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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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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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望着燕飞期待的目光,朱隶真不忍心说不。

“那你赶紧去吧。”燕飞说着话,竟然起身,拉起朱隶的手。

“燕飞,我若是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燕飞一僵,喃喃道:“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吗?”

朱隶点点头:“燕飞,天上一日,地上十年,你还有几个十年,能等我回来?”

燕飞僵持了片刻,忽然目光坚定地望着朱隶:“见不到就见不到吧,只要你能治好病,怎么样都行。”

朱隶握紧燕飞的手:“可是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小路,舍不得大家。”

“你若是真有三长两短,我们大家更舍不得你。”燕飞坚定地摇头。

“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虽然没有多少时间了,总还是有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好好地跟你们呆在一起,另外,还有件事情,我希望能做完。”

“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做。”燕飞说道。

“看着太子朱瞻基登基。”

“什么?”燕飞惊讶。朱高炽刚登基才几个月,传位给朱瞻基,还不得几十年后,燕飞当然希望朱隶能好好活上几十年,可以朱隶目前的身体,可能吗?

“我不记得朱高炽是几月份驾崩的,大概就是几个月后的事情,高炽驾崩,汉王朱高煦一定会挑起事端,先皇最希望的就是天下太平,虽然他的皇位是打来的,他可不想他的儿子和他的孙子再为皇位打一仗。”

无法形容燕飞吃惊的程度,如果说朱隶方才说的那些话燕飞只是表面上相信,这一句话绝对震撼了燕飞,朱高炽还非常年轻,虽然胖,但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朱隶竟然断言朱高炽几个月后将离世,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是朱隶真的知道,他断然不会这么说。

好半天,书房里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朱隶知道燕飞消化他说的这些东西,需要时间。

“爷,齐二爷找您。”吴晨敲敲门进来。

朱隶拍拍燕飞的肩膀,起身向门外走去。

“四哥,感觉身体怎么样?”齐昕站在天轩阁外等着朱隶,见朱隶走过来,迎了上去。

“没什么,有些不太习惯,我想几天就能适应。”朱隶随意地说道。

“四哥,我必须出去几天,很快就回来。”自年前起,齐昕就没有离开过北京,所有的事情都尽量往后拖,现在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你去吧,不用惦记我。”朱隶陪着齐昕走向大门,“我想过几天去趟南京。”

“四哥。”齐昕停下脚步,紧张地看着朱隶,“你身体不好,经不起旅途劳累。”

“有些事情,趁着我还能走,必须做了,放心吧,燕飞会陪着我。”朱隶对齐昕安慰地笑笑。

“四哥,你一定要去,能不能等我几天,我办完事马上回来,跟你一起去。”

“不用那么匆忙,你若不放心,不如半路追我们吧,我们走得不会太快。”朱隶说道。

齐昕沉吟了片刻,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倒是与朱隶南下的路相近:“这样也好,保持联系。”

朱隶点点头,看着齐昕骑着马远去。

穿上了龙袍的朱高炽坐在上书房永乐帝常坐的那个位置上,批阅奏折。

朱隶没让门口的侍卫通禀,自己悄悄走了进去,因为朱隶每次进宫觐见皇帝,朱高炽都会走下龙台,几乎迎到门口。

朱高炽是个没有架子的皇帝,对朱隶尤其如此,他很明白朱隶这座大山对他镇服朝廷有多么重要的作用,更明白朱隶拖着怎样一个病重的身体,帮着他稳定局势。

“圣上。”朱隶走到朱高炽身边,轻声唤道。

没有听到禀报,朱高炽还以为进来的服侍的太监,听到朱隶的声音,朱高炽吃惊地抬起头,同时站起了身。

“皇叔,你身体不好,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不过登基数个月,朱高炽还是那么胖,朱隶却感觉他的身体很虚,这上书房并不是很热,朱高炽的鬓角却隐隐有汗迹。

“圣上,您要多保重龙体,您一直监国,应该知道,就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处理国事,国事也是处理不完的。”朱隶望着朱高炽的目光,充满了关爱,这个徒弟不是他选的,是以前的朱隶选的,朱隶似乎也没有教过他什么,但朱高炽与朱隶那一份师徒情谊,却在这些年中,日渐深厚。

“皇叔,高炽初登皇位,根基不稳,百事繁杂,等过两年一切理顺了,高炽的压力就不会这么大了。”朱高炽登基以来,在大臣面前已改口称朕,唯独在朱隶面前,还像以前一样,自称高炽。

