “宗昌,我想恐怕你也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是为了,崇文门处我作坊中的工匠的事情。”我称呼他道,宗昌是他的字,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他和张四维恰恰相反。张四维的父亲是晋商中有名的巨头,后来却走进了官场;而郝标却是一个读书人,转而成为了一个家有巨资的的商人。
  听完我的话郝标的脸上有了一丝的尴尬,他和我怎么说也是盟友的关系,却在我刚刚遭难的时候,来将我刚刚解雇的工匠收留,要是在平时也没有什么,我不要的工匠,他收留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然而,我却是被自己作坊中的工匠给害了,才将作坊中的工匠全部解雇的。
  外面的人现在都在说我是因为被手下的工匠出卖了,所以才迁怒其他的人,将他们解雇的。
  “这,子坚兄弟……”郝标支支吾吾的说道。
  “宗昌兄,你要是相信我的话,这次就不要和这件事情掺和,要不是你和我关系不凡,我就不这里找你了,你要是想要挣钱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看样子,子坚你是被吓怕了吧,难道我们就要看着王家和别人将雪花花的银子装入腰包吗?”对我的话,郝标显然是不想听。
  “你要是想要挣钱的话,我有个主意。”我看自己是劝说不了他了,只好拿出最后的对策,要是他还不听的话,就不是我无情了。
  “哦?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主意能比这个还好挣钱。”听见我还有着挣钱的门路,郝标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要是告诉你的话,你要答应我,听我的不要掺和银镜的事情了。”虽然我这么说,可是我知道,对郝标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精明商人来说,再加的话只能是耳边的一阵风。可是现在我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说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你先告诉我,你的门路是什么啊!”郝标看我还是不愿意说,有点不耐烦的催道。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我的错,还好的事自己给他出个主意,要是他能做好的话也能赚上不少的银子,也不至于有大的损失。
  “现在朝廷实行海禁,外面的东西进步来,里面的东西出不去,当今小皇帝刚刚登基,朝中也不是很稳定,你要做的就是将外面的东西弄进来,里面的东西运出去……”我没有再说下去,郝标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说得太多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也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可是,海防那里怎么办啊?朝廷可是明令禁止任何船私自出海啊!”郝标说道。
  虽说在商场几年了,可是看样子他还是有着读书人的迂腐,不像我,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中我看了太多的书,偶尔也看一下电视,别的没有学到,可是几百年的阴谋诡计的沉淀,再加上那个时候,言论的自由,我对阴谋诡计理论上是懂得不少,现在却要第一次用了。
  “哼!不说现在朝中的那些大人们都在忙着争权夺势,看着大好河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看下边的那些官员都是一副什么嘴脸,只要你给他们银子,还有什么能办不成的?而且据我所知宗昌兄你在这方面好像是有所门路啊”我凑近郝标说道,可是眼光却在扫视着他身上的西洋布所制的衣服。
  “既然子坚都知道,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家虽说在沿海有这这方面的生意,现在一切都还是在暗中,不瞒你说,这次我来京师就是为了打通北方的门路来的。可是,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所以说现在我们不说海防那关不好过,就是我们弄进来,也不能只在南面卖呀!”商人特有的嗅觉让他立马从我的话中嗅到了银子的味道,可是多年的经验还是让他一眼看出了这个计划中的症结所在。
  “这你不用管,正好我想要离开京师去沿海看看,你要是对我说的感兴趣的话,也就和我一起去吧!”我怕郝标还是不死心,所以想要他和我一起去,让他远离这暗流汹涌的京师。
  听完我的话,郝标低头想了一会儿,最后抬起头对我说道,
  “好的,我就相信你,可是制镜的事情,我已经投入了不少的银子了,一时间撤不出来。”郝标对我说道。
  我在自己的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郝标还是对这制镜这块看着油水丰厚的行业不肯放手,可是看他的意思,他是不会再深入下去了,我在心中核算了以下,即使是这次郝标也陷进去,也顶多损失个几十万两,而自己让他和我去沿海之行,要是顺利的话,一年也能有个数十万的进帐,要是出去上下打点的花销,他也能有个十几万的纯利润,也算是自己对其他了。
  “那好吧,后天我就要搬到纱帽胡同那里住了,你也来吧。”告诉了郝标我要乔迁新居的事情后我在郝标的陪同下,来到了郝府的大门。
  “郝兄,还是一句话,不要掺和这次的事,要不到时候不要说兄弟我没有劝你!”尽管知道郝标不会听我的话,可是我还想要做出最后的努力,以尽人事。
  “子坚的话,郝某我铭记心中,后天你乔迁新居的时候,咱们再仔细的详谈今日你所说之事。”郝标作揖和我告别。
  事已至此,我还能如何,只是默默的乘轿离开了郝府。却不知道就在自己走后,郝标将家中负责招揽我手下工匠的刘管家叫到了密室,商量如何处理招揽来的工匠。
  刘管家原本是苏州人士,名泉,字保田。在隆庆年间的一次旱灾中父母死去,只留下了年幼的刘泉,因为和郝标是远房亲戚,且和郝标年纪相仿,在埋葬了他的父母后,郝标的父母就将他带到了自己家,作为郝标的伴读。
  后来郝标,投笔从商,就是刘泉在他的身边一直默默无私的帮助他,后来,郝标有了偌大的家业,想要让刘泉也成家立业,可是刘泉却抱着报恩的念头,一直以下人的身份自居。
  没有办法,郝标只好让他当了自家的总管,而刘泉也是一个能干的人,将郝府上下打点的有条有理,每逢有什么大事的时候,郝标都会和他商量。
  “老爷,我看这件事情有古怪,为什么仇老板一直要劝你不要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呢?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或者是,”刘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稳定了一下情绪,他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照你这么一说也不无道理,想象他一直在劝说我不让我踏入这件事,可他却没有说是为什么,我也没有好意思的问。”郝标皱着眉头说道,人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泉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在在这上面已经仍进去了不少的银子了,难道就因为几句话就让自己打退堂鼓吗?
