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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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 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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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尘对于风劲节和卢东篱之间的感情和信任,一直很嫉妒,但也出奇地有好感。当年风劲节要重回人间寻找卢东篱,也只有方轻尘一个人支持他。私底下,他还是很愿意帮助风劲节的。

他找上张敏欣求助,而张敏欣最后的明确表态是,如果要让她被加上不良记录的危险,不是不可以,但总得让她看点刺激地,有趣的,让同人女热血沸腾的东西做为补偿吧?

而做为同人女,她最感兴趣的还能有什么事呢?

风劲节那家伙,还是比较“正直”。张敏欣的这种要求,也只会对方轻尘这只黑心狐狸提出来。

但是,她也知道,指望方轻尘自己为了满足她,而去专门和楚若鸿或是秦旭飞发展点什么特别地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风劲节和卢东篱呢?他俩已经见过面了,而且也并没有发生多少让张敏欣期待的激情事件。阿汉至今仍在沉睡,更是门都没有。其他还在世地同学和身边之人也都缺乏“友爱”,最后让张敏欣还抱有希望的,当然就是现在还没有和燕凛见面的容谦。

越是没有发生的事,越是让人有各种想象,各种期待,张敏欣自己私下里,已经做了各种各样,足可以让同人女鼻血横流的联想了。

对于张敏欣的古怪执念,方轻尘从来就无法理解,但至少已渐渐习惯了。至于燕凛,从方轻尘的角度来看,当然是属于活该倒霉,活该郁闷,越早见到小容,越让

虐多悔恨,自己就越是痛快的那一类人的。

此消彼长之下,他只犹豫了很短时间,就答应了张敏欣的这个交换条件。

不过,他到底不象张敏欣这么完全唯恐天下不乱,最后决定地实施方案,还是他和张敏欣争论了无数回之后,才算勉强让张敏欣满意的。

事实上,张敏欣最初的打算,也是让燕凛见到容谦和别地女子极亲密相处。不过在他大受刺激之后,她还要再派人暴起袭击,置燕凛于险地,而容谦武功全失,为了救燕凛,必然也会陷自自身于危局。一边受伤受难,一边还一心关爱着燕凛,燕凛发觉容谦失去武功,心痛如绞。还要眼看着容谦为他遇险。到时两个人肯定要一边流着血,一边只顾看着对方大叫:

你别管我,快走!

我不会扔下你的,我们一起死!

这种事,想起来,就够狗血,够震撼,够浪漫,够美好……

可惜,张敏欣想得陶醉无比。方轻尘听得无限肉麻。

张敏欣只管自己痛快,完全不管这种事做起来难度有多大。像她这样搞法,他安排出面地那些手下,肯定是有死无生。方轻尘哪里是那种会为了一时恶作剧,让手下白白送死的人。

更何况,容谦是那么好陷害的吗?

小容大方,小容好说话,可不代表他好欺负。燕凛是他的逆麟,任何事。一旦危及燕凛地安全,这位肯定记恨入骨。平时越宽容的人,一旦真正生恨,最后的报复手段肯定更是恐怖无比。

方轻尘可不想让自己在燕国的所有人手,全部成为容谦愤怒之下的牺牲品。更不想自己以后一辈子永无宁日。所以,他坚定地与张敏欣争论谈判,好不容易才让用这个方案让张敏欣退步。

在张敏欣照约定安排大家开会之后。方轻尘也传密令,让燕京的人手筹划这一场,其实对他本人完全没有好处,纯是为着某个女人恶趣味而闹出来的恶作剧。

可就这样,他和小容的仇,也算是结大发了。

方轻尘私底下为这事也郁闷了好些日子,而燕国那明为休养实为失踪的权相容谦重现燕京,燕王昭告天下,举国大庆,率重臣亲自迎容谦进宫。大开宫宴的消息,转眼便已传遍天下。

昔年地燕国宰相,因为身染重病。经久不愈,一直无力理政。且如今他身有残疾。不便立身朝堂,所以已经力辞了宰相之位。

燕凛亲封了他一等护国公的爵位,以江南最富庶的土地为其封地,将相府改为国公府,又为容谦加太师的尊衔,此外的金银玉帛,灵药珍宝,各式赏赐数之不尽,这一连串的举措,也不免引起各国许多人的注目议论。

