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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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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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宝闻声愣住了,看着眼前陌生面孔上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睛,不敢相信地叫道:“四哥?!”

朱隶笑了,拍拍马三宝的肩膀夸奖道:“功夫大有长进。”

燕王早已听到动静,站在书房中看着两人打斗,正在惊叹来人功夫之高,却诧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四。”

朱隶转过身,望着燕王,翻身跪下:“四爷。”

燕王两步走过来,一把拉起朱隶:“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朱隶摇摇头:“没出什么事,阿四想四爷了。”

燕王喉咙动了动,却一句话没说。

马三宝悄悄出去,随手将门关上。

看着朱隶将脸上的油彩洗掉,露出他清爽的面容,燕王沉声道:“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

朱隶嘿嘿笑着点点头。

燕王叹口气,拉开门低声吩咐:“让王妃过来。”

朱隶在燕王的书房呆了两天,燕王这两天也没离开过书房,饭菜都是让人送进去的,燕王妃也连着去了两天,出来时眼睛都红红的,像是哭过。

下人们悄悄议论,说苏妃生了公子,燕王因此冷落了王妃,王妃去找燕王,却被燕王赶了出来。

但这谣言只传了两天就没有人再传了,因为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燕王对王妃依旧非常体贴,而且留宿王妃的别院。

朱隶这两天除了见到燕王和王妃外,还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和尚——道衍。

道衍和尚每周到燕王府一次,正好遇上朱隶,燕王也没有避讳,直接为他们做了介绍,其时道衍和尚已近六十岁了,但在朱隶看来精神矍铄,双眼明亮,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物。

当然了,道衍和尚干什么的,人家不仅是职业造反派,而且是职业造反派的精英。

看到道衍和尚,朱隶知道自己此趟没有白来,有这么一个造反参谋一周一次看望燕王,燕王这皇上是非当不可了,不能名正言顺地当,就造反当。

对于这种无事生非的人,朱隶向来反感,所以燕王为他们介绍后,朱隶也没有好脸色,哼了一声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不参与他们的谈话,道衍倒也知趣,没说几句话就告辞了。

“小四,你怎么看道衍大师?”

“惟恐天下不乱之徒。”

“小四,你误会大师了。”

朱隶没有说话,他不是误会他,他是太了解他。

朱隶对道衍和尚的了解来自二十一世纪他对历史的了解,而道衍对朱隶的了解只是凭着他看了朱隶的那一眼。

“这个人,是燕王你一生的好帮手。”这是道衍对朱隶的结论。

离开了燕王府,朱隶并没有立刻出城,而是重新变成了黄脸汉子,毫不引人注目地在城里四处逛了一圈,他当然不会酸腐地旧地重游,他在找特殊的记号,燕飞教给他的记号。

见过燕王后,朱隶总觉得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找燕飞。

秦王的死,不管历史上的记载还是曼妙传来的消息,以及燕王所掌握的情况,虽然是暴死,却绝不是遇刺身亡,也不是中毒而死。也许也是心梗吧,就像之前判过的马友财,但隐约中,朱隶总觉得秦王的死跟燕飞有关。

当年燕飞留条,事情办完后会来找他,朱隶的直觉燕飞要办的事情就是刺杀秦王。

不管燕飞成功没有,反正秦王死了,燕飞的事情也做完了。

找燕飞无异于大海捞针。上京的一路朱隶本可以避过城镇,但为了找燕飞留下的记号,他没有放过路过的任何一个小镇,遗憾的是,至今他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属于燕飞留下的记号。

朱隶没条件到别的地方找,因为他必须尽快返回周王的农庄。

出了北平,朱隶没有走来时的河间府,而是取道保定,虽然稍微远一点,但这里是从太原到北平的必经之路。

保定不大,朱隶是晚上到的,在保定住了一晚后,早起朱隶四处转了一圈,并无发现,遂找了一个早点摊子,坐下要了一笼屉包子,一碗稀粥。

大概是太早了,吃早餐的人并不多,老板招呼完客人,与一个看上去店小二打扮的人闲聊。

“又哄人家银子出来画圈?”

