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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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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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御医,王爷的病真没人给看了。

“御医,我家爷眼下不能喝水,您再想想别的办法。”吴晨低声道。

御医一怔,方想问为什么不能喝水,忽然明白了原因,朱隶伤了胃的事情已经有很多年了,开始的一两年,永乐帝责成御医院没少想办法,但始终没有治好朱隶,这名御医当时资历不够,没有参与朱隶的治疗,但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看来,朱隶的病是又犯了。

御医真想打自己一巴掌,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忘了,御医院有规定,跟哪位王爷出门,就一定要将王爷的既往病例查清记牢,以防万一,朱隶功夫好,在御医院没有什么病案,唯一的病案就是胃病,但朱隶这个病御医院目前没有办法医治,每次犯病,京王爷都是自己绝食三天,从没有叫过御医,因而此番出门,御医把这件事忽略了。

好在这并不是疑难病症,御医立刻说道:“不能喝水就泡在浴桶里,让皮肤吸收水分,虽然慢,但也只能这样了。”

吴晨扔下御医,转身出去安排,一盏茶后,吴晨除去朱隶的外衣,将朱隶放在自己房间中,一个盛着温水的大浴桶里。

吴晨和御医守在房间里,御医每隔一段时间,就为朱隶把一次脉,吴晨不住的试着水温,凉了就换些热水进去。

然而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朱隶还没有醒过来。

永乐帝在自己的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忽然停在书案前,盯了一会书案上的笔墨砚台,一挥手,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带着震颤的余音,书案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永乐帝扫到了地上,砚台一直滚到了门边。

朱隶晕倒的事情,房宽、吴梦蝶、彭氏兄弟等都知道了,大家都悄悄站在走廊距离永乐帝和朱隶房间不远处,既不敢进永乐帝的房间,也不敢去看朱隶,永乐帝盛怒中,谁知道哪一个不小心,就会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吴晨听到隔壁的一声巨响,吓得一哆嗦,想起方才永乐帝过来看朱隶时,黑着脸说的那句话:“玩过了。”

玩过了?王爷难到是装的?不会呀,王爷也装得太像了,连御医的都瞒过了。

吴晨看着朱隶,见朱隶仍然紧闭着双目,四肢在水中无力地漂浮着。

“爷,您醒醒吧,圣上发怒了,您再不醒,我们都要倒霉了。”吴晨借着为朱隶撩水,凑近朱隶的耳边小声说道。

然而朱隶一动不动,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吴晨咬咬牙,手指摸到朱隶的后背用力一掐,朱隶依然毫无反映。吴晨无奈,抬头望着刚刚为朱隶把完脉的御医:“王爷怎样?”

“在吸收水分,但吸收的很慢。”

“王爷什么时候能醒。”

“这一点,下官也说不准。”御医摇头。

隔壁传来房宽的声音:“启禀圣上,莲花山齐昕和石毅来了,他们要见京王爷。”

朱隶感到身体里进入一股很舒服的暖流,引导着自己的真气进行周天的运行,渐渐的四肢百骸都变的舒服起来。

“燕飞。”朱隶呢喃着,又闭上了眼睛。

“应该没事了,御医,请你过来看一下。”齐昕说着退后一步,看着御医上前为朱隶把脉,片刻后又退了下去。

“禀圣上,王爷已无妨,现下睡着了。”不等坐在一旁黑着脸的永乐帝发问,御医很主动地跪下禀报。

“嗯。”永乐帝的声音明显缓和了很多,“小心守着,王爷醒了通知朕。”说罢起身,“你们两个,到朕的房间去。”

房宽同齐昕互望一眼,起身跟着永乐帝出了门。

一个时辰前,守在门口的禁卫报告,莲花山的齐昕和石毅求见京王爷。

房宽一听,转身就往楼下跑,心里不停地说,谢谢菩萨保佑,菩萨显灵,想谁谁来。

以往朱隶滴水不进时,也是把自己泡在浴桶里,靠皮肤吸收水分,以保持体内水分含量。但只是靠皮肤一点点渗入水分太慢,朱隶总是利用内力引导体内真气,加速体内血液循环和皮肤呼吸,使得水分渗入快了很多。故而朱隶每次饿三天虽然很难受,但即使第三天,朱隶也不至于下不了床,只是虚弱一些,而且朱隶也不用花大量的时间泡在水里。

