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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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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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毅将齐昕视为大哥,自然在有意无意中保护他,对于齐昕今天的举动,他虽不反对,却一直冷静地旁观着,时刻防范着朱隶,这一点朱隶倒很可以理解,如果调换过来,朱隶相信自己也会像石毅一样。

对于石毅,朱隶倒没想过收服,不过想要在石毅面前证明自己对齐昕是真心结交,但那碗酒朱隶却非喝不可,没什么,要个面子而已,你可以不相信我,却不能看不起我。

但那碗酒下肚,朱隶的脸没白,吴晨的脸却白了,连冷汗都出来了,抓住朱隶的手紧张地问:“爷,你没事吧。”

朱隶侧头一笑:“这点酒,能有什么事?”

齐昕看着朱隶丝毫不逊自己的又喝了一碗,兴奋地一拍桌子:“爽快来人,给四哥满上,四哥,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朱隶朗声大笑:“好四哥今天就舍命陪君子,来啊,把你们三位当家的酒都满上。”

今天的酒甘甜綿纯,喝后齿间留香,朱隶知道这是野果酿造的酒,酒量好的人喝时像甜水一样,感觉不到酒力,特别是快喝,但这酒后劲觉得十足,像朱隶齐昕这样喝法,普通的人醉上两三天也是可能的。

朱隶倒不怕多喝,不仅他的酒量在哪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吴晨拦着他,不让他喝的原因。

吴晨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跪在朱隶面前:“爷,您要是还想喝,先把吴晨杀了,反正您要是出了差错,夫人,圣上,国公爷都不会饶过吴晨的。”

吴晨这话说得太严重了,使得齐昕等三人都面色凝重起来,这么看,朱隶再喝下去,确实不是仅仅喝醉的问题了。

“小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齐昕一脸肃容的问道。

“二爷。”吴晨绝对是个机灵鬼,朱隶既然称呼齐昕二弟,他这叫二爷叫得也顺口,吴晨明白,只有齐昕开口阻止朱隶喝酒,朱隶的酒才能真正给劝住。

吴晨这叫二爷显然让齐昕很受用,面色缓和的催促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我家爷早年伤了胃,这酒喝到今日这份上,在以后的三天三夜,爷已经滴水不能沾了,若再喝下去,吴晨担心会伤到内脏,造成大出血。危及生命。”

朱隶不动声色地听着,悄悄观察对面三个人的表情,果然齐昕和蔡忻州听完一脸紧张之色,而石毅脸上开始是诧然,接着一片平淡,他还是不相信。

吴晨的话基本上没错,但不可否认,吴晨还是夸张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反胃的感觉,那是因为朱隶用内力压着,而喝得快,酒力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朱隶相信用不了半个时辰,朱隶就算再用内力,也是压不住的。

三天不能吃任何东西已成定局,不是不能吃,吃什么必然吐什么,初进南京城那年留下的病根,至今没好,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引起呕吐,必然会三天内不能进食,不然会一直吐下去,也吃过很多药调理,但一点用没有。

若说吐成所谓内伤,就是胃出血,倒还不至于,就算胃出血,三天不进食,以朱隶自己的内功也能治愈,只是必然会对胃伤害很大,将来会不会因为一点点不舒服就造成呕吐,就不好说了。

每次出门前,沈洁都会再三叮嘱朱隶不许喝酒,燕飞说的最多的话恐怕也是这句。如果真把胃喝伤了,吴晨会心疼朱隶不说,沈洁和燕飞知道,虽然不会对吴晨有什么体罚,但确实不会给吴晨好脸色看,还可能不让吴晨继续跟着朱隶,这种惩罚对吴晨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吴晨,起来,像什么样子?”朱隶沉声喝道。

吴晨仍旧跪着,一动没动。

“吴晨”朱隶声调一变,脸色倏地放了下来。


 第251章 下跪

 

齐昕忙站起身走过来:“四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都已经是自家兄弟了,不能喝酒怎么能硬撑。”说着话拉起吴晨,“小兄弟,起来,有二爷在,你家爷不会再喝一滴酒的。”

“谢二爷。”吴晨扬声谢了一句,腰肢一挺站起来。得意的眼神瞥了一眼朱隶。气得朱隶直想照着吴晨的****来一脚,到底谁是你的爷

“四哥,没事吧。”齐昕关心的问道。

“没事,别听吴晨瞎说,没那么严重。”朱隶一笑。

“吴晨哪有瞎说,吴晨若能替爷饿三天,替爷难受,也不拦爷喝酒。”吴晨不服气地说。

石毅的眼神中闪过探究的光芒。

“若知道你胃不好,不会让你喝酒。”齐昕一脸歉疚。

“别说三天,就是十天不能吃东西,换来你这么个生死兄弟,四哥我也值。”朱隶开心地一笑,拍拍齐昕的肩膀,“认识你们三兄弟,今日这趟来的真值,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正式过来拜访。”

齐昕也未再挽留:“四哥的马呢?”