“怎么是哄银子,我确实画圈了。”店小二打扮的人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哈哈笑着。

“这世道真是什么怪人都有,自己都快死了,不说找先生看看,却让人到处画圈,没听说画圈病就能好的。”老板叹了一声,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小兄弟,听说你会画圈?”朱隶笑眯眯地坐到小二打扮的人对面。

小二见是个黄脸大汉,忙摇摇头:“画什么圈,不会。”

朱隶拿出一块碎银:“我们那里兴画圈替病人祈福,很灵的,我就是着急自己不会,银子都被别人挣去了,你教我好不好,这点银子就归你了。”

“哦,你是哪里的人?”听那小二的口气似乎想去他们那里

“山西那边一个村子里的。”朱隶赶紧说了一个远的地方。

“你们那边还兴这个?”

“穷,没钱,生病买不起药,不过这也很灵,真有治好的。”

“你看好了。”小二在地上认真地画了两个图。

朱隶的心剧烈地跳着,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已经很像了。

小二画好图,抬起头来刚想炫耀,却陡然发现朱隶的眼神如两把利剑。把小二吓得浑身一哆嗦。

朱隶已经没有心思跟小二再玩下去了,虎眼一瞪:“带路。”

小二像被鬼附了身似的,乖乖地站起来前面带路。

小二在的那家客栈离早餐摊很近,几步路就到了,带着朱隶上了二楼最后一间,小二推开了房门。

屋里躺在床上的人似乎知道有人进来了,却没动。

朱隶两步走到床前,目光落向躺在床上的人身上,不由地愣住了,与其说床上躺了一个人,不如说床上躺了一副骨架,只是从他眉眼的轮廓,朱隶认得出正是燕飞。

轻轻地坐在床头,朱隶生怕动作大了,会让燕飞散架。

“燕飞,我是朱隶,你能听到吗?”

床上的人明显动了一下,半晌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半天,居然牵动嘴角笑一下,可他笑的,比哭还要恐怖。

“朱隶,我终于等到你了。”

朱隶很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比他还壮的人瘦的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可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话的时候,轻轻地握着燕飞的脉门,朱隶向燕飞的体内送进了一丝真气。他不敢多送,怕燕飞承受不了。

真气在燕飞的体内走了一周,朱隶终于面露喜色,到底曾经是内功深厚的人,被打开的经络虽然已萎缩,但仍能承受真气的运行,只要能保住燕飞的性命,就能把他救回来。

轻轻地扶起燕飞,朱隶盘膝坐在燕飞的背后,双掌抵住燕飞的背后大穴,精纯的真气缓缓输入,半个时辰后,燕飞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第074章 暗杀

 

朱隶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

沈洁坐在门口的下马石上,思绪却不知道了飞到了那里。

这两天她没事就坐在这里,只有坐在这里心神才能安宁一些,她不知道朱隶到底被什么事情耽误了,以他的计划,早该回来了。

周王来了十多天,却一句没问朱隶去了哪里。白天去他的实验地看看,晚上就呆在房间里看书,沈洁偷偷观察了他几次,发现他一点也不着急,如果朱隶私自外出的事让皇上知道,朱隶是抗旨不遵,周王是监管不力,匿而不报,同样会被治罪的。

一天又要过去了,沈洁望着火红的夕阳,幽幽地叹口气,正准备进院,忽然听到了马车声。

将手搭在额前,沈洁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车,会是谁呢?这里除了周王,三年多了,仅有的几个访客,都是周王的朋友,和周王一起研究植物的。

周王的朋友一般都是早上来晚上走,从没有这么晚来的。

马车驶得近了,沈洁兴奋地发现,驾车的居然是朱隶。

朱隶怎么会驾着马车回来?为什么不骑马?

未等沈洁迎上去,朱隶勒紧了马缰,马儿“灰灰”地叫着,带着马车停了下来。

“朱隶。”沈洁兴奋地跑上前,“你终于回来,怎么赶辆马车。”

朱隶满是灰尘的脸对着沈洁一笑:“带了个人回来。”说着跳下马车,打开车厢门,探头问道:“觉得怎么样?还好吗?我们到家了。”

沈洁皱皱眉头,朱隶不是这样风流吧,这种时候,还带女人回来。

“是谁啊?”沈洁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意。

“猜死你也猜不出来。”朱隶根本没在意沈洁含怨的语气,附在沈洁的耳边轻声道:“燕飞。”

沈洁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找到他了。”

朱隶得意地点点头。

沈洁虽然只见过燕飞一面,却知道朱隶对燕飞的感情,也知道这两年朱隶偶尔想起燕飞,总是感慨再也找不到他,这次终于带回来,只看朱隶的眼神,虽然一脸的倦容,却两眼放光,就知到他有多高兴。

“你去把我房间的床铺收拾一下,燕飞受了伤,我把他抱进去。”看到沈洁的眼中流露出担心,朱隶笑了一下:“我会治好他的。”

沈洁转身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回身对朱隶轻声道:“周王在庄上。”

朱隶略微迟疑了一下:“不要说燕飞的身份。”沈洁点头应了。

“周王。”安顿好燕飞,朱隶推开了周王的房门,跪在门口:“请周王恕罪。”

周王忙道:“快起来,不是说过,见到本王不用跪吗?”

