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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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爱我!-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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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拿不出来?为什么?怕心虚……怕东窗事发是吗?”
  “不是。”依依摇头。
  韩兆堂没想到她如此执拗,事到如今她还要说谎。“不是?那你就去拿吧!如果我真误会你了,那么我道歉,我说对不起。”至于她要他做什么,他都可以勉为其难为她办到;但如果她真的一直在欺骗他,那么……
  该死的!他竟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可恶!“去拿。”他低吼著。
  而这还是依依头一回见韩兆堂如此生气,被他这么一吼,她拔腿就往房里跑。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药丸怎么办……
  真拿出去吗?
  拿出去,那么他们之间还能继续吗?
  别傻了,依依,你刚刚没看到他的表情那么可怕吗?刚刚他都已经像是恨不得要把你拆卸入腹了,如果待会儿再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那还得了……
  他要是知道她一直在骗他、一直在避孕,不想生孩子,那么……她还能顺理成章的留在他身边吗?
  不,不可能的,他那么爱孩子,那么想要有孩子,一旦她将事实真相说出去,他只会恨她,只会将她驱离,他不会要她的,所以——
  不行,不行……不行拿出去!
  依依一直摇头,一直掉泪。但……不拿出去,怎么办?
  他会善罢甘休吗?
  他会饶过她这一次吗?
  不可能的!依他实事求是的态度,他铁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如果她抵死不拿出去,那他肯定会亲自来搜,而她的药怎么办?
  一旦被他搜出来,在罪证确凿下,她还能厚脸皮跟他说什么?所以……
  不!绝不能让他搜到这些药,那、那她的药怎么办?
  依依两眼就这样死死的盯住手上的两排药——突然,她眼眸一沉,心里有了主意。
  她快速的把两排药一颗颗的挤出来,一颗颗的丢进嘴里……
  只要吃光它们,除非她死,除非他将它们从她嘴里挖出来,否则,它们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对,就是这样。
  依依因此一口气塞了十几颗……
  而她的药,是和著她的泪吞下去的!
  “药呢?”她一出去,他劈头就问。
  依依摇头说:“没了,我……今天早上吃完了最后、最后一颗,然后我、我又忘了去买,所以……”
  “该死的。”她满口谎言,他才下信事情真有那么巧,他要查她的药,她的药就刚好吃完?他才不信。
  韩兆堂站起身来进去查。
  “你要做什么?”依依一看他站起身来,心惊地追了上去。
  “我要亲眼看到才信。”他大步一迈,没走几步就到了主卧室。他四处搜著,几乎要将卧室翻过来找,但,该死的,他什么也没找到,倒是——
  他看到垃圾筒有两排药剂包装。
  一次丢两排,太不合常理了。韩兆堂弯下身子,从垃圾筒里捞起那两排包装。
  依依心陡地漏跳了一拍。
  她心提得高高的……
  他昂首阔步向前定,把证物拿在手上,拎到她面前来质问她,“你把药丢了是不是?”
  “没……没有。”还是摇头。
  “你把它们丢哪去了?”
  “没,没有。”她说来说去还是这一句。没……没有。该死的,她以为他这样,他就拿她没辙了是吗?
  韩兆堂冲进浴室看马桶,心想那是她唯一可以在短时间内处理掉药剂的地方,但那里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马桶里的水留有清洁剂的蓝色,那不像是刚刚曾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被处理过。
  他转而跑到屋外,查看从卧房丢东西下来每一处可能掉落的地方,有没有她的药;他找了许久,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他什么也没找到,所以……是他误会她了吗?她的药是真的吃完了,而不是怕被他查所以丢掉?
  韩兆堂郁闷地回到屋子,然而……该死的!她为什么倒在地上?韩兆堂一看到那景象,心顿时像被挖开了一样。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韩兆堂还来不及细想,他的手脚便比脑子快上一步,他冲了过去,将依依揽进怀里。
  “依依……”他的声音颤抖著,他怕她有个三长两短,怕她因此而离他远去。
  他轻拍著她的脸颊,企图唤醒她,但,没用;依依双眼紧闭,手脚冰冷,而且地的嘴角微微的沁出白色唾液;那唾液像是渗杂著粉末……
  韩兆堂的心陡地凉了。
  不会的……不会是他所想的那样。依依再怎么傻,也不会用这种笨方法来藏她的药;不会的、不会的……
  “依依!”
