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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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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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都监府,张团练跳下马来,径直往府里面走去。



因为平时也是这样,张团练在都监府zìyóu进出。



“团练大人,都监在里面会客。”



管家一反常态的伸手把张团练给拦住了。



“我有急事。”张团练眉头一皱,脚步不停:“要马上面见都监大人。”



“有急事也不行。团练大人先到书房做做,小人给您奉茶。”管家的语气既温和谦卑又坚决果断:“这边请。”



张团练无可奈何,跟了管家来到书房,哪有心思坐着喝茶?只是在书房踱来踱去,焦急的不行。



管家安顿好了张团练,叫人奉茶来,亲自陪伴,解释道:“这客人是非常重要的,老爷不让任何人打扰。”



张团练无语:“管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都监大人的关系,如果没有急事,我也用不着这么着急来找都监大人了。”



“莫说是你,就连府尹大人来了,小人也一样要拦的。”那管家端起茶碗吹了吹:“这是上好的香茶,团练大人不妨试试。”



张团练听管家这话,倒也没了脾气。端起来茶碗来牛饮了一口,寻个椅子坐了,只等张都监出来。



张都监此时却在后面的花园里,陪着客人悠哉悠哉的下棋,丝毫不知道张团练来了。



“都监大人这个花园虽然不大,但却很是雅致。”来客穿一身普通长袍,面白无须,约莫三十岁上下,一边下棋一边四下观赏美景:“那块太湖石造型奇特,恐怕所费不少罢?”



那来客嗓音颇为尖细,话中的意思更加是尖锐。



如果西门庆和武松在这里,当然能认出这张都监的贵客正是在清河县见过的马指挥使。



马指挥使是从皇城司出来的,也难怪张都监如此看重。



“在指挥使面前,张某哪敢称大人?”张都监放下手中棋子,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这太湖石个头不大,入不了花石纲,为张某一个熟识的商人所得,多年交情,以极低的价格转给了下官。”



“马大人在东京,什么奇花异石没见过?张某贻笑大方了。”



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将太湖石的事情轻轻遮掩了过去。



马指挥使心里跟明镜似的,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这块太湖石绝对能入选花石纲,造作局和应奉局每年都要从南方收刮各种奇花异石,装入船中,十船为一纲,千里迢迢的运去东京。



“造作局和应奉局都是朱太尉管着,中间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这厮定然和朱太尉有手笔,回去须得好好查上一查。”



马指挥使心中想着,表面却丝毫不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伸手下了一手,算是揭过此事。



“啊呀,马大人这手漂亮!”张都监见马指挥指不再追问,暗自松了口气,立刻马屁拍得响响的:“下官这条大龙眼看就要成型,这马大人这一手啧啧啧,这盘棋只怕是要输了。”



马指挥使嘿嘿一笑,生生受了这一拍:“你是不知道,皇城司清水衙门,平rì里没事就是下棋,自打进了皇城司,马某这棋艺突飞猛进!不过比起那几个老家伙,让我十目也是一个输。”



张都监拈了个棋子在手中,装腔作势了半天,一声叹息把棋子重新丢了回去,做出一副无步可下的姿态。



“马大人这棋东一手西一手的,极其飘逸,但气势磅礴,下官这点水平就不献丑了。”



听张都监这种说法,马指挥使大袖一挥,顿时把棋局搅了:“既然如此,那这局”



“下官输的心服口服。”



张都监收拾着残局,似乎无意间问道:“马大人此来,不会就是找下官下棋的吧?”



“当然不是。”马指挥使一本正经的轻轻摇头,但下一句话又叫张都监听不懂了。



“马某在东京呆着没意思,就干脆到处走走。孟州风景不错,正对马某胃口。”



孟州是什么鸟德xìng,张都监心中当然一清二楚,除了南边的黄河,能有什么风景?



同一条黄河,也从东京汴梁边上通过,巴巴的跑到孟州来看什么?