朱隶有一次发病时房宽在,因而房宽知道这个方法,可这次这方法去用不上,朱隶处在昏迷中,他自身的真气也处于停息状态,只有内力同朱隶相同或高于朱隶的人,才能利用自己的内力引导朱隶的真气运行,房宽心里焦急,可自己的内力不如朱隶强,贸然出手,怕对朱隶不利。

“若是燕飞在就好了。”房宽自言自语地唠叨,如果燕飞不用提前回去,自己这一趟压力也不会这么大。朱隶也不用喝那么多酒。

房宽想到这里,突然眼前一亮,朱隶喝酒,是为了收服齐昕,齐昕既然能跟朱隶过百余招不分上下,那他的内力一定也很强,让齐昕为朱隶引导真气……

房宽刚想到这,禁卫就报告齐昕来了。房宽能不兴奋嘛。

不过兴奋归兴奋,房宽还是见过齐昕后,去请示了永乐帝,这个时候随便带人见朱隶,虽说是好意,永乐帝盛怒之下,也不好说会做出什么惩罚,若是再有点什么差错,那直接就等着再次投胎了。

听了房宽的禀报,永乐帝倒没有犹豫,直接让齐昕进了朱隶的房间。

因为下着雨,虽然还不到傍晚,天已经黑透了。

朱隶睁开眼睛时,房间里已点上了油灯。

“爷,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守在旁边的吴晨见朱隶一动,赶紧走了过来。

朱隶看着吴晨,回忆着发生的事情,晃晃头坐了一起来:“没事,燕飞来了?”

“爷您糊涂了,国公爷在南京呢。”吴晨笑着说道。

朱隶自嘲的一笑,是自己梦到燕飞了。

“圣上呢?”不知圣上消气了没有,朱隶望望窗外,天已经黑了,今天是去不了莲花山了,明天自己这个身体状况恐怕也去不了,只能等后天了,好在已经跟皇上说吴梦蝶不想去南京了。

“圣上……”吴晨刚说了两个字,房门被推开,永乐帝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朱隶忙向吴晨丢了一个眼色,吴晨会意,悄悄退出去关上了门。

“皇上。”朱隶站起来,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永乐帝自顾自坐下,没吭声。

“对不起。”朱隶走过去低声道。

永乐帝哼了一声。

“我知道皇上不舍得惩罚我,我自己惩罚自己给您出出气。”朱隶倒了杯茶,态度恭谨地递到永乐帝面前。

永乐帝粗暴地一把夺过茶杯,站起身狠狠地摔在地上,整个茶杯摔得粉碎:“你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朕?”说罢大步走向门口,站在门边又吼了一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拉开门,房宽和吴晨正站在门口不远处,见永乐帝方要跪下,永乐帝已经怒气匆匆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宽吁了一口气,溜进朱隶的房间:“没事吧。”

朱隶低声笑道:“发这么大脾气,就说明没事了。”

房宽使劲捣了朱隶一拳:“你差点把我们都整死。”

朱隶舔着一张白痴脸,嘿嘿笑着赔罪。

今天事情确实怪他,苦肉计使得没错,却没变把握好力度,内力逼得太急,汗水流得最后有点控制不住了,才搞得这么紧张。

“这一整天,圣上的脸比外面的天还黑。”房宽也紧张了一天,这会放松下来,才想起自己也一天滴水未进了,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了进去。

“圣上用餐了没有?”

“送进了去,都摔了。”

朱隶苦笑了一下,今天这麻烦,真是惹大发了:“再去准备一份,我送进去。”

“早准备好了,楼下热着呢,我让人给你端上来。”房宽说着起身,“对了,知道今天谁助了你一臂之力吗?齐昕,如果不是齐昕帮你引导真气,你现在也醒不了。”

“齐昕来了?”朱隶甚为惊讶,“走了吗?”

“没走,他是专程来找你的,在楼下客房,石毅也来了。”

朱隶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正愁没法找他呢,居然来了。

“快把晚餐送上来,告诉他们我一会下去。”朱隶催促道。

端着晚餐推开永乐帝的房间门,永乐帝正坐在书案后面看着什么,朱隶瞥了一眼,那几张纸很眼熟,应该是……

“你写的?”永乐帝对着朱隶晃晃手中的几张纸,朱隶认出来了,那是昨夜朱隶睡不着觉,写的关于兴建养老院和孤儿院的草案,不知道永乐帝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是,只是有了想法,还没有完整的思路。”养老院和孤儿院不能硬搬现代的东西,在明朝十几年,朱隶知道干什么都必须结合社会现状,不然再先进的东西,也办不长久。