  他抱著依依冲出去。
  第八章
  “是避孕药。”
  到了急诊室,医生忙著帮依依急救,最后公布依依大量服下的药剂,果然是韩兆堂所猜测的避孕药。
  是避孕药耶!
  怎么会有人拿避孕药来自杀?
  不是该拿安眠药吗?
  避孕药不是比较贵吗?
  谁知道?或许是想彰显她是有钱人吧……
  韩兆堂彷佛听到有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著,讨论依依之所以拿避孕药自杀的原因,但是,他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只是不明白依依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宁可冒著生命危险,也不愿让他知道她在服用避孕药的事?
  是怕他如果知道了,便不要她吗?
  怕不要她了之后,他便不再援助她家了吗?
  韩兆堂叹气,因为不管他怎么想,他也想不透依依心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他弄不懂,她明明爱孩子,可是却不愿意生的原因。
  “很简单啊!一定是那个女人不爱你那个朋友,所以不想生你那个朋友的孩子。”
  韩兆堂怎么也想不透,还特地跑回家一趟去问他母亲,因为他母亲是他唯一能问的人了,但韩兆堂却怎么想也没想到母亲却给他一个不爱的答案。
  依依是因为不爱他,所以才不愿生他的孩子。
  “妈,你确定吗?”
  “当然,我刚刚不是问你了?你那个朋友的老婆是不是处女?你说是,而既然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的推论就铁定是错不了;你想想看,那个女孩子如此洁身自爱,活到二十几岁了却还没有过一次性经验,那除了她想保有她的清白之身嫁给她未来的老公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啊!有了。”她还想到另一个原因。“她长得很难看。”
  “不,她长得清秀可爱。”
  “那就不是了。”既不是恐龙妹,就应该多多少少有人追,多多少少有人追却还是处女,那答案就只剩她刚刚猜的那一个了。
  她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她这一生当中最初而且是唯一的男人。
  “而你那个朋友如果照你讲的,只是把那桩婚姻当成买卖,是用不当的手段娶到那个女孩,那女孩身体受辱也就罢了,还要替那个可恶又夺去她清白的男人生孩子!是我,我也不要。”他母亲还加上了自己的心情,而韩兆堂沉默了。
  不爱是吗?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他就能理解。因为母亲说的没错,要是今天换成是他被迫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那就已经够委屈了,却还得替那男的生孩子……这对依依而言,的确是不公平。
  韩兆堂总算有点清楚依依心里的想法。
  不爱是吗?
  那么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却又充满爱情幻梦的女人留在身边,那他是不是显得太残忍了些?
  当韩兆堂守在依依的病前,脑子里转来转去的全是这些,他质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趁她家有危难时落并下石,逼她出卖她的爱情与婚姻,强要她成为他婚姻里的禁臠,他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因为她明明不像他,是个可以将灵与肉分开的人,她明明是个有爱才能活得下去的女孩……
  韩兆堂觉得自己是该正视依依的时候了。
  他不讨厌她,不!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喜欢她,所以他不想也不愿意将依依逼到需要自杀的地步。
  韩兆堂在依依还没醒来的时候,俏俏的退出她的病房,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致和。”他打电话找他的特别助理杨致和。
  “是。”
  “帮我联络陈律师。”他必须斩断这段婚姻,还依依自由之身。
  “什么?离婚!”
  当依依醒来听到这个噩耗,她觉得她的世界在这一瞬间为之毁灭。她不懂她都已经如此委曲求全了,为什么最后仍落得这种下场。
  “不,我不要离婚……”她才不离婚,她想要一辈子都待在韩兆堂的身边。
  “连小姐,你先听我说,韩先生答应离婚后,要是你需要帮忙、你有任何困难,他必当全力配合,所以你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那是什么意思?
