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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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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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烈火一般的性格,只因被宋江、吴用等定计被迫上梁山落草,平生最痛恨别人以“草贼”二字称呼;听安士荣如此说,更不打话,横过狼牙棒,纵马直冲过来,要与安士荣拼个生死方休。



秦明抡起狼牙棒,安士荣舞动长枪,二人战在一处,两边士兵呐喊助威。



斗不过十合,安士荣越斗越是心惊,秦明狼牙棒上下翻飞,全然没有半点破绽,招招凶狠,不是搂头盖脸,便是直刺横扫。



安士荣胆怯,虚晃一枪,拨马便往本阵退了下去;秦明紧紧追赶,手中狼牙棒指处,身后士兵潮水般的冲过来;安士荣这边士兵抵挡不住,便有溃散迹象。



安士荣惊慌失措,方才的英雄气概早就不知道丢去何处,也顾不上盖州府,率士兵左冲右突,要返回沁水县。



一口气退出去七八里地,眼见逃离秦明追杀,安士荣清点人数,三停中去了一停,在路边一棵大槐树下暗自叫苦。



早知道西门庆此举必有问题,但安士荣却从来没有想到这“问题”却是冲着他来的。



正喘息之际,耳听一声号炮,旁边不知何处杀出一彪人马,也是数千,拦住去路。



为首一人顶盔掼甲,手中一口明晃晃丧门剑,安士荣见了,并不认得。



“安士荣到此,还不下马投降?”来将大喝一声,摇动丧门剑,数千士兵一拥而上,顿时把安士荣残兵冲的七零八落。



安士荣怒极,翻身上马,纵马举枪,直冲此人。



那人手中丧门剑挡过安士荣长枪,口中道:“慢来!可识得镇三山黄信?”



安士荣怒喝道:“水泊贼寇,有如蝼蚁一般,如何能遍识?”



话音刚落,手中长枪有如怪蟒翻身,不离黄信要害。



黄信举剑左右抵挡,舞动起来,渐渐有鬼哭狼嚎之声,让安士荣心烦意燥。



正在此时,后面士兵都惊恐的大喊起来,原来是霹雳火秦明率军赶到,前后夹击,安士荣士兵如何抵挡得住?顿时犹如落花流水一般,人人只想丢了兵器跑路。



安士荣见大势已去,长枪逼开黄信,拨马便有,岂料正赶上秦明纵马过来,狼牙棒抡处,连盔透顶,打个粉碎。



镇三山黄信大喜,和主将秦明合兵一处,扫荡敌军,直杀得天昏地暗,血肉横飞。



。。。



。。。



彪威将褚亨率兵急急支援盖州府,刚出城二十里,冷不防一支兵马把士兵拦腰截断,褚亨听士兵喊叫,急忙带数百亲兵队敢来,正见大黑马上一个胖大和尚,手中水磨禅杖好似乌龙一般,杀得士兵哭爹喊娘;更有一条大汉,手舞钢刀有如入无人之境,来回冲杀,身上战衣早被鲜血浸透,手下依然凶狠异常。



褚亨见敌人士兵都是宋兵服饰,有如从天上掉下来的似得;那和尚和大汉武艺精湛,心中便有三分惧意。



待喝开士兵,纵马上前,那和尚见了褚亨眼神越发的凶狠,也不搭话,禅杖直拍过来,褚亨心惊肉跳,运手中长枪抵挡,一接触便知那根禅杖的分量非同寻常。



褚亨手中长枪被一击之下,已经弯的不成形状,干脆撇了不用,拔出腰间钢刀,拨马便走。



那和尚自然是鲁智深,六十四斤水磨禅杖的威力不同凡响,一拍之下逼退褚亨。



使刀的大汉是拼命三郎石秀,也不言语,有如一阵旋风般的冲过来,地趟刀使出来;褚亨坐骑一声悲鸣,四个蹄子倒被砍掉了两个,将褚亨颠下马来。



也是褚亨倒霉,滚下马来,反被马身压住,动弹不得;石秀冲过来割了首级,系在腰间,转身又冲杀起来!



