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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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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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宋军中有细作潜入都城?”



纸上有一个大大的墨点在中间偏下的位置,那代表的便是即将进入威胜州的宋军。



田虎旋即否认了这个猜测,再厉害的细作也不可能在宫中来去自如,光天化日之下消无声息的把邬妃勒死。



“那么,到底是谁?”



田虎看着纸上中间两个小小的圈子,这两个人是他不想怀疑的,但似乎又已经否定了其他可能。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田虎把整张纸扫落在地上,吓得黄门官不知道是捡好,还是不捡好。



正在这时,有黄门官进来磕头道:“右丞相太师卞祥,求见主上。”



“宣!”田虎靠在椅子上,感觉本来平时十分舒适的这张椅子,突然变得**的,让他很不舒服。



卞祥神色慌张,撩起袍子几乎是一路小跑进来的。



“不用行礼,有事赶紧说罢!”



田虎见卞祥就要跪倒,微微抬手。



卞祥也是从一开始就一直跟随田虎的老人了,本来是庄客出身,出谋献策,田虎看重他,才做了右丞相太师一职。



“主上,汾阳府传来军情,宋军一路势如破竹,已经到了霍县城下了。”卞祥急得汗流满面。



田虎闻听此言,突地站起身来:“这怎么可能!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宋军不是在昭德府么,怎么跑去晋宁府了?”



卞祥一边用袖子擦汗,一边回答田虎的问题:“宋军势大,已然兵分武艺,一路依旧从昭德府来威胜州,眼下已到榆社县;而另一路偷偷去了晋宁府,包抄我威胜州啊主上!”



“晋宁府虽然城池不多,但也并非没有守军!”田虎大怒道:“敌军这简直是有如入无人之境,打到霍县,才传出消息!朕要他们何用?”



“这路宋军约莫有五六万人,领兵的是叛贼孙安。”卞祥早想到田虎的反应,但依然毫不客气的指出事实:“晋宁府一路守军,多半是孙安旧部,定然是暗中通了消息,望风而降,把消息给隐瞒了,只有霍县守将党世隆和苗成二人并非是孙安旧部,这才传来消息。”



“霍县是威胜州左边门户,若宋军破时,敌人两路夹击,威胜州还能守得住么?”田虎大惊失色:“太师,威胜州还有多少人马?”



卞祥这会儿反倒比田虎冷静多了,拱手道:“宋军虽然两路夹击,但万山环列,粮草足支二年,尚有禁军精兵十万;东有武乡,西有沁源二县,各有精兵五万;后有太原县,祈县,临县,大答县,城池坚固,粮草充足,尚可战守。”



“此言大大不妥!”



卞祥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白英的声音。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插嘴!”卞祥脸上变色,庄客本色不改,撸袖子就要上前打白英。



白英冷冷一笑,并不说话,反倒是伸出一张脸,一付任由卞祥动手的架势。



“在朕面前打打杀杀,成何体统!”田虎喝道:“白指挥使是朕叫来议事的。。。这四州四十二县若没有白指挥使,朕如何能打得下来?”



卞祥悻悻然收了手,白英拱手道:“主上!宫内出此不幸之事,小人心急如焚,得召唤速速赶来;这等事情若非里应外合,如何得手?小人手下自有能人,能叫不想开口的人开口。。。”



“你去把邬妃宫中的那些宫女统统关押起来,一一审问!”田虎吩咐道:“一定要问出凶手名字!”



白英应了正要辞了下去,旁边卞祥却伸手拦住他道:“白指挥使,你话说到一半,便想要走么?守土不妥,难道要自缚双臂,送降书给关胜和西门庆不成!”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白指挥使应该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田虎突然道:“若是落到皇城司手中,必然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主上明鉴。”白英施施然推开卞祥胳膊,冲田虎行了一礼:“宋军两路来攻,若在威胜州坐以待毙,何异于自缚双臂?守城,守城,便能守到何时?”



“眼下已然快到十月了。”卞祥怒道:“宋军远道而来,宋军粮草不济,只要能守住一个月两个月,便是冬雪,宋军连棉衣都没有,如何与我军作战?我军守城,还可借机出击,反败为胜!”



