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1984- 第502部分

“对于这个问题，各位怎么看？”李泽明总理这个时候出来打这个圆场，“毕竟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在很多事情方面，我们确实是没有明确的给人家一个回答。”

“问题先一个个解决吧。”老大不说话，作为这件事的直接受益者，军委副主席兼国防长迟广林首先说道，“先说说咱们从人家那里借款的利率问题，这个问题咱们怎么办？”

“要不参考国债的利率？”首先是主管财政又有资格出席这次会议的一个家伙提出了建议。

“如果我没记错的，当初说的说的好像是同期银行的贷款利率？”迟广林反问了一句，“国债的利率是多少？银行贷款的利率又是多少？这小子精的跟鬼似的，他能同意？如果他不同意怎么办？”

看到这家伙想说话，迟广林摆摆手，“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政策方面给他们一些限制而已。但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甚至于说，这小子很可能干脆就不干？如果这小子真的不干了，到时候这件事怎么办？你们谁能抗起来？你们甘心看着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反正我是不甘心。”说着迟广林长叹了一口气，“这次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以后可能永远都再也碰不到这样的好机会了。”

没有一个吭声的，都知道这位老将军说的是实情。

去年发行的国债的收益率分别为：两年期8。64％，三年期9。18％，五年期10。17％。今年的国债发行工作计划已经开始提升了日程，计划已决定取消两年期国债，只发行三年期和五年期两种中长期国债。

按照去年经济发展的情况，今年发行的国债的收益率将会低于去年的国债收益率，收益率已经拟定了出来，相比于去年，也不过就是下降2％…2。5％而已，也就是说，今年同期国债的利率，三年期大约是在7。11％，五年期大约是在7。86％左右。

第736章　纠结

傻子都知道，国债的利率只不过比银行的同期存款利率高一点而已，比起银行的同期贷款利率那就差得远了。至于银行的贷款利率？咳咳，因为这几年经济过热的缘故，为了控制经济过热，这两年银行的贷款利率很高，除了特定的低息贷款之外，最低的贷款年息也在7％以上。

这几年国家经济的通货膨胀率比较高，为了控制通货膨胀，现在中国人民银行已经开始拟定新的存贷款利率，现在已经完成了拟定工作，只是还没有正式实行而已，按照银行的同样的贷款利率，三年期为9。90％，五年期为10。53％。而同期的已经拟定的银行存款利率是多少？三年期为6。21％，五年期为6。66％！

这么对比一下，如果是参考国债利率，即使是参考今年还没有开始发行的国债的利率，如果是三年期，张岚等人的贷款利息收入就将减少1。79％，如果是参考五年期贷款利率，张岚等人的收入就减少2。67％！不要觉得这个数字很小，当这个数字的基数是上百亿的人民币的时候，这个事情，好像就不是那么好办的了。

“问题是，现在还不是张岚这小子来谈，而是艾丽丝的那个私人助理吉尔来谈，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丫头有多么难缠的吧？”迟广林问道，“虽然张岚那小子和艾丽丝同样都不是好打发的主，但这个吉尔更难缠。”

众人心有戚戚焉的点头，尤其是那些曾经和吉尔打过交道的家伙，更是很有体会：“艳若桃李、心如磐石”估计专门就是为吉尔这丫头诞生的，只要是这丫头认准了的事情，无论你怎么说，结果都不会改变，唯一的结果就是你同意她的条件——通常来说，最后就是你同意她的条件，这个记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打破过。

“当然，如果你能够说服这小子接受国债的利率的话，我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是给国家省钱的事嘛，这是好事。”迟广林笑眯眯的说道，“只是我们当兵的都是一帮大老粗，大字也识不得几个，如果是让我们拿枪打仗，这绝对是没有二话！但如果让我们讨价还价，这个我们就差得远了！到时候可就要靠各位多多出力，给国家省钱了哈。”

鬼才相信你是大老粗！大老粗你能爬到现在的位子上？下面的家伙有人忍不住暗自的腹诽：一个老兵油子！

“这笔钱的大概数目有多少？”有人问起了这个问题。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知道这笔钱的具体数目，确实是很难商定。