鲁智深和石秀二人浑如凶神恶煞,杀的阳城县士兵魂飞魄散,只盼早早远离这对凶神,半点抵挡的心思都没有。



第三百四十四章心理战情报战



得到消息的时候,西门庆和大刀关胜已经率军到了盖州府北三十里处,二人商议,一是在此安营扎寨,好让钮文忠得知;二则是命令秦明和鲁智深的部队趁虚而入,顺势拿下阳城、沁水二县。



阳城只剩下数百士兵守门,拼命三郎石秀出示彪威将褚亨首级没过半个时辰,那些士兵便举起白旗投降了。



是以兵不血刃,鲁智深和石秀便拿下了阳城县,本以为还需大杀一场的鲁智深倒是有些失望。



沁水县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貔威将安士荣的首级被秦明打得粉碎,根本辨认不出来,所以根本无法出示;镇三山黄信倒是心生一计,命数百名士兵穿上北兵服饰,前头十余个便是降兵,装作残兵的样子叫开城门,一拥而入,战斗一场赶跑了剩下的北兵,占据了沁水县。



鲁智深所辖一万人,折损**百;秦明那一万人,伤亡一千有余;不到两千人击溃四万人马,这买卖确实做得值。



大刀关胜听了消息大喜,便叫鲁智深和秦明分别暂时驻守阳城、沁水二县;待全境收复之后再做打算。



这样一来,便只剩下南边三十里的盖州府了。



只要打下盖州府,盖州全境收复便可全功。



大刀关胜和西门庆商议,还是攻心为上,保留一份力量,剿灭田虎便多了一份助力。



。。。



。。。



八月十八。



貔威将安士荣和彪威将褚亨身死的噩耗传来,钮文忠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四威将响当当的名声,如今变成了四具尸体。



四威将麾下的十六名副将也只剩下秦升、莫真、盛本三人,钮文忠的处境还真是凄惨。



想当初浩浩荡荡十万精兵杀入盖州,晋王田虎亲自相送,何等的风光?钮文忠更是想依靠这次大功展示自己的实力。



没想到实力没展示成,反倒没了实力。



也难怪钮文忠吐血。



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得到消息赶来,见钮文忠孤身一人枯坐在油灯之下,凄凄惨惨,面容枯槁,不似活人。



三将上前出言安慰,但钮文忠却是苦笑一声,下达了向昭德府求援的指令。



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向昭德府求援,钮文忠丢了面子不说,也间接承认了自己在盖州的失败。



但同时钮文忠也下定决心,用城中这些士兵连同百姓,死死把宋军拖在此处。



城中粮草,在钮文忠的分配之下,足够半年所需;士兵虽然人数不到两万,更有数千乃是新“招募”的,但其中一万有余乃是钮文忠旧部,都是能征善战之辈,作战能力非同凡响。



这些士兵也是钮文忠能做出此决定的最关键因素。



宋军已经在城北三十里扎营,随时可能发动攻击;钮文忠强撑病躯,亲自巡视东南西北四门,查看滚石檑木等守城器具都准备的如何了。



。。。



。。。



八月十九。



宋军拔营,在城北三里处重新下寨,但并没有开始有攻城的迹象。



钮文忠和秦升、莫真、盛本三人从城墙上简直可以一览无余宋军的营寨,宋兵操练的声音也随着风声传过来。



西门庆和关胜就通过这种方式,展示着军力。



这让钮文忠气得火冒三丈,险些没再吐血;秦升怒道:“三里!只有三里!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别再说下去了。”莫真一指宋军营寨:“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们斗志涣散。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昭德府一旦得到消息,很快就会发出援兵。他们拖得越久,反而对我军更加有利。”



这句话似乎正戳到钮文忠的痛处,一阵咳嗽之下,身体赢弱得连盔甲都好像重了数倍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



“莫非就要无动于衷?”盛本提议道:“要不还想上回似的,来次夜袭?”



“宋军早有准备,我军不依托城墙,莫非还要野战不成?”莫真摇头道:“肯定不行!”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盛本不依不饶,坚持自己的观点。



秦升插嘴道:“你以为,我们还有尝试的本钱么?”