太师之职本来就极尊贵,朝廷一向专用来封给为国家出力多年,功劳极大的老臣。虽是虚职,却没什么人敢于小看,何况人人都知道,燕凛以帝师之礼尊容谦,现在皇后又怀孕了,如果生下皇子,那容谦的太师封号前,肯定要加上太子两个字,不管是不是干活,名义上,他都会是太子师了。

为帝王师,说起来,这也是士子文人,能达到地最高位置和尊荣了。而且容谦并非垂垂老者,事实上他正当年富力强。若能尽心为太子师,等将来太子继位大统之时,他对燕国政局间接的影响力,更会是持久不衰。

而国公的爵位,就更加让人惊叹了。

各国君主以爵位赏功臣的事很多,但“公”位却从来不肯轻许的。就算那些几十年为相,协理朝政,最后能全始全终,荣耀而退地名相,通常也只得个二三等的侯爵。当年方轻尘在楚国何等受宠,封爵也只是一等侯而已。

而容谦得的,却是一等公地尊荣。这已经仅次于异姓王了。

其实各国除非朝廷暗弱,君主失权,否则绝不会封赏异姓王的,象秦旭飞这样,在楚国当异姓王,完全是特例中的特例,不可用来比较。更何况,容谦得到的封地,广大而富有,远比秦旭飞得到的那远在南方根本不可能掌握的所谓封地实在多了。

作为“一等公”,容谦可以在自己的封地里立宗庙,建社坛和稷坛。这样的特权,几乎和异姓王一样。

这一连串极尊极贵的荣宠加下来,天下为之侧目。而且燕国百官,居然一直没有人提出异议,这更让世人不得不重新思考容谦在燕国,在燕王心中的地位了。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一百四十九章 … 蠢蠢欲动

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御史,燕凛慢条斯理拈起案上的奏折:

“你知道你弹劾的人是谁吗?”

御史一个头重重磕下去:“相比容国公的赫赫声威,微臣诚然轻如蝼蚁,然一片忠君之心,天日可鉴。容国公纵有大功于国,然冒犯陛下天威,纵有盖世之功,亦难掩其过……”

看着跪在地上的官员唾沫星子横飞,大义凛然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侍立在燕凛身后的史靖园暗中叹息。

唉,世界上怎么就有这种蠢材呢!

原本燕凛特例加封容谦一等国公,还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准备迎接朝臣的反对的。谁知道,满朝上下,尽皆三缄其口,竟然让封赏之事,非常顺利地推行了下来。倒是这过了半个多月了,一个小小御史。居然就敢上折子,弹劾容谦治家不严,纵容妹子伤害龙体,此诚不赦之罪。

虽说奏折上的内容确实是真地,又是私下递的本章而不是在朝堂中公开奏明,但如此行为,简直是自寻死路。

按理说,容谦的妹妹打了皇帝,不管他有多大的功劳。罪名当然是逃不了的。但问题是,别说燕凛私下里偏着容谦,就是不偏袒,燕凛也不可能承认这种事。

皇帝私下里出宫这种事,虽说耳目灵通的官员隐隐有些知晓,但谁也拿不着证据,这些臣子也就不敢无证无据地就去和皇帝追究。事情都过了,现在。难道燕凛还会承认下来,没事干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皇帝自己都矢口否认的事,御史硬要坚持说下去,岂不是造谣污蔑,在非议功臣之时,也辱及圣君。

可惜啊,很明显,这跪在地上的御史。还是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仍在信誓旦旦大表忠心。

燕凛已是低低笑了起来:“李御史地忠心,朕自是信得过的。只不过。朕自问还年轻,记性好得很,怎么就从来不记得曾经被什么人揍过呢?”

李御史一怔,抬起头来,呐呐道:“皇上……”

燕凛亲切地问:“不知道李御史……又是听了谁说的这桩连朕自己都不知道的犯驾大逆之事呢?”

李御史张了张嘴。居然不能答话。

朝中大臣都会注意皇帝的行踪,向皇帝的近身太监侍卫示好,打听皇帝的起居行事。这些。在任何国家,都是不可能完全禁绝的。世上没有不透风地墙,皇帝偶尔有一些不便让大臣知道,不便在朝廷公开的喜好习惯,天长日久之下,都是很难完全瞒过朝臣。

这些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大家都是你知我知,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真要较真,君臣谁也下不了台,更何况,到哪里找证人去?