“留在山外了。”吴晨答道。

“来人,到我的马棚挑两批好马。备马,送四哥出山。”齐昕向手下吩咐道。

临近莲花镇,朱隶到底把那几碗酒和胃里残存东西都吐了出去,不是朱隶坚持不到莲花镇,是怕永乐帝到时担心。

“回去别说我喝酒了。”朱隶在溪水里簌簌口,又洗把脸,去去身上的酒气。

吴晨没吭声,他倒可以不说,但这几天朱隶一直同永乐帝一起用餐,朱隶三天不能吃东西,连口水都不能喝,永乐帝不起疑心才怪。

结果刚到晚上,房宽就悄悄把朱隶拽进一间空的客房中问道:“这么多年了是不是还没有好?”

朱隶故意问道:“什么没好?”

房宽白了朱隶一眼:“你的胃。”

朱隶嘿嘿笑了笑没啃声。

“喝酒了?”

朱隶一笑:“别告诉圣上。”

房宽撇撇嘴:“还用我告诉,圣上早知道了。”

看着朱隶有些诧异的表情,房宽继续道:“别以为圣上没走过江湖就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情,你收服这么一个江湖高手,不可能不喝酒,再说你身上再怎么掩饰,也还有淡淡的酒气。”

朱隶笑骂:“狗鼻子。”

房宽不怀好意地凑近朱隶的耳边:“不是我先闻到的,我发现你在说莲花山情况的时候,圣上老是对着你皱眉头,还不自觉的动动鼻子,我才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你说我是狗鼻子,那圣上呢?”

朱隶一脚踹过去:“你丫。”

房宽早有防备,一闪身避开,说道:“我问过吴晨,你居然喝了四大碗酒,干嘛这么拼命?”

“开心了,真的很开心,齐昕确实是个很值得深交的兄弟。”朱隶想象着齐昕豪爽的样子,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你想让齐昕暗中护送圣上南下?”

朱隶瞪着房宽:“你丫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房宽一扫脸上方才玩闹的神情,怔怔地望着朱隶,看着朱隶心里发毛,下意识用手摸摸脸:“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

房宽没回答,却一下抱住了朱隶。

朱隶吓了一跳:“喂,你疯了。”伸手要推房宽,却发现房宽抱住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地颤动。

朱隶语气柔和地拍拍房宽的后背:“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房宽没回答,朱隶也没在追问,任房宽抱着自己慢慢平息情绪。

半晌,房宽松开朱隶,却在会退一步的同时,对着朱隶的肩胛骨打了一拳:“谢谢。”

朱隶极为夸张地用手按着肩胛骨蹲了下来,一脸痛苦相:“你这叫过河拆桥,懂吗?”

房宽眼眸中似乎含着泪,对朱隶笑笑打开房门走了。

“喂”朱隶冲着房宽的背影大喊一声,房宽并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臂摆了摆。

朱隶叹口气站了起来,今天花大力气收服齐昕确实带了点私心,本来让燕飞来北京,是计划让燕飞陪着永乐帝回南京的,结果情况有变,燕飞不得不先走,朱隶又因为兴建皇宫的原因,实在分不开身将永乐帝一路送回去。如果没有假种子一案,房宽带着禁卫护送永乐帝回去也没有什么问题,但现在明知道有一个根本不清楚实力的集团在窥视着永乐帝,回程中只有房宽这一个高手在永乐帝身边,确实有些让人不放心。

这一路上,朱隶和房宽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出解决的方法,如果不出现今天的转机,也只能由房宽独立挑起护送永乐帝回京师的重任,不用想也知道,在以后近两个月的路程中,房宽需要十二个时辰不停歇地绷着一个弦,到了南京,不拔两层皮也差不多了,这还是一路安全,若出点什么事,房宽会不会把小命交代了,真不好说。

朱隶已经想好,自己实在去不了,吴晨肯定是要跟了去,虽然跟朱隶比吴晨还很欠火候,但总能为房宽分点忧。

今天在栈道上动了一半手的时候,朱隶就想到如果此人肯为朝廷效命,暗中护送永乐帝回京师,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此人的武功,足矣笑傲江湖,加上房宽丰富的经验和严密的布防,这样的强强联合,就算那个神秘集团再怎么窥视,朱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房宽的重任也被分担了一半,让房宽适当地缓口气。