“很好的想法,你考虑完善了写个奏折给朕。”

“是。皇上,先用餐吧。”朱隶将晚餐摆好。

“朕不饿。”永乐帝低下头继续看朱隶写的几张纸。

“皇上。”

永乐帝像没听见一样,不为所动。

朱隶也不再劝,眼睛看着诱人的佳肴,饿呀,看着不能吃,实在不是普通耐力能忍住的。

永乐帝等了一会,没听到朱隶在说什么,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到朱隶看着一桌子的佳肴,两眼冒着绿光,嘴不自觉地在吞咽着口水,朱隶的那副馋样,让永乐帝的嘴角不自觉得住翘了起来。

“你先下去吧,朕一会就用。”永乐帝的语调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朱隶知道永乐帝彻底消了火,故意很大声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站起来走了出去。

出门长长吸口气,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看着一桌子的美酒佳肴不能吃,算不算酷刑?


 第254章 谁欺负谁

 

敲敲齐昕房间的门,开门的居然是房宽,嘴里还叼着半只鸡,朱隶脸色一变,大吼一声:“出去吃”

房宽一脸歉意地摆摆手,居然施展轻功,瞬间从朱隶面前消失。

起身迎接朱隶的齐昕大笑:“真没想到四哥这么凶。”

石毅却是一脸诧然,他没想到一个王爷和一个统领之间,关系能处得这么好,这么随和。

“那个,如果你们没用餐,我一会再来。”朱隶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桌佳肴。

“四哥,我们用过了,房统领忙了一天,没时间用饭,刚才过来告诉我们你一会过来。”齐昕把朱隶请进房间,刚想倒茶又停下手。

“听房宽说你们专程来找我的,有什么事?”朱隶坐下问道。

“我们……”

“我们只是来看看你,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石毅打断齐昕的话,抢着说道。

齐昕诧异地望了石毅一眼,没再说话。

冒着大雨,只是来看看,鬼才相信,不过石毅不说,朱隶也不能强迫他说。

“二弟,谢谢你今日援手。”朱隶微笑着道谢,怪不得梦到燕飞,内力输入的感觉,确实很像燕飞的。

“举手之劳,四哥客气了。”齐昕摆摆手。

“多谢你们来看我,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我走了。”朱隶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朱隶在房顶上等了不到小半个时辰,齐昕轻巧地跃上房顶,坐在朱隶身边。

朱隶侧头一笑,故意说道:“有事?”

齐昕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石毅来这里的目的。”

“哦?”朱隶不解。

“昨**们走后,石毅一个人在外面坐到很晚,据他的手下说,石毅回房后也一直没睡,在房间里走了一夜,早上还下着雨,就跑来跟我说要来看你们。我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我说下着雨,雨停了再去,他听完就要一个人去,你知道,石毅一条腿不是很方便,我不放心他,就跟他来了。”

“石毅也是残兵吗?”石毅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靖难结束快十年了,若是残兵,他当时也太小了。

齐昕摇摇头:“石毅不是残兵,说起来,石毅也是个可怜人,四年前大当家的石长空带我们去打劫,结果没打着商队,倒是救了一个人回来,当时整个商队已经被另一伙山贼打劫一空,我们到时,只剩下残破的马车和这个人。石毅当时浑身是血,恐怕别人都以为他死了,如果不是蔡忻州走过他身边时,他用手抓住了蔡忻州的脚腕,我们也不会将他救回来。”

朱隶明白蔡忻州当时的感受,多年前,蔡忻州就是抓住朱隶的脚腕,被朱隶所救。

“我们把石毅带回莲花山,发现他腿骨骨折,头上有一个很大的口子,石毅昏迷了十天才醒过来,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谁打劫他的都忘了。”齐昕说完叹息了一声。

“不记得了?”朱隶吃惊地重复道。

“石毅,意思是失忆,石毅后来跟了大哥的姓,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原来是真的失忆了,怪不得五年不回家,不认得吴梦蝶。不过他今天为什么来这这里?难道见到吴梦蝶以后想起什么来了,如果真想起来了,为什么不与吴梦蝶相认,是因为已经娶妻生子了吗?

翌日一早,齐昕和石毅离开了莲花镇,一直到走,石毅也没有说出到访的目的。

齐昕和石毅走后,朱隶将石毅的经历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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