朱隶心头一酸,再过两年,朱高炽没有两年那么多时间了:“高炽,听师傅的话,太别累着自己。”

“师傅。”朱高炽声音一颤,侧过了头。

沉默了半晌,朱隶低声道:“高炽,师傅是来与你告别的。”


 第318章 真气如罂粟

 

朱高炽忙望向朱隶,声音紧张:“师傅要去哪里?”上一次朱隶与永乐帝告别后,十年不见踪影,如今朱高炽不仅舍不得朱隶,朝廷也离不开朱隶。

“我想去趟南京,看看以前的老朋友。”

听到朱隶清晰的计划,朱高炽悄悄松了口气,朱隶是真的要出行,而不是玩失踪。

“师傅,高炽知道您惦记房爱卿、郑爱卿他们,可是到南京路途太远,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去了,高炽下旨,让房爱卿、郑爱卿到京师来看师傅。”朱高炽建议道。

朱隶摇摇头:“不必了,我还要去看看太子。”

永乐帝定下的规矩,皇帝守在北京,太子守在南京,朱瞻基被赐封为太子后,一直驻守在南京。

朱高炽望着朱隶,忽然明白朱隶这一趟不是为自己走的,而是为他这个皇帝走的,朱隶代表他这个皇帝,一路南下视察百官。

“师傅,谢谢你”朱高炽握着朱隶的手,神情激动。

朱隶走上前与朱高炽轻轻拥抱了一下,他知道,这一别,将是二人的诀别,此番南下,自己恐怕回不来了,就算能回来,也见不到朱高炽了。

“师傅走了,你多保重。”朱隶松手,转身向大门走去。

“师傅”朱高炽叫道。

朱隶听到朱高炽追过来,转身停下脚步。

“师傅,你也要保重身体,高炽等您回来,这个是高炽从小就带在身上的玉佩,据说能祛百病,师傅带着吧。”朱高炽摘下脖颈上的一块暖玉,递给朱隶。

“高炽你自己留着吧,师傅不需要。”朱隶推辞。

“师傅,您不带着,高炽不放心您。”朱高炽目光真诚。

朱隶望着朱高炽微微笑了,朱高炽这是怕他一去不回,可是他真是一去不回了。

“师傅收下了,记住师傅话,保重龙体,不要太累了。”朱隶接过暖玉,转身毅然决然地走出了上书房,头已经开是疼,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离开,他就走不出皇宫了。

三日后,朱隶告别了张辅、马智杺、石毅等人,让吴晨带了十只最优秀的信鸽,同沈洁、燕飞、石小路、楚暮等,驱车南下。

同行的还有吴翰文和朱婳,他们到南京稍是停留后,将继续南下,回云南。

在北京临出发前,吴翰文将苗家千年信物还给了朱隶,朱隶郑重地交给了燕飞。

燕飞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过去,他知道他不仅接过了信物,更是接过了千年信使的责任,吴翰文内力全失,信物留在他身上,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不仅保不住信物,还可能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朱隶有心让燕飞担起千年信使这一责任,是担心自己离开后,燕飞会从此沉沦,有一份责任在身,燕飞得强迫自己尽到责任,即使以后燕飞找到更合适的信使,燕飞也有监督的责任。

南下的众人为了不引人注目,伴成商旅,燕飞没有骑马,而是同朱隶坐在了一辆马车里。手握着朱隶的手。

燕飞恢复后的这些天,时常这样握着朱隶的手。

开始时燕飞是担心朱隶的身体,知道朱隶的心脏有偷停的问题后,燕飞总是担心朱隶的心脏哪天真不干活了,朱隶也不忍心拂了燕飞的好意,燕飞输入内力护着朱隶的心脉,他也安心受着,渐渐的,朱隶竟然发现自己有些离不开了。

而燕飞也注意到,如果自己一天没有给朱隶输入内力,朱隶的脸色异常的难看,虽然怕众人担心,脸上仍然挂着笑,但那笑容很勉强。

本身有内功的人失去了内功,同从来就没有过内功的人不大相同,就好像从来没有内功的人如同一块平地,有内功的人如同一座山,内力越高,这座山越高,一旦把这座山移走,留下的绝对不是块平地,而是一个深坑,山有多高,坑有多深,因为没有一座高山是平地拔起的,它必然有自己的根基,山越高,根基越深,如此的山峰才能稳固。

