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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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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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起,喝着小芸酿制的果酒和饮料,吃着莲花山自己生产的谷物、蔬菜和肉类,等待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明年的春节,燕大哥和囡囡一定会跟我们一起过的。”沈洁连续第三年说这样的话,她相信,她的这个团圆梦,明年无论如何也会实现了。

“两个月前收到相公的信,虽然还是没有找到吴祖信,但有一点线索了,我相信明年一定能找到的。”石小路肯定地说。

燕飞离开快两年了,能不能找到吴祖信,这个夏天都会回来。

“预祝我们明年大团圆。”沈洁举杯提议,大家纷纷相应。

朱隶也举起酒杯,嘴角却挂着一丝勉强的笑。

越近年关,朱隶越感到隐隐的不安,北征一回来,朱隶就给燕飞写了信,算时间应该收到回信了,就算燕飞没有收到朱隶的信,朱隶北征回来,燕飞也应该有信来。

然而直到早上,仍然没有收到燕飞的只言片语。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朱隶只好伪造了一封燕飞的飞鸽传书,因为一直以来,只要燕飞大年三十不同大家在一起,都是有飞鸽传书的,尤其今年,石小路和孩子们都在北京。

燕飞去了哪里,就算云南山区交通不便,也不应该片纸全无。朱隶不愿意往坏处想,以燕飞身手,不应该出什么意外,何况燕飞的身边还有一向机警的楚暮。

忐忑不安中过完了正月,二月初,朱隶终于收到了燕飞的消息,却是朱隶不愿意看到的……

第四卷完。


 第267章面具将军

 
永乐九年二月,朱隶同吴晨顶着料峭的春寒,纵马南下。

二月初,朱隶终于收到了楚暮发来的消息:“师傅去年十月失踪。”

朱隶立刻将手里的工作交代他人,同时给永乐帝送去信息,准备南下找燕飞,尚未出发前,朱隶又收到了一份楚暮的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上只有两个字:安南。

朱隶一瞬间想到的是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心底有一丝恍惚,随后想到楚暮说的是安南国,大明的交阯,现代的越南。

燕飞去的是云南,怎么跑安南去了?楚暮为什么不说交阯,而说安南?朱隶虽然一头雾水,却也不去细究,不管燕飞在哪里,哪怕在地狱,朱隶也要走一趟。

同楚暮的飞鸽传书一起收到的,还有永乐帝的一份密旨,说燕飞在安南只是推测,并让朱隶在找贤国公的同时,妥善处理好交阯布政司的一切事情。

朱隶又看了一眼飞鸽传书,见飞鸽传书果然是从南京转过来的。为什么楚暮先将消息发到永乐帝手中?朱隶蹙蹙眉头,看来燕飞失踪的事情永乐帝比朱隶知道得早,寻找燕飞的事情也一定早安排下去了,才有今天知道燕飞可能在安南的消息。

自永乐四年张辅平定安南内乱,班师回朝后,永乐帝因找不到安南国皇室继承人,遂听了部分朝臣的意见,将安南国划归成了大明朝的一个省,成立了交阯布政司,至今三、四年的时间了,安南的内乱就没有完全平息过,张辅已经二征过交阯,年前交阯再次发生暴*,沐晟奉命平乱,竟吃了败仗,不得已永乐帝第三次命张辅挂印,平定交阯暴*,大军已于年初出发,但永乐帝知道,武力平定只能稳定一时,要长久的稳定,必须想别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朱隶看到密旨时,只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安南国恢复独立。但这个想法显然是不可能的,什么东西一旦成了自己的,再还回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一个帝王更是如此。

紫禁城修建还在初期,朱隶走了,沈洁是万万不能再走了。再者安南目前局势极不稳定,沈洁再不放心朱隶,朱隶也不会同意沈洁和他一起去安南,何况还有北京石小路和孩子们,石小路听到燕飞失踪的消息一时接受不了病倒了,这个时候沈洁也不能离开。

临行前的晚上,沈洁再次感叹了一番交通问题。

“要是有飞机…”

“别做梦了,有飞机也只有你敢坐。”朱隶躺在床上戏谑道。

沈洁撇撇嘴:“我也不敢坐,以现在的水平造飞机,百分之百会掉下来。”

“不会掉下来,根本飞不起来。”

沈洁嘻嘻笑了,离别的愁绪似乎被冲淡了几分。

“路上要小心,找到燕大哥,早点回来。”