田虎听得眼前一亮,白英却轻描淡写的斥道:“纸上谈兵,一派胡言!宋军两路各有晋宁府、昭德府做后方,粮草充足,棉衣。。。从汴梁运过来自然赶不及,二府赶制,何难之有?宋军兵临威胜州,我方防线渐渐缩紧,到时候再宋军包围圈下,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出击只是寻死罢了!”



“我威胜州万山环列,诸多天险,大有可为!”卞祥坚持自己的看法。



但白英却轻易把他反驳得哑口无言:“在太师看来,壶关算不算得上天险?”



“白指挥使有何高见,不妨直言。”田虎心中也隐隐觉得固守不是上策,开口问道。



第三百九十六章潜入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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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分两路来,我们便也分两路。”白英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些是他早就盘算好的。



“分两路?”右丞相太师卞祥顿时发出不满的声音:“不做防守,反而分两路出击?怎么,白指挥使还嫌我方士兵损耗的不够快?”



“一路防守,一路出击。”白英冷笑一声:“在下也没说两路出击?”



田虎来了兴趣,身子往前倾去:“白指挥使,详细说说。”



白英呵呵笑道:“正如太师所说,宋军双路深入我境,但并非是军粮棉衣跟不上,而是士兵。”



“士兵?”卞祥两眉一挑。



白英徐徐道来:“宋军人数和我军相若,分为两路,力量便弱;若过一味守城,那宋军两路便合成一路,力量便强;只有主动出击,还能消耗宋军士兵数量,宋军的力量也会直线下降。”



田虎若有所思:“那可是否调集士兵,把宋军拦截在榆社县和霍县?”



“不然。”白英拱手道:“眼下大兵压境,人心惶惶,只有主上御驾亲征,才能使士气高涨,士兵也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御驾亲征!”田虎猛然间双目精光四射:“那都城谁来守卫?”



卞祥似乎也同意白英提议的御驾亲征,拱手道:“自有太子监国。。。白指挥使,这边是你说的一路进攻,一路防守了?”



田虎目光闪烁,显然一时拿不定主意;卞祥并不知道,太子田定已然被田虎猜疑,这会儿提出太子监国让田虎也开始有些怀疑起卞祥来。



白英微微点头:“正是如此,太子率军可依托都城,抵挡住宋军西门庆一路;而主上可率十万精兵,去霍县会会孙安那一路。宋军不能合在一处,力量变弱,太子在都城足以应付。”



“好!”田虎拍了下桌子,终于拿定了主意:“太子监国,何人可辅佐?”



卞祥躬身道:“微臣当仁不让。”



“好!好一个当仁不让!”田虎连连点头,似乎颇为嘉许卞祥主动担当。



但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你素有武力,可随朕御驾亲征!便叫国丈范权辅佐太子!”



卞祥吃惊不小,平日里范权无所事事,根本没有任何能力辅佐太子田定。



白英也有些意外,但旋即看出些端倪来,卞祥和太子田定本来就走的比较近,田虎这么做想必也是权衡一二。



“白英也愿意和主上一起去霍县!”



“好!”田虎对于白英的提议倒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对他来说,把白英放在都城,还不如在身边更让他放心一些。



但田虎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却一步一步走入白英安排下的圈套里面。



与此同时,鼓上蚤时迁和李大嘴、小迷糊三人准备混进威胜城。



大军即将到达,自然要知已知彼,西门庆特意吩咐时迁查明威胜城中动静,好做准备。



威胜城是在原先城墙上又重新修葺过,足足有三丈高矮,不过这难不住时迁等三人。



四门每天定时开放,都有士兵盘查来往人群,若是有可疑之人或者并非本地口音的,一律当场扣下。



时迁久在绿林,四方八乡各处口音都是惟妙惟肖,但李大嘴和小迷糊就没这个本事了,一张嘴便叫人认出来了;所以时迁便从临近村落寻了一辆大车,堆了些菜蔬,却从旁边猪圈偷了芦席盖在车上。



“哥哥,臭气熏天的你这什么意思?”