这句话让当场的人沉默下来,最明显的声音便是钮文忠起伏不定的喘息声。



许久,钮文忠才重新调匀了气息,直接下了判断。



“我军只能死守待援,再无其他出路。”钮文忠眯起眼睛看着宋军营寨:“以他们的兵力,完全可以围住三门或四门,但眼下却只在北门,无非是想让我军丧失斗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就赢了。”



秦升、莫真、盛本三将默然点头。



钮文忠接着说道:“接下来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让我军丧失斗志,我军先前用过的无头帖子便是其中一种,但现如今城内已经是铁板一块,只要多加小心,西门庆插不进手来。”



钮文忠所想的一点都没错,但他没有料到的是,西门庆所用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当然,也超出了这个时代。



八月二十。



北门射程之外,宋军开始修筑一个高台,上面展示的是四威将的盔甲。



准确的讲,是从四威将尸体上扒下来的盔甲。



同时,有上千名宋兵开始异口同声绘声绘色的讲述四威将是如何挂了的故事。



故事,当然掺入了不少水分。



在西门庆的努力下,这水分不是一般的大。



“话说猊威将方琼生的鼠头獐目,浑身骨头没有三两重。。。一见我军便滚鞍下马,丢了兵器高举双手,口中大喊好汉饶命!”



“熊威将于玉麟武艺平平,不如我军一个马夫。。。不到一合之间便被挑下马去。”



“貔威将安士荣更加是草包一个。。。”



“彪威将褚亨?提也不用提,实在是马尾提豆腐,提不起来啊。。。”



这种掺了水分的段子整天重复“播放”上百遍,虽然钮文忠等人都知道是假的,但却无法出言反驳。



士兵之中渐渐对这种段子产生了想要吐的感觉,偏偏“播放”还总是能赶上他们吃饭的当口。



而且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城内百姓之中蔓延开来。



原来这些霸占了城池,把他们当成猪狗一样的贼兵,不过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虽然在他们面前人五人六,但也是血肉之躯。



段子“播放”了三天之后,城内士兵已经吐得不可开交,而也出现了少量的百姓反抗事件。



有三名士兵被愤怒的百姓用石头砸死。



钮文忠用出了铁腕手段,抓了数十名百姓,在领取口粮的地方,一一处死。



不好的苗头暂时被压制了下去,但百姓眼中的愤怒依旧,这一点,钮文忠心里相当清楚。



派出的信使应该已经到了壶关了吧?



钮文忠盘算着,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最后的希望已经在抱犊山破灭了。



早在他之前,西门庆的信使便已经到达了抱犊山,提前告知了三位寨主近期需要注意的动向。



所以当钮文忠派出的信使终于踏进昭德府地界时,受到了以唐斌为首的抱犊山三位寨主的热烈欢迎。



请上山寨,大吃大喝了一通之后,钮文忠的信使便被“非常客气”的送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黄泉路。



钮文忠亲笔书信也被送到了西门庆手里。



八月二十五。



天气:晴,秋高气爽,让人心情愉悦。



本来准备好棉花塞子对付“播放”的钮文忠却如何心情也愉悦不起来。



因为今天“播放”的内容换了。



很快,钮文忠就意识到今天“播放”的是一封书信。



一封钮文忠的亲笔求援书信。



本来应该已经到达昭德府的求援书信。



钮文忠色变,当日吐血不止,卧床不起。



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似乎看到了城池被攻破的那一刻,他们的心境很快影响到了城内士兵。



一片愁云笼罩在盖州府。



晚上,堆放粮草的库房失火,这自然是鼓上蚤时迁等人的手笔。



这一下,彻底断绝了钮文忠的希望。



经过清点,剩下的粮草不足以支撑十天的。



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清楚认识到:就算是从现在把百姓的口粮取消,所有士兵的口粮按最低标准发放,估计一个月之后,就该吃人了。



钮文忠接连受到打击,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八月二十七日。



城中发生动乱,新“招募”的士兵联合百姓抢夺剩下的粮食,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派军镇压之后,城内的士兵数量降到了之前的六成。



不到七千人。



钮文忠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因为他已经昏迷了两天。



同时,一直持续了七八天的“播放”突然停了下来。



秦升、莫真、盛本等三将知道,这是一个信号。



也是他们能获得的最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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