  依依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眸,她下懂。
  “你不是因为怕韩先生不再资助你们连家,所以才不肯离婚的?!”陈律师小心翼翼的提问。
  依依摇头,当然不是。
  “那么你是为什么而不愿离婚?”
  “因为——”
  “因为什么?”说呀!他很想听,而且他相信韩先生也十分想知道答案:说呀!她为什么不说?
  因为……因为她不想离开韩兆堂:因为……因为她爱韩兆堂,但是这样的答案,敦她怎么说得出口?
  不,不对:如果爱跟不爱,横竖都得离开?那么她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跟他说?说了,让他清楚、明白她的心意:说了,她要离开也是没有遗憾的离开……但是,他却连这点心愿都不愿给她。
  他要离婚,可他却自己不来,只派律师来跟她谈条件,这算什么?想到这,依依于是哭得更大声。
  她哭得那么大声、那么伤心,害得陈律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连小姐,你别净是哭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要是条件不合你的意,韩先生说了,只要你说得出口的,他都肯替你办成。”陈律师大方承诺,因为韩先生说过一切顺连小姐的意。她要什么,韩先生便什么都愿意给。
  “都替我办成!”听到这句话,依依又突然不哭了。
  陈律师实在佩服她,因为在哭与不哭间,连小姐竟然可以如此操控自如:她实是太神奇了。
  “如果我说我唯一的条件就是我不要离婚呢?”
  “啊?!”
  “他也答应吗?”
  “这个……”这个韩先生没提,因为韩先生一直以为连小姐想离婚的。“我不知道,这事我得先回去请示韩先生的意见。”
  “她不想离婚?”韩兆堂听到这样的答案,眉头不自觉地挑高来。“为什么?”
  “我不知道,连小姐不肯说;在半个小时的会面里,连小姐不是哭,就是瞅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我看。”连小姐看他的目光好像他是个外星人一样,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跟她提离婚的事。
  “韩先生,你确定连小姐真的想跟你离婚吗?”连小姐哭得很伤心耶!他不认为那样的伤心情绪是可以造假的。
  “韩先生要不要再跟连小姐确定一下?或许连小姐是真的不想离婚也不一定。”
  “不了。”在他还没厘清她在想什么之际,他认为他与依依不适合再见面,因为,他连她在想什么都弄不清楚,要是再一个不小心,又把她逼得吞药自杀,那怎么得了!“还是先别见面的好。”他说。
  “那离婚协议书?”
  “先搁著吧!”
  “是。”陈律师将事情做了个结束,两人结束视讯通话,而韩兆堂这边的萤幕才刚消失,马上就有人来敲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他说,进来的人是特助杨致和。“有什么事吗?”
  “总裁夫人在会客室。”
  “什么?”韩兆堂站了起来,她人不是还病著吗?她怎么不在医院却跑来这里?“她想要干什么?”
  “夫人没说,只说要见总裁您。”
  “说我不在。”韩兆堂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见。
  这倒让杨致和觉得讶异,在他的认知里,老板不是个会逃避的人。“总裁,我可以说句实话吗?”
  “你说。”
  “总裁纵使现在不见,回家后也是得见,如果事情势必得解决,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他觉得反正总裁迟早都得面对,倒不如现在就面对夫人还比较省事。
  “总裁认为怎么样?”
  韩兆堂认为杨致和讲得十分有道理,他现在不见依依,她若是回家堵他,他还不是得见,所以逃避真的不是好办法。
  有了!他有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致和。”
  “是。”
  “帮我订饭店。”
  “什么?!”
  “订饭店呀!”他说的是国语,没那么难懂吧?韩兆堂没好气地瞪了部属一眼,杨致和顿时赶紧收起下巴,乖乖的去做事。
  其实……这怎么能怪他反应烂呢?该怪总裁啊!谁教总裁每次的反应都跟他预期的不一样。
  总裁明知道逃不掉,但却不选择面对,反而要住进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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