  思索再三,郝标的心中有了主意,他仔细的吩咐了刘泉一番后,让刘泉下去了,然后他就走回了后院,和自己的妻妾在春意渐盛的花园中嬉闹。
  搬家的那天是一个艳阳天,这从早上早就挂在东天的朝阳就可以看出来,我和往常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才从床上,离开了荆凤鸾充满着诱惑的胴体。
  现在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了女人了,以前也许是没有接触的原因,所以可有可无,可是现在我却有一种无女不欢的感觉,每天将荆凤鸾弄的下不了床,随着时间的推移,荆凤鸾虽说不再想开始的时候那么的不济了,可是要是我毫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驰骋的话,第二天她还是必须在床上躺上半天,而在她身体不方便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去藏香阁找月娘,。
  这天早上,家里的人很多,都是一些雇来的短工,在他们的行动下,我在棋盘街住处的东西基本上都搬到了纱帽胡同处的新居,实际上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原来是我自己在这里住,屋里屋外没有安置什么东西,在新居一切都是新的,都是富贵从京师最有名的地方买来的。
  这个时候的新居,已经是花草皆春了,和我们刚刚来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看景人的心情也是不同,现在的我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是原本是绑在自己身上的一些东西不见了似的。心情有着放飞的感觉。
  因为前一段时间的事情,有很多人没有来庆祝我乔迁新居,这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墙倒众人推,现在京师稍有灵通的人都知道我不知道怎么给将高家得罪了,还有谁敢来呢。
  虽然明知会有这样的结果,我还是让人将请帖送到了,当知道来者只有寥寥数人的时候,富贵告诉我的时候,脸上还有一点的惊恐,要是换作以前的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所以当我告诉富贵,没有什么的时候,他的脸上是一种惊讶愕然的表情。可是我在自己心中却也有着自己的想法,要是身为主人,自己的心事全被你的手下猜个八九不离十的话,就很容易主仆移位。
  郝标来了,今天他是一身颇有西服意味的装束,看那衣服的料子,我就知道那不是明朝的纺织的绸缎,头上是一顶瓜皮小帽,看起来虽说有了衣服与众不同的风采,可是看在我的眼中,却透着一丝的滑稽。
  “宗昌兄,你能来,小弟这寒舍真是蓬荜生光啊!”我上前边作揖,便客气的说道。
  “哈哈,子坚兄你真是谦虚啊!如此的宅院,要是蓬荜的话,那天下还能有几处算得上是人间美景呢?要知道我可是听说了,原来这院子的主人我们苏州老乡,是个好摆弄花草的人,想来这院子绝对不会差到那里的。”郝标虽说是一个读书人出身,可是也许是多年的商界生活让他少了一点读书人的儒雅,多了一份商人的奸诈,所以言谈举止总给我以做作的感觉。
  因为早就知道,今天是不会有什么人来的,我也就没有再在外面等着,带着可以说是商界唯一的一个客人,来到了后花园。
  早就来到的梁斌,看见我们进来,远远的和我们大招呼,
  “子坚,是谁来了啊?”可是下一刻,花园中又响起了梁斌特有的声音,“这不是七彩霞的郝老板吗?”
  看样子梁斌对这个京师的新贵,并不陌生,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影响,还是他自己受了上次事件的刺激,总之现在的梁斌和众多的官员一样,对商人这些财神爷都有了一丝的关注。
  这时候已经快要到巳正时分,我知道是不会有人再来了,于是我带着众人来到了前花厅旁边的饭厅,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富贵却从外面进来说是冯公公家来人了。
  我进来的时候,因为考虑到礼貌的问题,怕有人再来,可是自己却没有人迎接,是件失礼的事情,所以我让富贵在外面看着。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真的有人来了。
  到外面一看,原来是冯保手下的掌家徐爵,说是掌家,其实也就是管家。
  明朝的司礼监太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工作班子,被人称为“各家私臣”。这些人私臣各有各衔,各掌其事。如掌家实乃一家主管。管家负责办理事务,出纳银两。上房管理箱柜钥匙,司房一职责负责批发文书,眷写应奏文书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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