“马大人,这棋再下下官也是一个输字。”张都监收拾了棋局,干脆挑明了道:“大人有何见教,不妨直说。”



马指挥使嘿嘿笑了两声,尖尖的听起来甚是古怪:“你也是个直爽的,马某就说了罢。”



“下官洗耳恭听。”



看着毕恭毕敬的张都监,马指挥使笑道:“只不过是一桩私事,要都监帮忙了。”



“下官何德何能,马大人有何事情,尽管吩咐。”



张都监听到“私事”二字,顿时来了jīng神。



既然不是公事,那就好办了。



要人出人,要钱给钱。如果能就此搭上马指挥使的路子,对自己官途有不小助力。



但接下来马指挥使的问题,让张都监心头一沉:“都监在孟州,可听得景阳chūn这名字?”



问的自然不是酒,而是酒后面的事情。



“下官曾听说过。”张都监心里雪亮,但还是决定先试探试探:“此酒似乎产自清河县,当地有一景阳冈,想必是和此地名有关。”



“那么说孟州有卖的?”



“没有。”张都监一口否决:“此酒口口传诵,似乎小有名气,但孟州离那清河县路途遥远,并未有酒商贩卖至此。”



马指挥使一付惋惜的样子:“可惜啊可惜,东京汴梁也没得卖。马某之前去清河县办一桩公事,偶尔饮过此酒,那等滋味从此再难忘怀。”



“听说当地酒商要准备贩卖到东京去,马某左等右等,也是不来。”马指挥使慢慢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张都监的脸上:“张都监,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都监心头打鼓,那批景阳chūn被截下来的事情自己是清楚的,而且为了酿酒的方子,叫施恩去梁山寻访西门庆,也是自己拍板的。



这西门庆和马指挥使什么关系,居然能让马指挥使巴巴的从东京跑出来找自己?



想起方才马指挥使说去清河县办公事,张都监顿时明白了什么。



不过马指挥使没有当面提出来,张都监也自然不会挑明。



“想必是路途遥远,中间耽搁了。”张都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下官这就让手下人去四路寻访,如果是在孟州或其他地方耽搁了,马上催促那酒商进京。”



“啊呀,那多不好意思。”



马指挥使换上一副歉意的表情:“都监就在孟州范围找找就行,其他地方就不要去找了。”



“下官明白。”



张都监觉得手心有些出汗,事情不是做得挺隐秘的,怎么被皇城司知道了呢?



那西门庆到底是什么角sè?



张都监马上决定要从这潭浑水中抽身出来,不能因为钱财而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马指挥使笑笑,既然目的达到,便起身告辞道:“也许你马上就会得到一些消息马某在东京翘首以待景阳chūn哈哈。”



张都监把马指挥使亲自送出大门,来到书房,马上就从张团练那里得到了蒋门神死亡等一系列消息。



“原来马指挥使说的就是这些消息!”



张都监心头大震!



皇城司到底在孟州有多少人,消息传递如此快速!



“都监大人,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张团练见自己的都监大人皱起眉头一声不吭,更加着急了:“要不下官马上点上几百人马,沿路去追?”



张都监摇摇头:“不要追了。此事到此为止。”



听到这句话,张团练目瞪口呆。



“那蒋英的命怎么算?”



“算他倒霉。”



张都监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书房。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二章背后发生的故事:



第一百九十三章西班牙苍蝇



孟州城中发生的这一切,西门庆等人完全不知道。



简单的查看了神算子蒋敬的伤势之后,西门庆非常欣喜的发现并不严重,按流行的说法就是:“都是些皮肉伤,未动筋骨。”



而蒋敬本人也满不在乎的回顾了一下之前一段在黑牢中度过的时光,听起来最难熬的不是各种**和jīng神上的折磨,而是一直没有喝到景阳chūn。



西门庆当即吩咐打开一坛景阳chūn,给席上众人都倒了一碗。



“此酒不用筛,天凉的时候用热水温温就行。”



孙二娘方才在快活林未曾细看,此时见酒碗中清澈见底,并非一般琥珀sè,未免有些惊讶;闻一闻酒香扑鼻,喝了一小口立即大赞起来。



“琼浆玉液不过如此!依奴家看,东京没有一家酒铺能比得上,就算是官家喝的御酒,只怕也是远远不如。”



蒋敬更加像是见了灵丹妙药一般,一口气喝了小半碗,这才一摸嘴边的酒渍,大呼过瘾。



“蒋先生不知,现如今两位刘师傅加上酒坊已经搬去了梁山,产出的酒品质比这还要好。”西门庆微笑着给了蒋敬一个更好的大饼:“只是车队走得慢了,没有数十rì可到不了。”



蒋敬苦笑道:“东家,你别再说了,这一句说出,酒的滋味立刻差了。只是你们来的怎么如此之快?”