朱隶心说,平时是不用跪,惹了这么大麻烦不跪,你嘴上不说,心中定然不满,日后就不会包庇我了,我跪一下坦诚认错,坚决不改,你以后还得罩着我,这么合适的买卖我焉能不做。

“周王,末将鲁莽,连累周王身处险境,末将罪该万死,请周王责罚。”朱隶又磕了个头,做戏做全套,我虽然是装的,你也知道,但也让你看得舒服。

“起来吧。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的,上哪去了?”这回的口气对了,虽然生硬,却不会往心里去了。

朱隶傻傻地嘿嘿笑了两声:“去北平了。”

周王翻了他一眼,一副“早猜到你去哪里了”的表情:“四皇兄好吗?”

“他们都好,四爷很惦记你。”

“嗯,你好像带了个人回来。”

“回周王,路上很巧的遇到了一位江湖老友,他身患重病,所以末将未来得及请周王示下,直接将他带了回来。”

“庄上也没有外人,既然是你的朋友,就让他住着吧,有什么需要,跟白总管说。”

“谢谢王爷,末将不打扰王爷,告退。”

虽然朱隶在马车里垫了很厚的被褥,但到达农庄后,燕飞身上还是有很多处磨出了血。朱隶端着一碗血燕窝推开房门时,沈洁正一边为燕飞轻轻地擦拭,一边掉眼泪。

她难以想象燕飞遭受了什么样的罪,让一个一百五十多斤、将近一米八的汉子,瘦的只剩下不足五十斤。在他身上想找出一块肉,都是奢望。

“燕大哥,是什么人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沈洁擦了一把眼泪,咬牙切齿地问,那副狠劲好像主要燕飞说出那个人,沈洁能上去把他的皮拔了。

燕飞露出鬼一样的笑容:“沈姑娘心肠真好。没有人害我,是我自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沈洁愕然地停下手看着燕飞,看来他不仅身体被摧残,脑子也有问题了。

朱隶将血燕窝放在床头,坐在床边轻轻扶起燕飞。

“你知道秦王是怎么死的?”

沈洁瞥了朱隶一眼,端起血燕窝小心的尝试着的温度,慢慢地喂给燕飞:“不是说暴病身亡。”

“不是。”

“反正不是被杀身亡。”无论从哪一方面收到的消息,秦王都不是被刺身亡。这一点沈洁能肯定。

“错,就是被杀身亡。”

“被杀?被谁杀?”沈洁不信任地反驳了一句,她相信如果真是被杀,曼妙肯定知道。

“被世界上最厉害的杀手——燕飞!”朱隶骄傲地说。

沈洁彻底愣住了,秦王身故到现在才一个多月,沈洁再没有不懂医,她也是知道燕飞的身体绝不是一下变成这样的,这要的折磨至少几年,一个多月前的燕飞比现在强不了多少,怎么能刺杀秦王。

一愣之后,沈洁又笑了:“胡说八道。”

燕飞沙哑的声音插言道:“什么最厉害的杀手,朱隶是在胡说八道。”

朱隶正容:“确实如此,秦王虽然不是被燕飞杀死的,确实被燕飞吓死的,而且是预谋了三年,吓死的。”

沈洁再次露出吃惊的神情。

朱隶慢慢地扶着燕飞躺下:“燕飞三年前潜入秦王府,开始了他绝对是前无古人,大概也后无来者的计划,他在秦王府的地下挖了很多洞,秦王晚上一睡觉,耳边就响起怪声,还莫名地失踪一些东西,又多出来一些东西,很快秦王就疑神疑鬼,晚上不敢睡觉,如此三年,当燕飞最终出现在秦王面前时,秦王立刻就被吓死了。这种刺杀,真可谓千古一绝。”

沈洁愕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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