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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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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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茫然地摇摇头:“允炆不知道。”

朱隶心中黯然,十五岁,虽然还算是个孩子,但长在皇家,他该有自己的决断了,怎么会回答不知道,他还是不相信我的。那个皇位,对于可能登上它的人来说,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即使如太子一样仁柔的朱允炆,也抵抗不了它的诱惑。

“我明天离开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好好保重自己。”朱隶说完,起身离开。

“小四舅。”

朱隶站下。

“你会支持我吗?”

朱隶转过身拍拍朱允炆的肩膀,没有说话走了。

朱允炆流着泪喃喃道:朱隶,为什么你是四叔的人。

一路很顺利,除了在第一天的黄昏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徐妙锦。

燕王和周王都很纵容这个疯丫头,赶不回去,朱隶只好烦沈洁帮他修书一封,言明徐妙锦跟着周王去开封很安全,请家里放心,自己会尽快将其送返。

车队在徐州停留一天后,朱隶带着曼妙、香香,以及沈洁、徐妙锦、小芸和索菲亚与周王及周王的一百名禁卫向西北开封方向走。

张伯和将军府的人随同燕王向东北方向回北平。

燕王本想让冯三虎带着十几个人跟着朱隶,被朱隶拒绝了。

到开封用不了十天,但回北平还需要一个多月。

开封是个千年古城,早在战国时期,魏惠王就将京都迁至当时叫大梁的开封,此后,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和金七个王朝曾先后建国都于开封,朱元璋一度也曾想过迁都开封。

开封最昌盛时期在北宋,历经九代帝王,当时称开封为汴京,也称东京,北宋画家张择端绘制的巨幅画卷《清明上河图》,生动形象地描绘了东京开封城的繁华景象。

朱隶对开封印象最深的,还是包公包龙图打坐开封府,一身正气,铁面无私,为官清廉、断案如神,朱隶对包公是敬佩得很。

包公虽然是北宋的人,但是把包公的故事编成小说是清朝的事了,最早的大该是《三侠五义》。

编成京剧就更晚了,21世纪时有个京剧盛况——徽班进京一百年,这样算,京剧是五百年后的事。

远远的开封府在望,朱隶想象着身穿京剧戏服,涂了一张大黑脸,还在额头上粘在一个弯月的包公,心中不觉有些好奇,不知道周王对包公的故事知道多少。

骑着马弯腰贴向周王的马车,在周王的马车上,还坐着执意要去开封的徐妙锦。

“王爷,就要到开封了。”

周王掀开车窗帘,向外看着:“本王到开封十余年了,不敢有一丝懈怠,所幸天不负本王,这几年风调雨顺,百姓的日子还算富足。”

“王爷体恤百姓,是百姓的福气。王爷,您可知道北宋名臣包拯?”

“朱将军是考校本王?”

“周王您不要吓唬末将,末将胆子小,末将哪敢考校您,末将在请教您。”一个多月的路程相处下来,朱隶与周王之间没有了拘束,说话也不那么讲究了,彼此有一种朋友的感觉。

“你胆子小?!你要胆子小没有胆子大的。包拯包希仁是北宋名臣,本王住番开封,岂能不知。包拯铁面无私,公正不阿,你提起他,想让本王对照自省吗?”

“您是王爷,他乃臣子,哪能相比。”朱隶赶紧解释。

“朱将军此言差矣,以史为鉴,可知兴衰,本王常自省北宋昌盛,南宋衰败之原因,不敢踏错半步。”

“周王拳拳之心,皇上自当明鉴。”朱隶发现自己越来越会说奉承话了,学好不易学坏快。

“王爷,到城门了,您稍等片刻。”朱隶拍马上前,向守城的军士递交令牌,军士见是周王爷的车队,立刻清理闲杂人员,让王爷进城。

开封城历经六朝首府,气派不是一般的,道路宽敞,市面繁华,百姓神情安详,周王爷果然不是嘴上说说,在他的治理下这里不愧为明朝的仅在南京和北平之后的第三大都市。

见惯了周王出行,此番虽较每次都声势浩大,百姓仍然有秩序地避在两旁,看着周王的车队过去。

朱隶骑在马上,心中松下一口气,终于到了,这一路太平静了,平静的朱隶总觉得危险就在前面等着,他忽略了大殿上他力挺二皇子,让晋王暂时将他视为了同盟。

正放心地东张西望,忽然见到前面的队伍乱了一起来,朱隶心中一紧,一路上没有行刺,进城了行刺?!这样太让人意外了。

急忙上前,却见几个禁卫正用乱棍在打一个女子,女子并无反抗能力,只是双臂抱头,高喊:冤枉!