“这个说不定，要看他们能够做到哪一步。”迟广林挠挠头，对这个问题他也很困惑，“如果能够全部搞定的话，估计大概15…20亿美元，如果只是搞定一部分的话，这就不好说了，也许连咱们自己准备的那2亿的美金都用不了呢，主要是这件事当中的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这样吧，就走同期银行贷款利率。”在下面的小弟们争论了半天没有争论出个结果之后，作为老大的江大成终于开了口，“吉尔来的时候，直接就写好，达到什么样的条件按照几年期的银行同期贷款利率来，在不耽误经济发展的情况下，如果能够全部搞定，那就五年，反之则依次递减。”

老大发话了大家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听着咯！这件事这就算是盖棺定论了，不用再谈，否则就是不给老大面子。不给老大面子？这个问题很严重；不给老大面子的家伙？嗯，这家伙将会很倒霉。

“下面就是这小子最担心的问题了。”迟广林点点头，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他才不管那么多。现在这老头满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将老毛子的这些宝贝疙瘩弄回来。想到这些中国想要都没地方买的宝贝疙瘩，竟然在那海水里浸泡着慢慢的腐烂，老头心疼的心尖子都直哆嗦，“假设万一这小子将咱们设想的最好的情况搞定了，真的搞定了两支分别以‘基洛夫’级重型核动力导弹巡洋舰和‘光荣’级导弹巡洋舰为舰队预警指挥控制核心、以侧重反舰的‘现代’级和侧重反潜的‘无畏’级导弹驱逐舰为主力的舰队，虽然到时候再配合我们的导弹护卫舰和潜艇，我们的海军绝对能够成为亚洲一流的海军。但到时候克里姆林宫也绝对会跟咱们急眼，对于这些军舰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国咱们也得给克里姆林宫一个说法，在这件事上咱们应该怎么做？这小子可是一定要我们在这个问题上给个说法的。你们可都听到了，现在这小子担心自己到时候出了半天的力，好不容易才将这件事办成，最后被咱们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落得当成替罪羊和克里姆林宫灭火器的下场。”

听到迟广林这么说，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敏感，到时候如果莫斯科方面的反应过于激烈，谁都不敢说有没有这个可能。这种问题在这个时候还是最好什么都不要说的好，这个时候一定要牢牢的闭紧嘴巴——祸从口出啊！

“这小子是怎么说的？”看到一圈的人都开始念起了闭口禅，江大成也不说话，左右瞧了瞧似乎只有自己才最有发言权，李泽明很痛苦的揉揉太阳穴，“他什么要求？”

“这小子要一份书面保证，保证咱们到时候不会透露这些军舰到底是怎么来的；保证咱们坚决不会透露这小子他们几个人在其中起的作用；保证咱们坚决不会干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将他推出去当成了莫斯科的灭火器；还要保证咱们不会趁机要挟他们将他们张家的财产一口吞了下去。最后，”迟老爷子靠在椅子的后背上微微的顿了一下，这才说道，“这小子还要主席、李总理和我在这份书面材料上亲自签名，然后盖上国家的公章才可以，否则这件事他就不会做，最多只能做到搞到一两艘导弹驱逐舰的程度。”

听到迟广林这么说，不仅是原来那些念闭口禅的家伙，就算是李泽明都不说话了：这个条件，实话实说，这小子如果能够真的将这件事办成的话，一点都不过分。毕竟这小子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先不说到时候中央怎么应付来自克里姆林宫的责问，到时候只要东西到了自己手上，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但这件事当中最棘手的问题是，张岚这小子提出来的这些要求，好像从来没有过先例啊！没有先例的事情，办起来才是最让人觉得棘手的。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张岚还会对现场进行录像，嗯，当然，张岚不可能傻乎乎的让吉尔扛着一个傻乎乎的录像机去，也没有那个必要，吉尔自己本身就是一台超级先进的高级录像机，录像的任务只要交给吉尔就好了，凡是被吉尔看到的，就能够被这丫头一丝不差的记录下来。