内功也是如此。

朱隶的体内就如同留下了一个深坑,所以他经常感到劳累,身体轻得似乎风都能吹走,平衡感差,加上了他病了这些年,本身身体就虚,觉睡得很轻,睡梦中常无端地感到身体突然从床上掉下,自己也在那一瞬间惊醒,睡眠质量差,就会引起身体的一系列反映,同时睡不好觉,朱隶也感到头特别的疼。

燕飞的真气,如同一个保护盾,不仅护住了朱隶的心脉,也为朱隶增加了平衡感,有燕飞的真气保护,朱隶自然感到很舒适,因而燕飞为朱隶输入内力时,朱隶最常做的事情,是靠在燕飞的肩上睡觉,有燕飞内力护着,朱隶感到睡的特别的踏实,特别的沉,睡醒后,感到精神饱满多了。

因而燕飞每天至少有两三个时辰输入内力护着朱隶的心脉,让朱隶睡一个好觉。

其是他们都没有意识到,燕飞在无形中缓慢延长着朱隶的生命。因为燕飞在护着朱隶的心脉时,朱隶机体内很多活动消耗的都是燕飞的能力,而无形中节省了朱隶的机体消耗。

朱隶靠在燕飞的肩上睡觉,燕飞一只手与朱隶的手心相握,另一只手拿着一本书,随意地翻看。这幅画面落在沈洁的眼中,曾经偷偷取笑过朱隶:

“怎么看,你和燕飞两人都像是在断断。”

朱隶白了沈洁一眼笑道:“断就断,我男女通杀。”说着话一把将沈洁压在身下。

“喂,你……”沈洁的脸倏地红了,用力推着朱隶,“别闹,你身体不好。”

朱隶火热的唇熟练地吻着沈洁,低哑而带有磁性的嗓音在沈洁耳边轻语:“身体不好的是老大,老2没病。”

边说,朱隶的手已经轻车熟路地绕进沈洁的衣衫,在沈洁高耸的柔软上轻缓地流连。沈洁的yu火被朱隶熟练地点然。

“朱隶。”沈洁呻吟着,双臂柔软地环抱在朱隶的脖颈,将身体微微弓起。

“嗤”沈洁的衣襟被朱隶一把拽下。沈洁偷笑:“没了内功,你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朱隶的一只手盖着沈洁的柔软,舌尖顺着沈洁光洁的皮肤向下,轻咬着沈洁说道:“老2撕的。”

翌日,朱隶一坐上马车,很主动地握上了燕飞的手,将头靠在车座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燕飞望着朱隶疲倦的面容,关心地问:“怎么了?”

“昨夜没睡好,头疼,不舒服。”朱隶锁着眉头,喃喃答道。

燕飞输入真气在朱隶的体内运行了一圈,试探地问道:“你昨天,是不是和沈洁……”。

“嗯。”朱隶微微点头。

“朱隶”燕飞的声音少有的严厉,“你知道你的身体,怎么能这个时候放纵自己?”

“燕飞。”朱隶睁开眼睛,勾唇魅惑地一笑,“我还能再爱她几次。”

“朱隶。”燕飞心口一痛,握着朱隶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大哥大哥。”朱隶用力抽回手,拼命甩着,斯斯吸着冷气,“你不用这么样惩罚我吧。”

“对不起。”

对于朱隶这样一点没有内力的人,燕飞手一用力,确实让朱隶受不了,但也绝对没有朱隶表现出来的那么夸张,朱隶这样做,无非是转移燕飞的注意力。

然而朱隶心是好的,身体却不配合,甩了两下手,却又不自主地紧紧地抓住了燕飞。身体缓缓地向地板滑落。

“怎么了?”燕飞急忙扶住朱隶,同时内力缓缓输入。

“头疼得厉害。”朱隶紧锁双眉,一副痛苦的样子。

“放松,躺下。”燕飞扶着朱隶躺在座椅上,自己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握着朱隶的手输入内力,另一个手轻重适度的揉着朱隶的太阳穴。

慢慢的,朱隶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呼吸渐渐平缓。

这一觉,朱隶从早起一直睡到了天黑,燕飞也在地板上坐了一天,中午车队休息时,燕飞的手也没有离开朱隶,在车上对付吃了点东西。

沈洁看着沉睡的朱隶,知道前一晚朱隶确实累着了,心中不免有些后悔。

一个月后,齐昕在朱隶一行人到达山东乐安州之前,赶上了朱隶。

山东乐安州在现在的山东惠民县,距离济南大约两百多里。

永乐十五年,永乐帝将山东乐安州作为封地,赐给了汉王朱高煦。

到山东乐安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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