“住手。”朱隶爆喝一声,“怎么回事?”

“回禀将军,这民妇擅闯车队。”禁卫同朱隶一路行来,早已熟悉他。

那女人见没有人打她,又跪在地上,高喊:“民妇冤枉,求王爷为民妇做主。”

朱隶差点没被雷倒,我晕,拦轿喊冤,这种经典的事情也能让我遇上。


 第066章 拦车喊冤

 


周王爷听到声音,下马车走了过来,朱隶赶紧下马跟在周王身后。

“下跪何人?”

“回禀王爷,民妇马刘氏,开封府人,身怀奇冤,求王爷为民妇做主。”那女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状纸,双手举过头顶。

朱隶走上前伸手取过,见那女子虽然血流满面,形容恐怖,但关节手脚灵活,说话也还沉稳,看来禁卫下手很有轻重,只是拦着,并未重伤。由此也看出周王之善心。

将状纸呈给王爷,未待王爷下令,朱隶已命令到:“将这妇人带回王府,暂时先看管好,待王爷明日再行审问。”虽然到了开封,还是大意不得,这人若是刺客,那可功亏一篑了。

周王赞赏地笑了笑,心中暗叹,四皇兄就是有福气。

一帮人马安顿下来,已近黄昏,照顾朱隶带着“家眷”,周王直接将他安排在了王府的侧院。

说是侧院,地方可不小,里外好几个院落,朱隶到无所谓住那里,反正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而且为曼妙医好了毒,她们就会离开。

沈洁和徐妙锦都是第一次来开封,顾不上旅途劳累,非要逛街,朱隶无奈只好陪着,让两个美女这样出去,他可不放心。

方出王府大门口没走几步,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躲在一个墙角后面,不停地向王府张望,朱隶本也没有在意,不料想三人刚过去,那孩子竟抽抽涕涕哭了起来,两个美女立刻母爱泛滥,一个掏手绢,一个擦眼泪,柔声细语地问怎么了。

小男孩结结巴巴地说,他娘亲被抓紧王府了。

两个美女不满的目光立刻射向朱隶。

朱隶心呼冤枉啊,我刚到王府,王府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两个美女不依不饶的神情,得,问一问吧。

“小兄弟,你娘亲什么时候被抓进王府的?”

“不知道。”小男孩摇摇头。

不知道我怎么查。朱隶露出一副状似无辜的表情,不是我不管,是管不了。

沈洁瞪了朱隶一眼,转过头对小男孩说:“小弟弟,你娘亲是今天被抓进去的?还是以前被抓进去的?”

“今天。”

沈洁看着朱隶得意地一笑,看明白了吧,问孩子要这样问。

朱隶叹口气,又蹲下道:“是上午抓进去的,还是下午抓进去的?”

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上午还有娘亲,睡觉起来娘亲不见了,伯伯说,娘亲被抓到王府了。”

下午?下午我们都回王府了,什么时候抓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朱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那个告状的女人。

“小兄弟,你娘亲姓什么?”

“别人叫她马刘氏。”

两个美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站起来问朱隶:“怎么办?”

朱隶看着小男孩道:“送他回家,还能怎么办。”

徐妙锦重新蹲下:“小弟弟,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小男孩摇摇头:“没有家,家不让回了。”

“那你和娘亲住在哪里?”沈洁也蹲下问。

小男孩抬手指了指,朱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住宅。徐妙锦和沈洁也疑惑地互望着。

男孩子解释道:“外面。”

此时天气尚冷,夜里在外面露宿,孩子穿的又不多……

“朱隶,把他带回去吧。”徐妙锦请求道。

朱隶白了她一眼,徐妙锦马上改口:“小四哥。”

“带回去可以,就我们几个人,谁照顾他?”

沈洁立刻道:“我们,让他睡你的房间。”

朱隶笑了:“可以,我睡你们谁的房间?”