重金厚赏,偷偷地从某些侍卫太监那里挖点消息出来不难,你让他站出来给你的话作证试试,谁敢公开出卖皇帝。

李御史僵了半日,只得低头道:“臣只是听市井闲言……”

燕凛微微一笑:“李大人就凭着市井闲言……”他慢慢地晃晃手里的奏折:“就以如此尖酸措词,欲将功臣治罪……”

他笑容可掬地望着额上冒汗的李御史:“果然啊,这年头,坐着什么也不干,指手划脚鸡蛋里挑骨头,找别人的罪名是最容易的了……”

李御史脸色苍白,叩首道:“御史可闻风言事……”

“闻风可言事,由朝廷去调查!而不是闻风就不管真相,不问是非,如恶狗一般到处咬人。”

燕凛神色一凛,把奏折往桌上重重一拍:“回乡去闭门好好读几年书,学学做人地道理,弄明白御史到底是干什么的,再想着当官的事吧。”

他神色凛然如冰雪,语气肃杀似寒刃,那李御史竟是不敢再说一字,苍白着脸,颤抖着磕了个头,就退出了御书房。

不久,外头就传来扑通一声响,之后是几个太监慢吞吞有气无力地喊声。

“李大人,李大人,你没事吧!”

喊得悠悠然,不见一丝关切,也没听见什么急切奔走的脚步声。史靖园不觉低笑,这宫里皇帝身旁得用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通透。

燕凛也觉出气地笑笑,回首问史靖园:“靖园,你看我这样处置如何?”

史靖园微笑:“我原以为皇上一看这折子就要暴跳如雷,立刻把那个糊涂御史抓来砍头。”

燕凛似笑非笑瞪他一眼:“你啊……不用转着弯的提醒我了。放心,容相固然是我心中至重之人,可做事的分寸轻重,我还是不会忘地。我要真那样肆意而为,不但负了容相教导苦心,也替他结仇竖敌了。”

史靖园笑笑指指案上奏折:“事情要不要查?”

燕凛眼神微冷,看了奏折,迟疑了一会,终于道:“罢了,难得糊涂。这一次,不过是有人推一个笨蛋出来试探风声,我这样也算表明态度了,他们都是聪明人,以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史靖园点点头,又笑道:“看起来。当初陛下封赏之时,满朝皆无异议,只是大家都有些措手之及,且容相多年积威,一时间没有人敢说二话,但时间一长,皇上你一直这样……免不了有人误解,就蠢蠢欲动了……”

燕凛沉默不语。

公开容谦的事之后,他固然一方面厚赏重封。但除了几次走形式地宫宴,他私底下就再没见过容谦。

这样地刻意回避,是因为关于容谦在小村为青姑所救的一切资料,给了他极大的刺激。

那个很长时间,卧床不起,连吃饭喝水,都要人喂的重伤之人。

那个一直驻着拐杖,走几步都要喘气的残疾之人。

无论如何。燕凛无法把那密报上的

他心中的容谦联系在一起。

但他知道,容谦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如今,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下人,传进宫里地消息从来就没有断过。

容谦穿的衣服,总比旁人要多一些厚一些。容谦在晚上,多吹了一点风,青姑就要担心,就要提醒。有时夜深时。卧房里,偶尔会传出几声,带点压抑的咳嗽。一遇上阴雨天气。青姑就会忧形于色,整天陪在容谦左右。

这些迹象,或许不算太明显,但已足够让燕凛知道,容谦的身体。其实到现在也还是很有问题。

可是,燕凛只是下旨把宫中的良药流水价往容谦府里送,却不敢召容谦进宫来见。也没有勇气出宫去寻找容谦。

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两年多的苦难,两年多的伤痛,两年多的折磨。那人所受地一切,都是他的任性所致,他不知道自己,还怎样能去和那人毫无芥蒂地相处?

只是这般欲进还退,犹疑不定,惊痛愧悔,痛楚难当,让他夜夜不能安枕,日日不能宁神,半个月下来,他人熬瘦了一圈。

这本是他内心之苦,却让朝臣们有了别的猜测。

容谦名望虽大,到底已去职将近三年。朝中权力分配早已重组完成,就算还有不少人感念容谦,但终归是有很多人不希望他回来,害怕他回来的。就算是容谦辞了正式的相职,可还是有人担心他会重新回到政事堂,动摇自己如今的权柄。

开始事出突然,大家摸不准情况,还不敢说什么。现在过了半个月,看皇帝与容谦根本没怎么接近,皇帝自己的气色也不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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