“放心,你自己也要当心,有事多跟石毅、智杺他们商量。”

“知道了,这话你已经说了一千遍了。”沈洁将一叠银票塞进朱隶的袖兜里。

天空微微发白,吴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爷,都准备好了。”

“我走了。”朱隶穿上衣服,走到沈洁的身后用力抱了一下沈洁,转身出门,小芸、索菲亚和石小路已经等在了外面。

“小路,你怎么也出来了?”朱隶走过去,将石小路身上大氅的带紧了紧。

“大哥,你要把相公带回来。”石小路抬起红肿的眼睛,望着朱隶。

“放心,一定会,你好好养身体,若是燕飞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埋怨我这个大哥没照顾好你。”朱隶的手指轻轻擦掉石小路脸上的泪珠。

“路上小心。”石小路扑进朱隶的怀里,拥抱着朱隶。

朱隶拍拍石小路的后背,轻轻推开她,转身望着小芸和索菲亚:“照顾好你们自己,照顾好家,照顾好孩子们,我走了。”挥挥手,朱隶翻身上马,同吴晨一起绝尘而去。

年纪越大,对家越留恋,这次离开,朱隶竟生出了一丝淡淡的离愁。

从北京到安南,正常商旅要走三到四个月的时间。朱隶和吴晨除了吃饭休息,剩下的时间几乎全在路上,一个多月的时间赶到了广西凭祥,这里距离交阯骑马不到一天的时间。

“爷,在这里歇一天吧,我去看看有什么消息。”吴晨说着,同朱隶随便找了一间客栈,一个多月的行程中,他们住客栈的次数极为有限,朱隶也想好好地洗个澡,弄清楚交阯的情况后,再做下一步的计划,以如今交阯的局势,冒然闯进去,别说找人,不把自己丢了就算万幸。

吴晨很快回来了:“楚暮留下讯息,过两天回来,我把我们的住址留给他了。”

朱隶嗯了一声,想起当初在城里画记号用以同伴之间相互留讯息,还是燕飞教他的,燕飞会遇到什么事?为什么一声不响地消失了大半年?

“听说南蛮子的那位面具将军又打了胜仗,这次连我们的张大将军都吃亏了。”

坐在客栈一层大厅里,朱隶和吴晨边吃着东西,边听着旁边一桌人的谈话。

“面具将军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恐怕没有人知道,像是突然冒出来的,生得高大威猛,行军打仗更是厉害,和我们大明朝的京王爷和贤国公有的一拼,年前沐王爷就是败在他的手上。”

“交阯这几年没消停,希望他们只是在交阯折腾,别把战火引导我们这里。”

“这个还真不好说,如果张大将军也打不过面具将军……”

那人说到这里,两人同时叹口气,摇摇头。

朱隶静静地喝着茶,刚进广西省没几天,随处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位神秘的面具将军,关于他的传闻更多,最为荒唐的莫过于说这位面具将军是上天派来的天将,帮南蛮人打中原人的。

“这位面具将军,是去年第一次出现,武功高强,用兵如神,之后与沐王爷的几次交手中,都占了上风,有传言说面具将军是安南国陈王朝遗落在外的王子,刚被找回来。”吴晨坐在朱隶的身边,低声将刚得到的消息告诉朱隶。

朱隶没答言,第一次听说面具将军,朱隶脑海里就闪过一个模糊的想法,吴晨带来的消息,让朱隶心中的想法渐渐清晰。

可能是他吗?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张将军此刻在哪里?”朱隶看着吴晨拿回来的地图。

“这儿,快马两天能到。”吴晨指着地图的一点。

“不等楚暮了,留话,我们去张将军大营。”

“爷,从北京出来一个多月了,您连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休息一天吧。”吴晨望着朱隶明显疲倦的面容,劝道。

“没事,你去收拾一下,今晚就走。”

“爷……”吴晨还想说什么,看到朱隶坚持的目光,把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吴晨知道,朱隶决定了的事情,除非下旨,否则永乐帝也该变不了。

张辅的大军在距离交州府(现代的河内)三十里外驻扎,朱隶和吴晨赶到时,已经是两天后的傍晚。

张辅早知道朱隶要来,却没有想到朱隶来得这么快,听闻亲兵报告京王爷到了,张辅扔下手中的筷子,连嘴里的饭都顾不上咽下去,就冲出了中军帐。

“四哥。”望着风尘仆仆的朱隶,张辅牵动嘴角想笑了一下,却感觉自己的笑容异常的生涩,北征回来后与朱隶在北京分别,不过才大半年没见面,张辅觉得朱隶似乎消瘦了很多。可以想象这一路朱隶有多么辛苦。