“老迟，你的意见呢？”在冷场了半天之后，首先提问的李泽明终于开口问道。

“我？”迟广林这时候忽然变得圆滑起来，一脸的笑眯眯，“我听领导的安排，领导们觉得这件事可行，我就跟着签字，如果不可行，那当然也就没有什么说的。嗯，就是搞不到那些宝贝心里头实在是觉得有点儿可惜，不过我是坚决拥护中央的决定的。”

老滑头！江大成和李泽明同时在心中将迟广林骂了一声：什么叫跟着签字？还不是要我们顶在你前面？

“小胡，你是怎么看的？”在迟广林那里得不到答案，李泽明问起了和张家关系不错的胡哥。

“这个问题，”胡哥沉吟了一下，“大家都知道我和张家的私交不错，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不好发表意见，也不好让我的意见影响了大家的判断。总之，在这件事上，我和迟副主席的意见是相同的，一切听中央的指挥，中央做的决定，我都坚决拥护。”

胡哥的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不过滴水不漏不代表胡哥心中没有意见，此刻胡哥心中就在暗骂李泽明：张岚这小子根本就没有提到我的名字，你把我扯进来干什么？

看来这件事如果是问的话，肯定是问不出个答案来了，李泽明想了想，向江大成建议，“主席，要不咱们举手表决一下，看看大家都是什么意思？”

这个办法好！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谁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可以。”也跟着念了半天闭口禅的江大成也正在为这件事头疼着，听到李泽明这么说，点点头，“表决一下也好，看看大家对这件事都是什么意见。”

只是，这个问题用这个办法来解决虽然说是很公平，但问法也很有技巧，就比如现在，李泽明是这么问的，“对于方才的这个提议，反对的请举手。”

在场的这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第一个举手的：谁都不愿意当那只出头鸟，万一这项提议被通过了，自己举手反对的事情被张家和艾丽丝集团知道了，这两家子逮着机会还不得把自己往死里整？

第737章　李泽明的耻辱

再往深处想想，最后签字的也还是前面的那三位大佬，担风险的也是那三位，和自己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自己干嘛平白无故的招惹上艾丽丝集团？所以，尽管很多人心里对这个问题不怎么赞成，但四下里瞅瞅，看到大家都没有举手的，也跟着不举手。李泽明等了足足两分钟，竟然全场所有人一个举手的都没有——他自己也没有举手。

这就是问话的技巧，同样的，如果刚才李泽明问的是“对于这个提议，同意的请举手”，估计现在也不会有几个举手的。

“没有反对的？”看着一圈都在那里眼珠子四处乱瞅的家伙，等了足足两分钟之后，李泽明开口了，“那就是说大家都不反对这项提议了？对于这项提议，有意见的同志们可以提嘛，不要憋在心里，我们也是要讲民主的。”

依旧还是没有人吭声，这话问的也有技巧，如果李泽明问的是“大家都赞成这项提议了？”的话，估计还是不会有人吭声。

“不反对”和“赞成”，虽然意思上差不多，很多时候差不多能够画上等号，但实际理解起来确实差的太远：不赞成一定是反对，但“不反对”可不代表一定“赞成”，通常情况也可以这么理解，但在这个时候，就变了味道，现在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不反对”，那当然就是赞成了，没有第三个选择。

李泽明这话问的实在是有意思，这里面的意思，大家都是人精，自然不会不明白，只是在这个时候，李泽明为什么如此帮张家，实在是让人觉得不懂，看不透：这话如果是由胡哥说出来的还好理解，毕竟他们两家人的关系在那里摆着，但为什么是李明泽总理？

没有人知道李泽明为什么会这么帮张家，只有李明泽自己知道：当年，就是因为自己国家的海军实力不够，中国这样一个大国，在与东南亚那些小国在海洋问题上竟然不得不提出了一个“搁置争议、共同开发”让他深以为耻的提议，这虽然在当时是一个没有办法的、不得已而为之办法，但在这个问题上，永远都是李泽明心中永远的痛：自己是联合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的总理啊，竟然被这些蝼蚁一般的家伙欺负在头上，竟然还要委屈低头？