因而当齐昕佩服朱隶,要跟着朱隶的时候,朱隶的心中真是狂喜,因而也不顾一切,将齐昕牢牢地拉在了自己的身边。

房宽明白朱隶所做一切的目的,所以感动。

第二天一早,朱隶带着吴梦蝶、房宽、彭氏兄弟,以及彭氏兄弟手下的若干人,一行人骑了十多匹马,赶了两辆马车,浩浩荡荡杀向莲花山。

同前一天不同,前一天是闯山,今天的拜山。同时,朱隶也肩负着为彭氏兄弟和莲花山解开误会,重修于好的重任。

两辆马车装着彭氏兄道歉的财物。

朱隶虽然到了莲花山的聚义堂,但聚义堂离山口很近,朱隶并没有参观山里,听说山里景色很美,莲花山自己自足,朱隶也很想开开眼界,总觉得这样的一个地方,一定跟桃花源一定很相似。

吴梦蝶也是听的店老板对莲花山的描述,非要跟着去看看,原本永乐帝也有心要去,朱隶考虑到对山里的情况毕竟还不了解,让永乐帝去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还是有风险的,但房宽需要跟齐昕接触接触,如果齐昕真能暗中保护永乐帝南下,两个人需要密切配合。房宽跟着朱隶进了莲花山,吴晨就必须留在永乐帝身边。

虽然朱隶对自己识人的能力很有信心,短短几个时辰,朱隶相信如果拜托齐昕暗中护送永乐帝,齐昕定然会不辱使命。朱隶也知道作为兄弟不该暗中调查齐昕的资料,但毕竟兹事体大,朱隶还是连夜飞鸽传书给燕飞,让燕飞尽快查明齐昕的一切。

昨日离开时,朱隶已经说了今天将正式拜访莲花山,因而一行人刚到莲花山峡谷口,齐昕就带着十多个手下迎了出来,看到朱隶脸色有些苍白,齐昕上前低声询问了几句。

所谓不打不相识,齐昕和彭氏兄弟倒是没有什么隔阂,说说笑笑地一起往里走,当初将彭氏兄弟打得极惨的,确实是齐昕,不过伤在齐昕手里,彭氏兄弟真没什么好不服气的,确实武功差得太远。

二当家蔡忻州和三当家石毅没有同齐昕一起出来迎接,他们在山谷里忙着准备东西,多年来莲花山从没有外人进来,朱隶是他们第一批客人,自然有些忙碌。

一进山谷,就看到蔡忻州正在指挥手下做什么,而石毅站在不远处跟一个妇人说着话,手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看上去石毅非常喜欢那孩子,石毅说话时,孩子的手正在玩弄石毅头上的方巾。

朱隶正要跟石毅打招呼,就听到身边的吴梦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朱隶侧头,见吴梦蝶手捂着因惊讶而张开的嘴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震惊的事情。

“梦蝶,梦蝶?”朱隶轻轻唤了两声,吴梦蝶还处在震惊中,根本没有听到。

朱隶顺着吴梦蝶的目光望去,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梦蝶。”朱隶轻轻晃动吴梦蝶的手臂,吴梦蝶扭过头,怔怔看着朱隶,半天晃过神来。

“怎么了?”朱隶关心地问道。

吴梦蝶慌乱地低下头:“没,没什么。”

朱隶蹙蹙眉头,这种表情肯定不是没什么,不过吴梦蝶不说,朱隶也不好强问。

“王爷。”

“王爷。”

蔡忻州和石毅见到齐昕陪着朱隶一行人走进来,都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寒暄。昨天没注意,今天朱隶才发现石毅走过来时,左脚有点坡。

虽然蔡忻州和石毅仍然称呼朱隶王爷,但却没有再行跪拜礼,到让朱隶心里感到丝丝的舒服,他们这是接受他了。

将同行的人一一介绍,朱隶并没有隐瞒房宽的身份,只是介绍彭氏兄弟时,朱隶说的是两位爵爷,没有介绍他们的官名,虽然是一场误会,齐昕他们早晚也会知道彭氏兄弟的官职,但此时介绍未免后有些尴尬,殴打朝廷命官,怎么说都不好听。

爵爷就好说多了,如今有很多有着爵位的贵族子弟都向往草莽英雄,两个不知江湖深浅的贵族子弟,凭着一腔热血与江湖高手打在了一起,这话就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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