两个美女一起对朱隶怒目而视。

“想歪了吧,我的房间没有了,你们两个当然要騰一个房间给我,不腾也没有关系,我不在乎跟你们两个谁挤。”朱隶一脸坏笑的说完,抬腿就走,他才不会傻得站在那里等死。

走进王府大门,一名禁卫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见到朱隶脸上一喜:“朱将军,下官找了你半天了,下午拦车的那个女人,哭着闹着非要找她的孩子。”

朱隶冷静道:“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这就过去。”

转过身,朱隶先对着两个美女做了个鬼脸,然后问小男孩:“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马智杺。”小男孩说着,竟然把自己的名字工工整整地写在了地上。

这么小就会写字,可见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怎么会流落至此。

两个美女见小男孩会写字,更是喜欢了,也不理朱隶,径自带着孩子进了王府。

朱隶则转身进了关押马刘氏的院落。

马刘氏面上尚有泪痕,包扎过的伤口又微微渗出了血迹,衣裳凌乱,显见她曾经哭闹过一番。

看到朱隶,马刘氏立刻跪倒不断磕头道:“求求大人让民妇去找民妇的孩子,民妇不会跑的,明天还会回来告状,求求大人。”

“你先起来。”朱隶声音平淡,却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马刘氏不再磕头,呆呆跪着。

“你的儿子可叫马智杺?五、六岁?”

马刘氏惊恐地抬起头,声音颤抖地问道:“是,大人,他怎么了?”

“你放心他没事,有人在好地照顾他。”朱隶没说孩子在王府,他还没摸清这个女人的底细。

马刘氏放下了心,想到自己面容凌乱,用手理了理头发。

朱隶注意到她的手很白很细嫩,不像是干粗活的,容貌虽然算不上美丽,也算文静秀气,此时安静地跪着,倒有几分书卷的味道,想到孩子会写字,这女人必然也是识字的。

“你安心在这里住一夜,明天王爷会来审理你的案子。”朱隶走到门口,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到府衙去告状?”

“回禀大人,民妇去府衙告状了,府衙老爷说,民妇没有理,被驳回来了。”

朱隶看着马刘氏,心道,她倒坦白。不知道现在的开封知府是哪一位老爷,是不是还公正无私。

转过正院,方要跨进側院,周王爷叫道:“朱将军,还没有休息?”

“末将见过王爷,王爷怎么还不休息?”朱隶忙走回来。

“本王已派人通知老友药王,恐怕要过几日药王才能回来。”

“末将谢过王爷!让王爷费心了。”

周王爷踱着步问道:“你去看马刘氏了?”

“是,王爷,马刘氏说她已去府衙告过状了,被府衙驳了回来。”朱隶跟上周王爷的脚步。

“现任知府张定初张大人,人是不错,为官也清廉,就是有些迂腐,朱将军,明日你同本王一起审理这个案子吧。”周王爷站定,看着朱隶说道。

“是,王爷。”

朱隶的房间里,此时正热火朝天。

一个大大的洗澡盆放在房间当中,沈洁、徐妙锦、小芸、索菲亚围在四周,洗澡盆里,马智杺仅露出个小脑袋。

四个人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八只手都伸进了澡盆里,胳膊、腿都给洗过两遍了,四个人还没有尽兴,大有进行第三遍清洗的动向。

马智杺终于抗议了:“姐姐,我都洗干净。可以出去了吗?”

四个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暂时释放这个“小囚犯”。

把马智杺澡盆里抱出来,四个人围着他又是一阵爆笑。

她们第一次见裸体的小男孩。

要是马智杺知道她们在笑什么,一定会实行严厉的报复,当然需要十多年以后。

朱隶推门进来时,四个人刚给马智杺穿好衣服。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漂亮的小男孩,白皙的皮肤很像他妈妈,眼睛不大,但很灵活,一眼看上去是个机灵的孩子,比之方才在外面哭哭啼啼的样子,简直换了一个人。

看到朱隶进来,马智杺居然也会学大人的样子,跪下道:“见过大人。”

朱隶给逗笑了,走过来抱起马智杺,问道:“你父亲呢?”

马智杺清脆地回答:“母亲说,父亲去世了。”

这么大的孩子还不是很明白去世的含义,小小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悲伤。

“你和你母亲原来住在那里?我是问在你父亲去世之前。”

“住在大房子里,跟这里一样大。”马智杺打量这房间说道。

这间房子是安排给朱隶的,本就是这个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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