那芦席本来盖在猪圈盯上,年头不短,往车上一扑,味道可真不好闻。



李大嘴一个箭步躲去一边,捏了鼻子问道,而且问完这句话急忙把嘴闭上,生怕臭气钻进来。



小糊涂反应小点,但也是微微屏住了呼吸,和大车保持距离。



“你们懂什么?”时迁摸了摸狗油胡子,嘿嘿笑道:“要不是这样,怎么进得了城?”



“哥哥,莫说进城。。。”小糊涂埋怨道:“这到城池还有好几里地,半路上咱们哥三先给熏的头晕眼花了。”



时迁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三粒药丸来,每人分了一粒,让压在舌下:“早有准备。。。这是皇城司秘制的醒脑丸,乃是居家出门必备之良药。”



含了醒脑丸,李大嘴和小迷糊总算感觉好了一些,嘴里含着东西说话费点劲,干脆向时迁打了个手势,表示没问题了。



时迁含着醒脑丸,完全不影响说话,早就换上一口当地话数落道:“你们两个娃子真没用,正好当个哑巴,一会儿进城都别说话,谁问就摇手,等我来应付。”



说完时迁便推着大车上路,张大嘴和小迷糊在后面跟着;遇上的村民不是捏了鼻子四散逃开,就是被那味道熏得直皱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那芦席被日光一晒,味道更大,时迁不以为然道:“这点算什么,想当初俺在乱葬岗和死人睡了好几天,那味道。。。啧啧啧,叫一个正啊。”



张大嘴和小迷糊顿时无语,也不敢接话,闷闷的跟着时迁后面走。



好不容易到了城门,还没接近,守门士兵便纷纷捏了鼻子张望。



“这什么味道!”



“哪儿来的味道!快赶上掏粪窖了!”



旁边准备进城的人群没有人能受得了这种味道,一个个迅速走开,把时迁等三人和那辆大车露了出来。



士兵头目捏着鼻子带了几个士兵过来,试探着放松了鼻子嗅一嗅,赶紧回头便是一阵干呕。



“你大爷的,这车上什么玩意儿!”



“回大人的话,是要送到城东王家店的菜蔬。”时迁躬身回道:“地里面长的,当然是要压肥的。。。”



“打住!打住!别说了!”那士兵头目好不容易平稳了呼吸,时迁这几句差点把早饭勾出来:“这么臭的菜谁要?赶紧拉走!”



时迁苦了一张脸道:“大人,全家老小就靠着养活呢,你不让进城,岂不是断了生路?”



“要让你进城,熏死几个算谁的?”那士兵头目重新捏了鼻子喝道:“再不走,小心老爷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旁边有个士兵在那头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士兵头目顿时脸色大变,把腰刀都抽出来了。



“好家伙,原来是细作,想要混进城来!”那头目从时迁大喊道:“搞这么臭,是不是想让老爷放你过去?”



时迁听了身子吓得发抖,扑上来便要抱那头目大腿,那厮捏了鼻子顿时躲一边去了。



“我们都是附近的乡民,怎么就成了细作了?”时迁一口本地话惟妙惟肖,任凭谁也听不出来,又招呼李大嘴和小迷糊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给老爷磕头?”



李大嘴和小迷糊十分听话的合身扑过来,吓得那头目扭身就跑:“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有事说事!离老爷远点!”



方才那个士兵站出来喝道:“退后,都退后!你们姓啥叫啥,是哪个村子的?”



李大嘴和小迷糊发出些“啊啊”声,只是摆手;时迁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顿时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这位兵爷,这两个同村弟兄都是天生哑巴,没了生路好不容易托俺和那王家店掌柜的说了,做个杂工,混口饭吃就行,这不今天就给带来了。”



那士兵半信半疑,喝道:“把你车上芦席揭开,叫老爷们看看。”



时迁在地上只是不起来,李大嘴和小迷糊无奈,把那芦席揭了,顺势丢在路边。



那士兵探头探脑过去,觉得味道小了些,才知都是那芦席上面的臭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道是乡民无知,不知道哪儿弄来的芦席臭烘烘的。



再看车上,确实是一车菜蔬,看起来颇为生鲜;那士兵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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