“四哥。”张辅迎上前,拉着朱隶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有什么吃的没,我和吴晨从昨晚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呢。”朱隶仍然是一副开朗的笑容,照得张辅心中几天的阴霾,如阳春下的积雪,瞬间融化。

“赶紧给京王爷准备晚餐,取些热水伺候京王爷沐浴,动作麻利点”张辅照着两个亲兵的背影连踢两脚,看着亲兵们都忙碌了起来,转身陪着朱隶走进中军帐,让朱隶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亲自给朱隶倒了杯茶递到他的手上。

“前几天才接到圣上的密旨,说四哥一个月前离开北京,我算着日子您最快一个月后能到,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朱隶看得出,张辅的目光中带着责备,自靖难中张辅的父亲张玉大将军阵亡后,张辅越来越视朱隶为亲人,不论留在京师,还是征战在外,经常给朱隶写写书信,倒是朱隶比较懒,回信总是很简单。

“心急,燕飞失踪,加上你这边的局势,如果能飞过来,我早到了。”朱隶疲倦地靠在椅子上,习惯地将两条腿放在面前的书案上,也不管书案上放的众多战报。

“将军,热水准备好了。”

看到朱隶似乎快睡着了,张辅走过去轻轻晃动朱隶:“四哥。”

加了草药的热水,使得朱隶一身的疲劳似乎都溶解在了热水中,换上干净的衣服,朱隶觉得神清气爽,没有一丝倦意。

“你在水里加了什么,似乎比我的药浴效果还好,洗得真是舒服。”晚餐也准备好了,朱隶整理好衣服,走到桌旁坐下。


 第268章交锋

 

张辅扫了一眼餐桌,命亲兵将几道朱隶喜欢吃的菜挪到朱隶面前,坐在朱隶的对面解释道:“草药很普通,神奇的不是草药,是水,那水是从温泉里打来的。”

“温泉?这里有温泉吗?”朱隶感兴趣地望着张辅。

“不在这里,离这里五里左右有个温泉池,泉水一年四季保持一样的温度,不仅解乏,对疗伤也有极大益处。”

“还有这么个宝贝。”朱隶饿极了,说话不耽误吃饭,一小碗米饭几下就见了底。

“四哥,这两道菜是这里的地方菜,您尝尝。”张辅自己几乎没怎么吃,不停地为朱隶布菜。

“这两天战事如何?”朱隶吃得半饱,速度也慢了下来。

“我们刚到时,蛮军欺我们落足不稳,同我们打了一仗,将我们逼得离城三十里,之后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实力,不敢轻易动我们,我们也不敢轻易打他们,两军现在耗着。”张辅见朱隶吃得差不多了,挥挥手让亲兵送上水果。

朱隶伸手拿了一个荔枝:“那个面具将军……”

“四哥,今晚你先将就点,睡我的营帐吧。”张辅看似无意地打断朱隶的话。

朱隶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行,咱哥俩很久没有睡一个营帐了。”

“四哥,您这一路太辛苦了,小弟就不跟你挤了。”张辅也站了起来,“我先走了,您早些睡吧。”

“张辅。”朱隶叫住走到营帐门口的张辅,“是燕飞吧。”

张辅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茫然:“燕大哥?你有燕大哥的消息了?”

“我说,”朱隶眼睛盯着张辅,一脸正色,“那位面具将军是燕飞吧。”

张辅表情一窒,愣了半晌轻松笑道:“怎么会呢,当然不是燕大哥。”

“你吃了亏,不是因为你打不过面具将军,是因为你在战场了认出了面具将军就是燕飞,对吧。”朱隶并没有为张辅轻松的表情所惑,继续说道。

张辅摇摇头:“四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底是不是燕飞?”

“我不能确定,那位面具将军的眼神和身形都非常像燕大哥,但说话的声音不像,语气更是完全不一样,面具将军高傲,冷酷,不屑一顾。不过虽然面具将军像燕大哥,但吃了亏,并不是因为我下不去手,而是面具将军确实将我们的短处算无遗策,我们吃败仗是应该的。”张辅认真地说道。

“明天叫阵,我去会会这位面具将军。”朱隶微蹙着眉头,沉思着说道。

“好,我去安排,你早些休息吧。”张辅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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