西门庆也不隐瞒,去包袱里取了个甲马出来,解释了一通;张青等人听得目瞪口呆,咬指道:“原先只听说梁山有个神行太保,没想到这法子大官人也会。”



“此法乃是入云龙公孙胜亲自传授。”西门庆也不怕扯大旗:“不瞒诸位,另外还习有天罡五雷正法,听公孙先生说是二仙山罗真人见我大有仙缘,特意吩咐他传授的。”



“那大官人岂不是神仙?”席上当时吓倒一片。



孙二娘听了起身从房中取出个包袱来,对西门庆道:“这里面是当时那个头陀留下的东西,因那头陀古里古怪,无人敢碰。也是奴家以防万一收了起来,大官人既然jīng通道法,不妨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



西门庆听着啼笑皆非,就算退一万步讲,自己算是道门中人,那头陀也是释门中人,能有什么交集?



不过出于好奇,西门庆还是展开一观。



入眼的是一串念珠,个个有小儿拳头大小,乌黑溜圆不知道什么材料,倒也没什么出奇。



倒是念珠下面压着的东西引起了西门庆的高度关注。



一个不小的葫芦里面都是药丸,味道辛辣;还有一个jīng致小巧的木盒,入手却比想象中的沉重,似乎还有一股类似于檀香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



“这国外来的和尚莫非是卖药的?除了念珠又不见法器?”西门庆心里琢磨着,在盒子上轻轻一按,打开了来看,里面多半盒膏状物,不知道是何药膏。



只有一桩稀奇,这药膏不同一般的黑褐sè,而是呈现一种暗粉sè。



“若是安神医在此,只怕能看出些名堂来。”西门庆简单闻了闻,也是一股辛辣的味道:“粉sè的膏药似乎在哪儿听过。”



西门庆心中几个念头一转,口中禁不住“啊呀”一声叫了出来,惹得围观的众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大官人,没什么不妥吧?”孙二娘见又是药丸又是药膏的:“原来那厮也不过是个卖药的,还以为是什么法器。”



西门庆并没有回答孙二娘的问题,反而盖上了木盒,问武松和时迁道:“你们都说那一对宝刀出自西方,可知是哪一国?”



“只知道是西方极远之处,具体是什么地方就不知道。”



武松没有答案,还是鼓上蚤时迁知道得多些,点头道:“那地方十分遥远。大官人可听得几百年前玄奘法师之事?”



“自然听说过。”西门庆听连西游记唐僧都扯了出来,暗自好笑,但马上明白了时迁想要说什么:“三弟说的莫非是天竺?”



“正是。”时迁十分肯定:“这对宝刀就是出自西方天竺。”



西门庆自然知道天竺就是后世的印度。



这就对上了!



木盒中的粉sè药膏让他想起来小说中西门庆由盛转衰的一个关键情节,就是从一个胡僧手中买了些“滋补药物”,最终死于非命。



那胡僧就是自称是从西域天竺国密松林齐腰峰寒庭寺出来云游的。



不管这地名是不是真的,不过天竺国就没跑了。



自己还在清河县等着这胡僧出现,谁能想得到这厮已经死在了孟州道十字坡!



西门庆自然不会服用这种“滋补药物”,而是要把它作为生财的手段!



因为不管是哪个朝代,这种“滋补药物”,或者说chūn药,一直就在上流社会没有断绝过。



魏晋时期流行的一种“滋补药物”,就是五石散或者叫寒食散,纵使价格不菲各种上流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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